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看错了风水弄出来的?”胡凤楼又问。不过这会许广良倒是满脸尴尬,没说话了,看中许广良这会沉默的样子,我心里想该不会就是他自己惹的祸事吧!张丰这会见许广良说不出口,于是就小声的说了一句:“就是清风道长。”听张丰说出来后,许广良这才叹了一口气,跟我和胡凤楼说:“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许广良说着的时候,跟我们讲起了他三十年前的经历。那时候许广良才十六岁,自以为从小跟着师父在山上修炼,自己本事通天,于是就下山去了,当时年少轻狂,一心只当个扶贫救弱,专帮助那些疾苦百姓过上好日子的道士。许广良那会刚下山,便看见一个怀着孕的寡妇难产死在路边,没人管,当时许广良就觉得这孕妇可怜,年纪轻轻就一尸两命,横尸路边无人理会,于是便花了点钱给她打了具薄棺,并且发现就在那孕妇死的路边不远的山里面,就有一处极为富贵并且适合女子安葬的风水宝地,这种风水宝地,在风水里讲叫百鸟朝凤,就是这地方周围有连绵不断的小型丘陵山脉的走向,都是朝着那块宝地,就宛如百鸟在追逐凤凰,是个大富大贵之地。要是在古代,只要有女人埋在这种地方,尸体不会腐烂,并且下辈子投胎不是皇后就是贵妃娘娘,天生富贵命。当时许广良觉的这孕妇可怜,加上他也想知道他所学的本事到底怎么样了,于是就将这个女人埋了进去,并且在这女人的墓穴周围做法,若是这女人投胎转世去了,果真是富贵命的话,这阵法就会自己破解。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年就是他这一年少的举动,就害了这地方周围的那些居住的人。许广良当初给这孕妇做完法事之后,也是他走了之后,才开始发生灾难。开始前三年,只是方圆几里内的水源慢慢枯竭,农民种的庄家,都枯死了,并且这种干旱,就以这孕妇的坟墓,向着周围蔓延,这附近村子里的人,早就在很多年前就搬走了,这三十年内,竟然影响到方圆几十里地了。本来原本只是一直都是干旱,但是到前几年开始,就不仅仅是干旱这么简单,并且发生了恐怖的事情。那块坟地边上,忽然就多了个泉眼,这泉眼里流出来的水,向着山下流下去,把山地浸湿了,这山上又开始长起了草木。前几年有几个人回家探祖,看见这山上又长起来了树木,并且还有了水,以为是山里流出来的山泉水,于是就有两个人过来取水喝,但是喝了那水的两人,在回到家里之后没过两天,就失踪了。他们的家人去找他们,怎么找也没找到,直到前两个月,有人说在那山上看见了两具尸体泡在这山上的水沟里,警方过去一确定,发现就是几年前失踪的那两个人。警方发现那两个人的时候,那两个人的尸体还没腐烂,就是脖子里多了两个窟窿,就像是被野兽咬的那般。当时许广良已经回到了龙虎山,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想起在他十六岁那年布置的那个阵法,加上听到死人的传闻,立马就知道他从前犯了一个严重的大错。当许广良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没再说下去了。毕竟这已经触及到了人命,人命关天,看的出来,这许广良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道士,在他讲这话的时候,一直都在忏悔。我不是很懂风水,于是就问许广良:“那你当年犯的那个错是什么?”“当年我以为,只要是好风水,把人埋进去,就会有福泽,但是完全不是这样的,好的风水,要有好的人安葬,帝王将相的风水宝地,如果埋进去一个普通人,这块风水宝地就会变成养尸地,那百鸟朝凤的风水,确实是一块宝地,只要有合适的女性埋在里面,福延后代,下辈子也会大富大贵,可若是埋了不好的人,这孕妇惨死,本就是冤死鬼,我将这怨鬼埋进宝地,就影响了这风水的格局,成了这怨鬼修炼的地方,如今这怨鬼已经借着这风水的气,修炼成了旱魃,如今我已经不是她的对手。”许广良说完这话之后,沉默了一会,然后再对胡凤楼说:“胡二爷,我昨天来武汉办事,正好听闻到您在东北的名气,所以想请您帮忙,我倒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名声,只是想到那东西祸害了方圆几十里的人,我每晚心如刀绞,如果那个东西不除掉,今后还会死人,还请二爷出马,了结我心中愧疚,也还那一带劳苦的人,一片安宁。”