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天里,张临邑心情起伏大,他红着眼,抬眸,看向沉默的夫妻二人,哑着嗓子问,“我大哥就是被迫吃了那些丹药,所以才弄成这种样子的?”
这人是聪明人,看见张临天的样子,估计就联想到不久前,他们一同喂药给云族那群人的事情了。
墨连城点了下头。
张临邑脸色沉了沉,悲锵闪过,他兀自压抑下去,“我大哥……还有救吗?”
一次又一次的意外,墨连城不觉地,对张临邑刮目相看,这张临邑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切细心多了。
“所剩日子不多。”这亦主要是,他不想再隐瞒张临邑下去的原因。
人生最大的悲哀之一,子欲养而亲不在,同样道理,也能在兄弟手足间得到验证。
闻言,张临邑眼神暗了下去。
他低着头,手握住张临天的受,手指微颤地触碰着那不是正常人的手掌,那鳞片铮铮粗糙的皮肤,那变了颜色的长长的尖尖的指甲……
好一阵子,像是做下了天大的决心,张临邑蓦地放开张临天,径自走到墨连城的跟前,跪下。
墨连城皱了皱眉头,“你这是何意?”
曲檀儿也低头,好奇地打量其张临邑来。
张临邑脸上闪过阵阵恨意,他的脊背挺得僵直,开口的声音,很沉很沉,“虽然交情不深,但是,我知道你俩绝非泛泛之辈,云族如此糟蹋我大哥,我与云族有不共戴太难之仇!若是二位还要对付云族,请让我参与,我虽不才,但为了对付敌人,洒热血抛头颅在所不惜!”
他咬牙切齿地表明心志。
明知道不应该,曲檀儿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