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前不久霍时安说他以前有个微博小号, 那上面都是些诗词歌赋。
当时我以为他就是跟我耍耍嘴皮子。
哪晓得他竟然真的会写。
这几年的岁月不知道残忍的对霍时安做了什么,让他一个重点大学的工科生做起了明星, 写起了小酸诗。
酸到滴尿的程度。
其实我看了前两句就不想往后看了, 太酸, 能看完纯粹就是强迫症。
看完了,我就有种疑似要被洗脑的惊悚感觉。
霍时安咳两声,“怎么样?”
我秉着“每一位原创作者都值得被尊重被鼓励”的观念说,“通俗易懂, 蛮好的。”
他不满的挑高了眉毛, “什么叫通俗易懂?”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正色道, “那是最高境界。”
不等他跟我逼逼,我就快速把他写的诗念了出来。
“别忘了寂寞时, 还有我, 别忘了迷茫时,还有我,别忘了幸福时, 还有我……”
他这会脸皮突然薄起来了, 打断道, “看了就行, 念什么念啊。”
我正要说话,就听他说,“我用记号笔写的。”
“……”
我稍微捋了捋霍时安那首小酸诗的中心思想。
大概就是说, 不管是我好的时候, 还是我不好的时候, 他都会在我身边陪着我,跟我一起。
中心思想一捋出来,诗好像就没那么酸了。
我看了看他还红着的耳根子,“有吃的吗?我饿了。”
他慢悠悠的瞥了我一眼,“要是我腿没砸伤,这会你已经吃上了。”
我跟他对视三秒,知道他又骚上了,“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他又慢悠悠的瞥我,“靠梦。”
“……”
他一副“我跟你讲,我真的心酸到不行”的沧桑样子,“梦里吃肉,醒来吃素。”
“……”
“说真的。”他盯着我,“咱分手后,你有没有梦过我?”
我淡定的摇头,“没有。”
“呵。”他冷笑,“骗我你就是猪。”
我,“……”
静了会儿,霍时安又问我,一本正经的像是在跟我讨论股市,“有没有梦过我家的小阁楼?”
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抖了抖,“梦个屁!”
他忽地笑起来,“看来就是梦过了。”
我看他乐的跟捡了钱似的,就嘴欠的说,“谁会做那种要死要活的鬼梦?”
“要死要活?”他一副要把我给吃了的德行,“我怎么不记得还有那回事?就第一回你嚎了,后面哪回你不是喘的跟小猪崽子一样?”
我的脸漆黑,猪招你惹你了啊?
他扒拉扒拉微乱的短发,恼羞成怒的来一句,“老子为什么听不得你喘,还不就是被你害的。”
我觉得还是自己去找点吃的吧。
等他想起来这茬,我自己饿的灵魂出窍了。
这会儿三点多,我解决了温饱,跟霍时安待在病房里。
阳光正温暖,我俩正无聊。
我打了个哈欠,“跟你说个事,班长想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