胡凤楼虽然答应了他要接下保安观掌管,但是听了许广良说这些话的时候,胡凤楼倒是也没有很快的答应,而是问许广良说:“你们南方这么多厉害的道士,你怎么不请他们,反而来请我这个外来的。”胡凤楼问这话,顿时就让许广良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张丰见我们刚才都快要谈妥了,现在忽然又沉默了,于是就对胡凤楼说:“是我把清风道长介绍过来的,二爷本领大,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张丰说着又叫我们赶紧答应,正好他也想去龙虎山参观看看,毕竟龙虎山可算的上是道教发源地之一,去吸一吸圣气也好。是啊,既然龙虎山是道教发源地,那么应该也有很多牛逼法力高深的道士,这么多道士,还不至于对付不了一个旱魃。许广良现在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不怎么好跟我们说,而胡凤楼便是一副要是许广良不说明白,他便不答应的架势。说实话有些时候我还挺佩服胡凤楼的,哪怕是外面世界末日了,他也是那样,就跟之前他家人死光了一样,他竟然没有半点的反应,不悲伤也不难过,他就是他自己。“小丰啊,你出去给我买些水果回来。”许广良这会支开张丰。张丰鬼精鬼精的,知道许广良这会在支开他,二话不说,就走了。在张丰走了之后,许广良这才对胡凤楼跟我说:“不瞒二位说,我正是昨晚听了我几位师哥死讯的消息才赶过来,想见见二位是何许人也。虽然我与他们是师兄弟相称,但是我们的岁数相差上百岁,我师兄他们是什么人,想必二位也很清楚了,但是你们昨日所杀的人魔,只是其中的几个,我在外面苦行二三十年,看尽了我教一片乌烟瘴气,各奔东西,有的为了修炼不惜一切代价,有的为了钱权灭绝人性,我刚从外面回来,没什么势力,好在辈分高一点,在教内也有些声望,所以我想拉拢二位,与我一起组成新势力,斩除恶气,一起为民消灾解难!”------------第一百九十九章 :坏人好事许广良这话说的,倒是说的一窍热血,满心报复,只是这已经涉及到了整个宗教,现在我跟胡凤楼虽然说有些实力了,但是还并没有到可以跟许广良一起抗衡整个教派的力量。不过这件事情,许广良主要是讲给胡凤楼听的,以他这么多年的阅人经历,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一般这种大事,我和胡凤楼,到底是谁做主。胡凤楼就侧身靠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听着许广良把话说完了之后,随意的就对着许广良说了一句:“行吧,我对什么助人为乐没什么兴趣,但是秀秀有兴趣,不过我想你既然找到我们,那应该也知道我了我们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你考虑清楚了就好。”胡凤楼所说我们不是什么请白之身,说的应该就是他身上还有罪,现在胡凤楼还并不知道胡九霄已经去帮他脱罪了,这死狐狸,原来他也还一直都把自己有罪的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还以为他早就忘记了呢。“知道知道,但我也相信胡二爷的能力,毕竟整个东北,也就你一个胡二爷,论本领法力,也没几个能比的上你的。”许广良真是个人精,马屁也能拍,大义也能讲,本来这么大的意见事情,要是换别人,起码也得谈个四五个小时甚至是需要些时间考虑才能决定,到了胡凤楼和许广良这里,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已经定下来了。现在我们算是和许广良是朋友,也算是盟友了,我们约好明天上午,我们跟随许广良去往龙虎山,处理那个旱魃。许广良在跟胡凤楼决定下来这件事情后,等张丰回来,他就随着张丰一起回保安观,去安排保安观修缮的事情了。在他们走了之后,我这才有单独的时间问胡凤楼,问他说我们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许广良,会不会有些草率啊?胡凤楼在许广良走了之后,一把就横躺在了沙发上,见我疑惑,便拉着我的手向着他那段结实的腰身旁边坐下,对我说:“有什么好草率的,许广良他之所以会来,早就料到了我们会答应。”胡凤楼说着这话的时候,见我眉头皱的更深了,于是就不跟我卖关子了,直接跟我说:“就像是许广良自己说的,他们教内,已经是一淌浑水,但是不管这水里有多浑,他们还是一个整体。