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月立刻道:“不用了,师父,真的不用,这事不必你插手,真不是什么大事。”
严卫民:“那你跟我说实话。”
许知月瞥一眼面无表情的身边人,无奈道:“嗯,实话就是,我前一天晚上跟男朋友分手,被厉总看到了,他对我有点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严卫民追问。
许知月:“他可能以为我为情所困,想不开吧。”
严卫民骂出那句国骂时,许知月果断挂了电话。
但严卫民嗓门太大,厉西钊显然已经听到了,身侧意味不明的目光瞥向自己,许知月干笑:“我师父是关心则乱,厉总不会这么小气,跟我师父计较吧?”
厉西钊:“你从进星野起,就跟着严卫民?”
许知月:“你何必明知故问。”
厉西钊既然是星野总裁,她就不信这人没看过她的简历。
航校毕业后,她在澳洲这边开了两年的小型飞机,之后才决定转民航,那时恰巧在网上看到星野招飞,便投简历回了国。
她不知道星野是厉西钊家的公司,如果知道……大概会选别家吧。
她在星野的初始改装教员就是严卫民,这七年她能在星野飞行部的男人堆里摸爬打滚成长,全靠严卫民保驾护航,在失去父亲以后,严卫民代替了她父亲的角色,一路指引她走到今天。
这些矫情的话,她没跟严卫民那个老头当面说过,当然更不会说给面前这个人听。
“严卫民有意总飞行师的位置。”厉西钊忽然道。
许知月当然知道这个,星野的总飞行师年底就要退休了,她师父确实盯着那个位置,他本也是最有资格的那一位。
“不可以吗?我师父的资历、经验,各方面都合适,现在的总飞行师退了,按资排辈也该轮到他了吧?”
厉西钊:“星野总飞行师要兼飞行部总经理的职位,你师父脾气太臭、性格太倔,不适合做行政工作。”
许知月忍了又忍,那句“你在说你自己吧”到嘴边,到底没有说出口。
“厉总,没有试过你怎知道不适合?你戴着有色眼镜看我师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他机会,他要怎么证明给你看,他是适合的?”
厉西钊:“谁说我不给他机会?”
许知月:“你刚说他不适合。”
厉西钊没再理她,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
半小时后,车开到许知月订的酒店,厉西钊的生活助理就坐在酒店大堂里等他们。
从厉西钊手里接过车钥匙,助理目不斜视,对跟随厉西钊一起回来的许知月没有半分惊讶,将房卡交给厉西钊。
许知月:“……你也住这?”
她真的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监视器?
厉西钊压根没有解释的意思,径直往电梯间去。
许知月跟上,进了电梯,也不再搭理身边人。
她的房间在第七层,出电梯前,厉西钊忽然道:“明早七点半,楼下餐厅见。”
许知月:“我不去呢?”
厉西钊:“后果自负。”
许知月直接帮他按了关门键,大步走出电梯,滚吧。
刷房卡进门时,许知月后知后觉想起那束花还落在厉西钊车上,不过算了,她本也不想要。
拿出手机,她订了明早去别的城市的机票。
原本她执飞来这边,两天后就得回去,现在既然请了长假,还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以前的同学朋友。
厉西钊的餐厅之约,许知月没当回事,转天早上七点半时,她已经搭上出租车,出发去了机场。
厉西钊在餐厅里没等到人,早餐也没吃,黑着脸上楼回房,昨晚助理拿回来的那束花还在他房中,一晚过去,仍开得娇艳。
助理来汇报今天的工作行程,厉西钊叫人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走。
助理犹豫问了句:“厉总,这花……”
厉西钊已走出房门:“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