鹿灵不吱声，楚辞歇也没说话，就是看着手里的花，甚至还很有情调的放在鼻尖嗅了嗅，
鹿灵在一边看着，忍不住说，“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阴森森的视线下，做出这么文艺的动作的……”
楚辞歇，“我这把年纪了，也应该能做到熟视无睹了，”
鹿灵，“话说，你堂堂一个大领导，住的楼层里有个这么个玩意，你那些手下来了也都不管管吗？
就这么放任她天天来串门儿？那你上厕所洗澡的时候怎么办？”
楚辞歇，“…………”
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很难做到习惯鹿灵平常时候的说话风格，
楚辞歇缓了口气，“他们征求过我的意见，我的意思是再看看吧，”
听到楚辞歇这么说，鹿灵倒是愣了愣，
楚辞歇笑了，“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鹿灵摇了摇头，“我觉得，一个人到了你这个年纪，一辈子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与行事作风，绝不可能轻易的就改变，”
楚辞歇，“那我的作风是什么样的呢？”
鹿灵顿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
“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第100章 曾经的案子
其实从鹿灵特地去沪城念书就知道，她后来肯定是接受了楚辞歇的邀请，
但是为什么她最终却没有进入那个机构，
就要从墨白曾经提到过的，那个被做了疑罪从无，却在与鹿灵相见后自杀的连环杀人犯说起了，
那个时候，鹿灵已经发现了，
她的行事作风其实并不适合这个机构，
而楚辞歇也总是对她耳提面命，再三强调，不能用鹿家那套手段去对付凶手，
要把他们交给法律去审判，
你要问，这样的话，
那些厉鬼怎么办呢？
那自然，只能打杀了！
可是，这样的做法，和鹿灵自小所学产生了悖论，
从小，爷爷都教她，
鹿家人就是靠着和亡灵结契，替他们完成心愿，助那些枉死惨死的可怜人重入轮回来增进修为，
那些被鬼夺取命格的恶人都是罪有应得，他们是在替天行道！
但是，到了这，却要鹿灵去打杀了那些可怜的亡灵？
鹿灵做不到，在那之前，她从来没有打杀过任何一个生前没有干过坏事的亡灵，
即使他们是厉鬼，是恶鬼，甚至是魑魅魍魉，
就像之后的血洗了整个皇室的迪兰，鹿灵都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
血债血偿，何错之有？
鹿灵一直都是个很有棱角的人，
而这次她愿意委曲求全，不仅仅是因为楚辞歇对她所说的，
“鹿灵，如今玄门式微，我们费尽了心力才找到你，劝服了你加入我们，
你是玄门年轻这一代，甚至是所有玄门中人里，实力最强也是最接近天听的人，
你能不能为了玄门，为了世人，为了这苍生，忍一忍？”
更是因为何夕说的，
“灵灵，我和你爸爸，都不希望你将来会是孤身一人，我们会心疼的，”
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有挣不开的枷锁，剪不断的羁绊，就算是她，也不能例外，
鹿灵那时候想，她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如果下一个案子还是这样，办的让她如鲠在喉的话，那她绝不会再忍！
对于鹿灵来说，以其过硬的业务能力和接近天听的玄门技法，
找到一件刚刚发生的凶杀案的凶手，易如反掌，
但是，这次的事情，就算是鹿灵，却都觉得有点棘手，
当一个玄门中人想要实现完美犯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