我们杀了他们道教的人,并且是杀了几个德高望重的道长,他们教内的人,一定再会回来找我们麻烦,许广良就是想通过这件事情,断定我们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可是如果他们教内要是真的有人想对付我们,我们再答应许广良归附道教,那不就更方便那些想找我们麻烦的道士来找我们吗?”听我说这话,胡凤楼顿时就笑了起来,笑骂了我一句:“你怎么这么傻,连这个问题都想不通。”见胡凤楼这会都明目张胆的嘲讽我了,我就伸手在他的身上打了一下,跟他说:“难不成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的地方?”听我这个解释,胡凤楼顿时就白了我一眼,然后再跟我说:“这许广良还挺聪明的,不过也应该是诚心的想让我们与他结为盟友,你想啊,他给我们保安观,要你归从道教,其实也是在侧面让那些道士不好来找我们麻烦,我们现在是出马仙,是外教,他们一致对抗外教,这当然没问题,但是我们已经跟他们是道友了,我们杀死那几个老道士,就是大义凛然,斩杀了几个草菅人命的恶道,我们是做了件好事,他们要是敢找我们麻烦,那就是内讧,我想他们教派内就算是再怎么乱,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事吧。”胡凤楼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得意,伸手就将我拉着往他的身上拉下去,就压着我的脸靠在他的面前,用鼻尖在我鼻子上磨来磨去,问我说:“秀秀,你说我们最近是不是走了狗屎运,怎么随便做一件事情,都能因祸得福?”这会胡凤楼呼吸的气息都洒在我的脸上,烫的我脸既暧昧又不舒服,于是我就从他面前提起脸来,跟他说:“我怎么知道,搞不好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们想的这样也说不定,万一这许广良是董生派来拉我们下水的呢?”董生一直都神出鬼没,只要没他的消息,只要是他们道士来找我们,我都会怀疑这件事情跟董生有关系。“你放心吧。”瞧我担心,胡凤楼就跟我解释说:“董生要是想对付我们,有数不清的招数,并且,他的法力就未必比这保安观的几个老道长厉害,他们都是一路人,想要的只是得道成仙,长生不老,我们要是进教了,对我们以后对付董生,也有很大的帮助。”真不知道胡凤楼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有些时候觉得他愚不可及,蠢得无药可救,但是有些时候又觉得他聪明绝顶,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所有的事情想的明明白白。“你一直都盯着我看干嘛?”胡凤楼见我忽然就盯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疑惑的问了我一句,在他问完了之后,顿时又忽然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跟我说:“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可聪明了?是不是发现你更爱我了,心有没有加快心跳?!”胡凤楼说着的时候,就要将他的脸向着我胸口埋进来。我看着他现在这给了点颜色马上就要开染坊的模样,赶紧的就想从胡凤楼身上起来,并且骂胡凤楼说我才没有什么心跳加快,我刚才看着他,只是欣慰他这个傻逼草包终于开窍了。本来胡凤楼还开开心心的跟我玩,一听到我说他是草包的时候,本来就不想放过我,这会完全就干脆将我往他身下的沙发上一压,跟我说:“你刚才说我什么?”我刚才也是说漏嘴,才说起胡凤楼的坏话,见这会胡凤楼在自讨其辱的要我再跟他说一遍,我肯定不会说,毕竟说了他又得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我不说,胡凤楼就一直都臭不要脸的压着我,想到张天昌就在屋里头,要是出来看见我和胡凤楼这样,指不定又得说我们不注意场合呢。“你赶紧起来,我不说不就好了吗。”我伸手推开胡凤楼。胡凤楼见我叫他起来,他偏不,反而将腿向着我的腿里挤进来,有个硬的东西,就压在了我小腹上。“我就不起来。”胡凤楼耍起了无赖。“你顶着我了。”