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发顶。
宛皊想停住哭泣,眼泪的阀门不听使唤,她一个劲儿的『揉』眼睛。
封禹见了,按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
“嗝,”宛皊泪眼婆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伤心,明明她早就已经猜到结局,音线沙哑,“我,我控制不住。”
“宛宛,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封禹给她拢了拢外套,他的声音很低,说话很沉,宛皊一听,像是有了依靠的小孩,更加难以控制,“从前有一座山,山里有个小姑娘,有一天,小姑娘出洞了,回来的时候哭着鼻子。”
听到这儿,宛皊抽噎着,不满的瞅了瞅他。
封禹刮刮她的鼻尖,“ 小姑娘哭久了,所以后来她的鼻子就这么长了,”他在胸前比划出半米距离,像说谎的匹诺曹。
“你会不会讲故事啊。”宛皊擦了擦眼睛,软乎的问,封禹『摸』『摸』她的头,“宛宛,你要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听他这样说,宛皊抓住封禹胸前的一块衣襟的手更用力了,在他胸前靠了一会儿,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我们走吧。”打了一个哭嗝,宛皊又『揉』了『揉』通红的鼻尖。
她这样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封禹的心稀巴烂成一滩,阴翳的看了一眼后面的封宅,小心揽着他上车。
宛皊咬着唇,封禹开车回走,一路无言,车间里呼吸浅浅,相互交融,两个人的心又渐渐的平静柔和。
到了宛皊家,封禹送她进去,看着宛皊红肿的眼睛,他扶住她的肩。
哭久了的宛皊有点累,她眨了眨眼睛,“我想睡了。”
封禹看着她躺在床上,帮她把被子向上提了提,又看着她闭上眼睛。
过了很久,她呼吸渐渐平稳,他打算离开,刚站起身。
细嫩的手忽然扯住他的衣角,他回头,“宛宛。”又重新坐下,『摸』『摸』她的头,将她鬓前的头发丝撩开,“没睡着,嗯?”
宛皊躺在床上看他,挤出一抹笑,不放心的叮嘱,“刚才你没穿外套,等会儿记得熬喝姜汤水。”
封禹攥着她的手,微微靠近她,“我保证不会感冒的。”
宛皊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的眼睛太深邃,五官俊朗,宛皊忽然不想要他离开了。
再加上他的眼睛里熠熠有光,像是一坛陈酿的老酒,宛皊看着看着『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呵欠,缓缓的闭上眼睛。
又过了好久好久呀,封禹见她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缓下来,嘴巴微微嘟着,他看着,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开心,但脸颊上的肌肤白嫩,和盘子里圆嫩可爱的糯米丸子一个样,封禹的喉头动了一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双手直在她的两侧,傻呆呆的看了半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宛皊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飘『荡』的全是浓稠的米香味,她『迷』『迷』糊糊半响,好不容易把自己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弄出来,额头上的汗水都细细的浸出了一层。
“封禹,你做了什么?”她循着味道,带着刚苏醒的的沙哑,搓了搓眼睛。
封禹围着和形象明显不符合的粉『色』围裙,听到宛皊叫她,回头看过去,宛皊单手撑着门,一脸傻笑。
“白米粥,”封禹摊开手,眼神宠溺,“嗯,这是我在厨房里唯一能表现的,宛宛,你要多吃一点。”
宛皊用闻了闻面前的空气,“我”话还没说完,封禹的面『色』忽然一沉,眼神变得凶起来,宛皊剩下几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被他轻轻一提,她慌手慌脚的搂住风雨的脖子,“你要干什么。”
“别动。”
下一秒,宛皊感受到自己踩在了一个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地方,封禹把她拎起后,自然而然将她放在了自己的两个脚丫上,“怎么不穿拖鞋。”
封禹的头抵在她的头顶,温温柔柔声音,里面夹杂幽幽的质问,宛皊心里一忐忑,她想仰起头,可是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紧了,她的腰向后仰啊仰啊,也只看到封禹下巴。
那个,什么,要怎么狡辩呢……
“开了空调的哦,”半响后,宛皊声音终于出来了,像是一缕香烟,缥缈不可闻。
“哦。”封禹纹丝不动。
“我,我不冷的。”继续想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