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朗笑一声,道:“好,还望温卿,不要辜负朕之期望!”此时,只有萧承能够看到的视线之中,两行小字随之浮现。【温体仁,忠心值上升50(忠心:91)】【提示:近臣事件已触发,亲密度未满80,无法成为近臣。】萧承眉头一动,忍不住看向殿中的温体仁。本来是打算废物利用,让温体仁清理朝堂之后,再找个借口杀了呢。可是倒是没想到,这货认清形式之后,这忠诚度一下子就上来了,还直接触发了近臣事件。还真是,太过识相啊!近臣的作用,相当于孤臣、帝党,是皇帝鹰犬,专门在朝堂之上充作皇帝手中的利刃,做那些一般大臣不敢,也舍不下脸面去做的事情。只要萧承有心,这些近臣,随时可以成为雍正手下的田文镜,为制度改革冲锋陷阵。也可以是完颜构手下的秦桧,替皇帝顶着朝野上下的压力,担负骂名。又或是乾隆手下的和珅,上下其手,想尽了办法为皇帝享乐捞银子。这样的人,不一定是好的,但对萧承来说,一定是好用的!萧承眼皮一动,开口道:“好,朕等着看温卿的手段!”温体仁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道:“请陛下放心!”此时宣政殿中的百官,虽然不一定有温体仁看的清楚,但也在这君臣对话之间,隐隐感受到了一丝说不出来的忐忑。萧承见殿中大部分的官员,此时都是一副心不在焉,干脆起身道:“既然如此,朕也累了,退朝吧!”一众心神不宁的百官,连忙俯身一礼,齐声喝道:“恭送陛下!”萧承在一众宫中侍者的簇拥之下,抬腿刚走出宣政殿,就又想起,刚刚温体仁因为亲密度不够,而无法成为近臣的事情。心念一动,金手指面板随之打开。【温体仁,廷尉,武力9,文学74,智慧80,道德20,年龄58,统御31,政治81,魅力53,忠诚91,亲密度1,野心87】萧承身形一顿,扭头对着温体仁,朗声道:“温卿,随朕来一趟!”温体仁闻言,不由得一愣,旋即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之色。他极擅揣摩上意,萧承这突然喊住了他,他便顿时想明白过来,自己赌对了!大喜过望的温体仁,再也不顾仪态,小跑着跟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等候着萧承问话。萧承领着一众内侍,径直走在皇宫之中。不知是因为已近初夏,还是萧承心境不同了,皇宫之中,入眼之处,到处莺莺翠翠,一派生机昂然。萧承走到御花园中的一处亭台,停住脚步,挥退了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太监,道:“你们先下去吧,朕就在这里歇歇脚。”一众小太监闻言,当即躬身行礼,转身离去,只留下冯保和温体仁二人。萧承看向冯保,开口问道:“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宫中可有异常?”冯保闻言,当即心领神会,躬身道:“回禀陛下,奴婢的人一直盯着呢,并无什么事情。”萧承说清楚,但冯保很清楚,萧承问的是南荣姝那边,可有什么异动。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南荣姝身边伺候的人,除了一个贴身宫女,其他全都是东厂派去的,便是半点异常,也绝逃不过冯保的眼睛。既然冯保说没事,那南荣姝那边,看来是真老实了。萧承点了点头,又扭头看向毕恭毕敬地站着的温体仁,开口道:“可知朕,为何找你?”温体仁闻言,低着头,恭敬道:“陛下自有陛下的用意,哪里是微臣能够猜到的呢……”萧承嗤笑一声,道:“别在朕面前玩这一套,朕要你装傻的时候,你再装傻。现在朕问话,你老实说就是了!”温体仁闻言,心中一凛,腰杆弯地更低了,连忙道:“陛下恕罪……陛下唤臣来,可是为了追查叛贼同伴一事,面授机宜?”萧承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还请陛下明示!”“此案涉及满朝文武,一开始必定是毫无头绪。冯保的东厂,消息灵通,说不定有你要寻的线索。”萧承漫不经心道。温体仁心中一转,顿时明白了。这是要他找冯保要被清洗官员的名单,自己或是查找证据,或是诬陷,将这些人送进去。“是,陛下放心,微臣明白了!”说罢,温体仁又对着冯保躬身一礼,道:“日后,还请冯公公,多多照顾!”冯保微微欠身,轻笑道:“都是为陛下做事,什么照顾不照顾的!”旁人无法看到的视线之中,又是一行小字浮现出来。【温体仁,亲密度+1(亲密度:2)】萧承眉宇一动,沉声道:“此案进度,每日你需亲自进宫,禀报于朕!”温体仁心头一跳,狂喜之意不断从心头涌出,让他情难自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道:“微臣,谢陛下信重。”此前只是猜测,而现在温体仁已然确定,自己对皇帝还有作用。萧承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转身告退。---------感业寺的一间静室之中,慧行和尚等候许久,最终等来了城中有逆臣勾结匪徒反叛,很快就被平息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慧行和尚呆愣了许久,终究是无奈地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口宣佛号,叹息道:“阿弥陀佛,万万没想到,筹划如此之久,最后却还是功亏一篑啊!”静室之中,感业寺残存的佛门精锐,面露哀叹之色,亦是低头一行佛礼,低吟道:“阿弥陀佛!”依旧坐在上首的慧痴有些坐立不安,终于是忍不住打破了静室之中的沉寂,急切道:“感业寺不能留了,再不走,萧承一定会找借口,将我等剿灭于此的。”其中一名和尚看着一脸焦躁不安的慧痴,微微皱眉,颇为不屑道:“方丈多虑了!我感业寺乃是佛门领袖,民间威望奇高,历代皇帝纵使再行打压,也没有敢派兵围剿的。否则必会民心不稳,社稷动荡。小皇帝只要不傻,就绝对不敢动我们!”慧痴闻言,看着一众和尚颇为认可的表情,忍不住辩驳道:“不对!你们没注意他临走之前留下的话?三日之后,若是法师不出现,他转手就会说我等是霸占寺庙的匪徒,暗害了大法师,派兵围剿的!”“笑话,这传出去谁信啊!我感业寺,是山间匪徒能够冒犯的?这小皇帝,不过故意吓唬我等,出出心中恶气罢了!”“就是,方正莫要被小皇帝吓破了胆!”慧行和尚闻言,却是微微抬手,阻止了众僧对慧痴的冷嘲热讽。他微微皱眉,沉声道:“小皇帝年轻气盛,或许当真有这个念头。我等,不可不防!”众僧见慧行和尚开口,沉默片刻,又纷纷开口道:“师兄打算如何?”“先送寺中一部分弟子离开,以防万一!”慧行和尚开口道。“只怕没那么容易,那个叫狄青的将领,气势深不可测,起码是八阶以上的高手,又有数百骑兵在侧,不得不防!”慧行和尚闻言,脸色有些难看,沉默片刻,也只是轻叹一声,道:“见机行事吧,若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我感业寺也不惧这区区数百骑兵!”第七章 按捺不住“砰”的一声动静响起,一扇朱漆大门,被粗暴地踹开。身穿差役服饰的廷尉差役,领着一队禁军,猛地闯入这处府邸之中。为首差役手持廷尉府开出的公文,高喝道:“御史台令使荣柘,牵涉谋逆大案,奉旨捉拿审问,但有抵抗不从者,格杀勿论!”在府中震天的哭喊之声中,禁军将士将府中一应人等,尽数押往廷尉府,接受审问。看着气势汹汹,押着犯人前往廷尉府的一众禁军,中庆城中百姓,皆是避让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