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师弟,别说你,我也想不到呀!**绝对想不到,那男的是个说书先生,据那男的说,那女的是万劫谷谷主的独生女。别奇怪,那男的天上地下无所不知,原本我也不怎么相信,就像现在我仍然不敢相信他会武功……”商余庆脸色很僵硬,呆呆的,说话却条理清楚,吐字清晰。
“就算会武功,又有什么奇怪。”姓曲的师弟疑惑道。
“若是别人会武功,当然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你不知道……”
接下来的话,由于相隔太远,秦朝已经听不清楚,也没兴趣再听。他现在的兴趣主要在‘神农帮’攻打无量剑派之事上。他早已从钟灵口中打听到,‘神农帮’打算趁着比武之日,用毒将无量剑派一网打尽。钟灵听到这个秘密之后,早就准备去看热闹,顺便见识一下‘神农帮’的毒功。秦朝还从钟灵口中打听到,‘神农帮’只杀无量剑派的人,至于原因,钟灵却说不出。秦朝早就认真地思考过,若是修炼成了凌波微步第一层,不管‘神农帮’杀不杀无量剑派之外的人,照去不误,照走无疑,若是凌波微步第一层都达不到,再大的热闹他也懒得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看热闹和自身性命之间,他更重视后者。
就算修炼成了凌波微步,他仍然不敢太大意。
之前,他从那些想加入无量剑派的人口中套出了不少有关无量剑派的情报。
无量剑派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无量剑派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的权力,至第六年再重新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与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讯。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
秦朝和钟灵借助高人一等的轻功在剑湖宫中四处游玩,如入无人之境。
等他俩赶到比武大厅时,比武才刚开始不久,场中两个无量剑派弟子剑来剑往,金铁交鸣,正斗得激烈。大厅东面为首坐着两人。上首坐着一位中年道姑,她是无量剑派西宗掌门辛双清。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色飞扬。他是无量剑派东宗掌门左子穆。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仁惜花和朱道也在其中。唯坐在最下首的那个青衣少年是个无名之辈。
秦朝猜想那是段誉。
钟灵眼珠一转,拉着秦朝跳上了房梁。
两人不以为然,众人却是吓了一大跳。房梁高出人头一尺有余,厅中虽然有几人自信能跳上去,却也自认无法做到像他俩那般轻松。而且,两人都是那么地年青,那么地不讲规矩,比在自己家里还放肆。众人之中又以仁惜花和朱道最为惊讶,特别是朱道,嘴张得能塞进拳头,口水直流,像是得了痴呆症。
辛双清两眼发光。
左子穆脸色阴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们继续比武呀!都盯着我俩干嘛!”钟灵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很是天真烂漫,暂时解了左子穆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