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臣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愧对太子恩宠,若是太子有意,可让诀回来,想必他定能不负太子所望……”
司徒空回身恳请,只是还没说完,就看着那位案几后面的太子爷眉眼轻挑。
“司徒刚才在想什么?”
啊?
司徒空愣住熨。
南耀羽唇角勾起,笑意蒙生。
“若是司徒想要自荐,本宫倒是可以——”
“太子殿下,臣绝没有这个意思!胶”
司徒空凛神摇头,立刻意识到刚才是彻底的被这位殿下给摆了一道儿。
南耀羽深笑的看了司徒空一眼,低眉看向自己手里的折子,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话,“虽只是南方流寇作案,可若是想要早些安顿整齐,一般的将帅之才唯恐不能啊!”
“……是!臣这就去商议!”
到底还是唯恐这位爷突然再改了主意,司徒空忙不迭的躬身退出。
……
殿内,南耀羽扫了眼关合的殿门,唇角一丝魅惑潋滟。
……
殿外,
身后的殿门关合,司徒空的脑袋里几乎嗡嗡作响。
刚才殿内虽尚算是凉爽,可那位爷几句忽冷忽热的话只让他快要打摆子了,这乍一出来,灼热的日头照下来,就更觉得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虽说还不太明白太子的用意,可也勉强知道太子想要的提点——一般的将帅之才不能用!
可江南横行之辈不过就是流寇,难不成还要镇国大将军出马?
远远的看到正中坐北向南的政务殿,司徒空的脑袋里陡然闪过些什么。
对了,太子今儿来勤政殿之前先和大皇子一起去了政务殿,随后又和大皇子在御花园待了会儿。虽说他还不知道太子和大皇子说了什么,可太子对那位太子妃的态度却是可见一斑……
太子,大皇子,还有太子妃……
司徒空心知自己不应该在这三位主子的身上打转,可脑袋里就是忍不住打个圈儿。
嘶——
难不成,太子是在打大皇子的主意?
***************************************************
太子妃寝宫。
正中的殿堂之内,一脸恭肃的桐梓身后,数名宫随的手里捧着各种的赏赐,金光闪闪的几乎戳瞎了唐浅浅的眼睛。
唐浅浅欣喜惊讶的扫过这一众价格不菲的物件,抬眉看向桐梓,“这是……太子赐给本宫的?”
“是!”
桐梓躬身一辑,“太子说太子妃功在社稷,理应奖赏!”
“太子还说,今儿晚上会过来一同用膳!还请太子妃稍作安排!”
言罢,桐梓告辞离去。
唐浅浅瞪着眼前这金光闪闪的物件,欣喜之余更是一头雾水。
……功在社稷?
这个貌似能被称之为“功在社稷”的,似乎除了肚子里有可能出现的某个物件,应该就没别的了!
只是,连她都不知道,他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
宫门口,桃香跟着桐梓过去,塞过去些银两物件。
桐梓很是自然的接过来,倒也没等桃香问什么,先看向桃香,笑的意味深长,“我早就说了,太子妃的好日子长远着呢!”
说完,桐梓离去。
桃香看着桐梓离开的背影,眼底闪动复杂。
……………………
太子妃宫内。
唐浅浅还是和之前一样,先把那些赏赐的东西分了下,就让桃红收拾了起来。
不多时,桃香进来。
“桐梓怎么说?”唐浅浅知道桃香一定会问清楚。
桃香如实禀告。唐浅浅的嘴角轻微一抽。
好日子?还长远!
刚还以为是那个禽兽转性,突然吃素还不算,还善心大发!
现在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
“桃香,你怎么以为?”唐浅浅问桃香。
桃香咬唇,小脸上神色几变,最后抬头,定定的看向唐浅浅,“奴婢先前心向着大皇子,可小姐也说的没错。往事已矣,再过思衬,也不过徒增烦恼。小姐和大皇子已经不可能……而既然太子垂怜,现如今又是对小姐百般示好……或者太子殿下才是小姐的良人。”
“……”
唐浅浅瞪着桃香。
呃——正是因为她以为桃香心向着那个大皇子,所以她才会问桃香如此当她困顿的问题。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桃香的回答竟然这么的,这么的没有创意。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倒也是实话!
往事已矣,不如一切向前看。
“嗯,你说的也对。”唐浅浅扯了扯嘴角,“既如此,那你们就去安排吧!”
到底是在唐浅浅身边伺候了许久,桃香立时就察觉到了唐浅浅话里清淡,忙道,“桃香是小姐的的人,小姐想要如何,桃香就如何!”
这时候,正好进来的桃红听到了桃香最后一句话,虽不明白刚才桃香和唐浅浅说了什么,也赶紧的过来,“奴婢也唯小姐是从。”
唐浅浅瞧着桃红匆忙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险些喷笑出声。
只是旋即也冷眉轻对,“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请小姐明言!”桃红忙道。
唐浅浅点头,看过桃红桃香,“你们可知道我还有个弟弟?”
桃红桃香面色微变。
唐浅浅笑了笑,“我是听大皇子说的!”
桃红桃香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松了口气的感觉。
唐浅浅问,“怎么回事?”
桃红讷讷,“公子的事情,在相府里是不容奴婢等人提及的!”
唐浅浅眼底暗光微动,转目看向桃香,桃香咬唇,“奴婢姐妹虽自小伺候在小姐身边。可那时候,公子就已经过世!小姐哀切非常,府中上下都不许提及半个字……”
“一直到现在?”唐浅浅问。
桃香点头,“是!”
“你们伺候在我身边多久了?”
桃红道,“已经十二年了!”
“那,你们可知道我母亲,也就是唐家先前的夫人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奴婢不知道!”桃红摇头。
唐浅浅看向桃香。
桃香凝神思索了片刻,“奴婢好像听府里的管家说先夫人是,血崩。”
“我弟弟呢?”
桃香仔细回想,终也想不到。“奴婢,实在是想不起来!”
唐浅浅动了动唇角,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