我对胡凤楼小声的说了一句。胡凤楼愣了几秒,反应到我说的是什么之后,非但没有移开,反而是更加用力的向着我的小腹上压了下来,贴着的我脸笑盈盈的问我说:“是这里吗?”大白天的,胡凤楼厚着脸皮跟我说这种话,顿时让我老脸一红,骂了他句怎么这么不要脸。“要是我要脸的话,你怎么会喜欢上我。”胡凤楼说着这话的时候,伸手将我的下巴端正,两瓣软唇正想向着我唇上亲下来,这时候沙发后面传来张天昌的一声喊声:“大白天的你们在干嘛?!”这喊声,顿时吓得我赶紧的转过头,推着胡凤楼从我身上起来。只见这会张天昌跳到沙发上来,看着我和胡凤楼,跟我们说:“你们明天是不是去龙虎山?”被张天昌这么一打扰,胡凤楼超级不爽的回答了一句她:“关你什么事。”“我也要去。”------------第两百章 :福地养尸“就不带你去!”胡凤楼没好气的对着张天昌说了一句。张天昌见胡凤楼不同意,气哼哼的向着我走过来,跟我说:“秀秀,老胡不带我去你也要带我去,你们都都走了,我能在家里干什么?”刚才被张天昌这么一吓,我这会看着张天昌都有点尴尬了,想到明天我们要去的话,也估计是自己开车去,于是就对张天昌说行吧行吧,到时候她跟着我们一块去就好了。见我答应了,张天昌高兴的顿时就在我的面前蹦了起来,然后再看着胡凤楼这看着她阴着的那张脸,也知道她刚才打扰到我们了,于是这会就有些悻悻的对我和胡凤楼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说着又偷偷向着房里溜进去了。这会我和胡凤楼的兴致都被张天昌这一搅和,都没有了,胡凤楼见张天昌这会走了,转头看向我,又想跟我说话,又不想说的,到最后变成了一只狐狸向着我的怀里跳了进来,跟我撒娇说:“秀秀,我们让张天昌哪来的滚哪里去吧,她怎么这么烦人啊!”张天昌要是愿意走的话,她就不会死赖在我们家了,虽然我也感觉张天昌在家里有点不方便,不过也无可奈何,毕竟我还拿了她十万天兵的兵权,要是把她赶走了,她又没啥法力,在外面被欺负了,都没个人保护她。“你就忍忍吧,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你叫人家一个人跑到哪里去。”见我不同意,胡凤楼就在我怀里一会是这里不对劲,一会又是那里不对劲,折腾了好一会,这才把怨气给消了下去。第二天早上,张丰开了车来接我和胡凤楼,我们一起去龙虎山。龙虎山在江西,离我们这开车的话,也就几个小时的路程,在去的途中,许广良对我们说保安观的修缮工作已经安排下去了,最快的话,一个月内就能全部弄好。这修缮道观也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我就问许广良说这费用是谁出的?心想他一个常年在外面游走的道士,应该也没多少钱,如果他没钱的话,我就问问胡凤楼有没有,毕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胡凤楼他到底有多少钱,是穷光蛋了还是富得流油。张丰在开着车,听我问到这修缮费的时候,都还没等许广良说话,他就开始在吹许广良,跟我说:“秀秀,你别看我们清风道长,相貌不咋样的,但是他家可是开着大企业的,资产上百亿,清风道长最不缺的就是钱,要是不当道士了,都还能回去继承他老爸的产业,这可不是一般道士能有这么好的背景的,所以啊,你就别关心钱了。”怪不得昨天许广良说的这么雄心壮志,果然是家里有钱好办事,要是穷困潦倒,哪里能说的出这么豪迈不为自己,只为他人的话来?在张丰夸耀着许广良家境富有的识货,许广良就谦卑的跟我们笑了一下,也没跟我们说什么,或者是吹嘘他家多有钱。不过许广良既然家里这么有钱,为什么他还会从小就在龙虎山当道士的?这点让我有点疑惑,这会正好在车里没事,我就问了许广良这个问题。许广良听我问他这话后,又是笑了笑,似乎也不太愿意谈起他家里的事情,就跟我说:“我已经是道家人了,俗家是俗家,我与俗家没什么关系了,这修缮保安观是费用,是我多年攒下来的,所以问心无愧,今后也只想与胡二爷,还有秀秀姑娘合力干起一番大事。”我是没有什么干大事的心,但是又不得不往前,之前是想给胡凤楼脱罪,所以努力,现在凤楼已经快要被赦免罪行了,而出现问题的是我自己,毕竟张天昌之前下凡来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杀我,我必须要保护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