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头,“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认为你是道德这么高尚的人。”
“我救了你,你不会觉得非常遗憾吧?巧了,遇见了就搭救一把。”他含糊其辞。
我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简答,就像我不认为墓室会突然坍塌全是因为长马脸的错误引爆。
父亲失踪以后,我对万事万物都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因为接受了太多无法想象的事。可我也问不出什么来,我缺乏和人打交道的技巧,更别提从人嘴里套话出来。这个人虽然救了我的命,可是出于什么目的不得而知。
他突然伸手过来,要碰我的脸,被我让开了,“你这里,肿了。”他指指我的额头。
和那个跟班打斗的时候,我被防毒面具上的镜框磕破了额头,我擦去了干涸的血迹,头上的伤口比较小,已经自动止血,我拿刘海把伤口盖起来。
他朝我招招手,“现在跟着我走,我们在警察来之前悄悄离开。”
我点点头,差点忘记自己现在已经不算是一个守法公民了。他扶着我的胳膊走出草棚。
外面围的人比方才更多,非常喧闹,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深坑,看样子没人从里面出来,也许长马脸真的已经报销在这里面了。
想到这里我低下头,却听他说:“别低头,低头别人就会注意到你,也别慌,慢慢走。”
我听他的,虽然路上迎面遇到个把人怀疑的目光打量我们,但是好歹没人阻拦我们。
离开人群,他丢下我,准备走了,临走之前又一次叮嘱我:“回去以后忘记这件事情,把衣服都处理掉。”说完,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本想阻拦他,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这一夜给我留下太多不美好的回忆,还是早些忘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由于出门匆忙没带任何钱,我不得不走回家,一路上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大概因为我穿着睡衣,脸还有点肿,也许他们会把我想象成一个逃家的小孩。可惜,现在我没有家可以逃了,而且也不是小孩子。
越来越靠近熟悉的街道,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竟然能回来,只有一种不知自己究竟身处何方,为什么会这样,太多疑问要把头挤破了。
推开虚掩的家门,就看到昨晚的一地狼藉,真是够糟心的,没力气收拾,我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突然手机响了,是张仪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