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嫌,”舒夏笑着道“我这么强壮,还能帮你拎东西呢。”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不一定有我力气大,”白柔捏了捏他的胳膊,一脸的嫌弃,不等舒夏反驳,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跟你姥姥说你要准备高考了,她让我给你带了点药材来补身体,你喝不喝,我可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苦的倒味的中药来着。”
舒夏愣了,他记得,上辈子母亲回来的时候,也跟他说过这个事,只不过他那个时候没病没灾的,更不相信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材,也就拒绝了这件事情,可也就是这批药材,每一棵都是上了年份的好药不说,其中更有一棵几百年的老山参,他不识货,他那个父亲却是识货的,后来直接被拿走他们也不知道,也是后来他偶尔听别人说起,才知道他父亲离开他们后靠的那批药材发的家。
舒夏重生的时候特意看过时间,在知道老妈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打了个截胡的主意,与其给那个人,还不如让他跟母亲过的好点儿。
重来一次,作为一个男人,舒夏不是没有野心的,而野心本来就需要金钱支撑,他有手艺,也知道十几年后餐饮业的火爆,自然不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
“你拿来给我看看呗,我还没有见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材呢,”舒夏故意嘻嘻笑道“喝不喝的再说,我先瞅瞅,卖相好看我再喝。”
“药这种东西还有捡好看的喝呢,”白柔虽然嘴上说着,但仍然转身去取了。
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盒子,古朴的很,跟他前世见过的那个一模一样,他打开铜制的简易锁,在看到里面那棵跟人形很近的山参后合上了盖子“咦,长的挺好看的,特别有古韵,我要收藏。”
“收藏?这药材你姥姥一挖能挖一筐,”白柔不是特别的放在心上,只是记得母亲特别叮嘱过的那棵山参不能随便乱吃,每次只能放一小点点,不能经常吃,她不如母亲了解药材,也只是记得样子,随即叮嘱道“行吧,你要收藏就收藏吧,房间里多点药香提神醒脑,不过别乱吃啊,你姥姥给了配方,只能按着吃,你要乱吃吃出毛病来我就让你爸打你。”
“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舒夏将那匣子随意的放在桌上,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样“我吃这个,还不如去吃几顿炸鸡呢。”
“臭小子,”白柔拍了他肩膀一下道“那行,你学习吧,我先出去了,不准偷懒啊,偷懒了我就……”
“让我爸打我,”舒夏懒洋洋的笑道,看着老妈气急败坏的出去,房门关上了,这才重新打开了那个木匣。
他用一块干净的布垫着取出了那棵老参,怕伤了药性,只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就知道果然是上好的老参。
他也不识药性,但是做菜的时候接触食材中就有人参这种东西,好坏还是能辨别一些出来的,不过姥姥可真舍得,就他这么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如果真特别刻苦学习劳心劳力还好,不耗费精力,就这么个根须吃下去,都得流鼻血。
舒夏将东西重新放好,放进了带锁的抽屉里面上锁装好。
好东西自然人人觊觎,这种东西,还是尽快的处理掉的好,免得遭贼惦记。
白柔轻手轻脚的从舒夏房里出来的时候,舒瑜也正好摘了眼镜从书房出来倒水,他是大学教授,难免得备课,白柔也体谅他,家里的活都不让他动手。
“你这偷偷摸摸得干什么呢?”舒瑜给茶杯里面倒了热水问道。
“给夏夏送点果子,怕打扰他学习,”白柔小声说着,凑过去给他捶捶肩膀“最近你们学校评职称还顺利么?我看你累了这么久了。”
“还要再忙一段时间,”舒瑜摸着她放在肩膀上的手道“可能过段时间得在学校住一段时间,你帮我准备一下衣服什么的,辛苦你了。”
“你忙我知道,可也要注意身体,”白柔揉着他的肩膀,抓着他衣领的时候,蓦然看见了一根长长的头发,随手给揪了出来道“你这衣服多少天没换了,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舒瑜不明所以,转头看她“发现了什么?”
“长头发,”白柔刚说完这三个字,蓦然感觉手下的肩膀一僵,她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面,给舒瑜理了理领子,温声道“我知道你累,你中午不会穿着衣服睡的吧?”
舒瑜听她这么说,缓缓的放松了肩膀道“你不知道,最近研究室那边也忙着进度,回来倒头就睡了,没你在,我有时候也偷懒,衣服都没人给洗。”
“行了,我回来,我给你洗,”白柔从他身边下来道“我看会儿电视,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忙吧。”
“嗯,”舒瑜端起了杯子朝书房走去,在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正兴致勃勃盯着电视的白柔,终于还是选择相信她没有发现。
而等他关了房门,白柔看了看垃圾桶,那根发丝看起来偏粗一些,偏黄一些,不像她的头发,可是人的头发千千万万,谁知道有没有哪根不一样。
很多夫妻都是毁于彼此猜忌不信任,白柔选择相信自己的丈夫,他说没有,她就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