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宛皊的脸比火锅都烫了,我了半天,也没我出其他的。
“都这样了,宛宛,你还不愿意我当你的男朋友吗。”封禹帮她『揉』了『揉』腰。
宛皊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可是,你又不喜欢我啊,昨天,嗯,昨天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就,就当做是一场梦吧。”说到最后,宛皊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嗯,就是梦……
封禹还是她的好哥哥,一定要忘记昨天晚上,一定要,宛皊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暗暗打气。
封禹叹了口气,“宛宛。”他语气很忧伤,宛宛立马仰着头,就看见封禹怅惘的眼神,嘴角下拉着,不太开心。
宛皊脑子一片混『乱』,扯了扯他的袖子,呐呐的叫他,“封禹。”
封禹微低着头,表情忽明忽暗,他之所以忍这么多年,就是害怕有一天她会拒绝,昨天他是喝醉了,但他记得,动情的时候宛宛咬着手指头叫的,是封禹。
“宛宛,我不是开玩笑的。”封禹再次强调。
宛皊有点懵,呵护她,关心她的哥哥向她告白了,告白的时间还是在一夜情以后。抓了半天头皮以后,宛皊悄悄觑了眼他,“我,我不知道。”
封禹牵着她往车库走,“那你好好想想。”
宛皊魂不守舍的嗯了下。
封禹的车是路虎,宛皊一上车,封禹就向往常一样,偏过头帮她系安全带,安全带在靠窗的一侧,他的半个头都凑过来了,黑乎乎的。
宛皊的手心开始发烫,『揉』了『揉』胳膊,她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她后面哭了,他用力更大了,一个劲儿的顶着她,都把她顶上了床头,最后她怕把她顶掉了,双手就开始搂着他的头,他的头黑乎乎,发茬也硬,把她的胳膊戳的疼。
封禹踩上油门开车,后视镜看见宛皊埋到脖子下面的头,“宛宛,抬头。”
“不,”宛皊双手捂着脸拒绝,她为什么要睡封禹呢,一夜情的对象,她宁可是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这样她就能拍拍屁股走人,对象是封禹,她不太舍得和她一刀两断。
想到这儿,她又皱了皱眉头,可是女孩子的第一次也还是不能随随便便的给出去吧,她宁愿这个人是封禹,封禹对她那么好呀。
她们母亲是闺蜜,他们自幼认识,他比她大五岁,从小就像哥哥一样疼爱她。
直到她母亲去世,五年前她出国读书,两个人的联系才少了。
去年毕业回国,他来接她,她看到他的时候,黄昏沉沉,机场拥挤不堪,四年不见,他身形挺拔,五官变得深邃,气质内敛,真个人都陌生太多,她当时特别难过,差点掉眼泪,四年过去了,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淡了。
可一切都是错觉。
这一年来,他对她真的好,会带她看山顶观日落,湖边赏花,对她比谁都好,封禹很忙,他名下的产业在个个街角巷口的指示牌上都能看到,可尽管这样忙了,他还是会给她买胃『药』,提醒她吃饭。
她都想好了,一定要把封禹当做最好的哥哥的,以后生了儿子,是要他以封叔叔为榜样的。
封禹看着把自己当鹌鹑的宛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有心想『逼』问她,可她双手捂着脸,黑压压的头发从两侧垂下来的,无助有可怜,叫他心烂成一滩烂泥。
车子开了一刻钟。
封禹停下了车,宛皊保持一个动作太久,把僵硬的两只手放下来,活动一番,仍旧避开封禹的目光,“怎么在这儿停了。”
封禹说,“买灯,你的灯不是坏了吗。”
“嗯。”宛皊打开车门跟着封禹过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他今天要上班的,“那你什么时候去公司啊,可以晚上来修的。”
封禹回头,弯了弯唇角,对宛皊说,“我怕天黑了,你不要我进门。”
宛皊急忙说,“这和天黑了有什么关系。”
封禹进门挑了灯,拿出微信付完账后,听到宛皊这样说,“那我晚上来。”
宛皊重重点了一下头,然后剧烈的摇头。
封禹又疑『惑』的嗯了声。
宛皊垂着头,像小媳『妇』一样,“你现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