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狼狗004半睡半醒间,孟景突然嗅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咕噜, 咕噜。破天荒的, 许久不曾感受过饥饿席卷全身, 有一种想要吃东西的渴望。他掀开羽绒被下床走到门边。他扭了下门把手,“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走廊里很是安静, 只隐隐有着微弱的呼吸声。呼吸声他疑惑地打量着四周,在看到门边靠着的女孩时, 顿时愣住了。只见田歌静静靠着墙, 头一点一点的,睡得正熟。淡橘色的廊灯笼罩在她脸上, 能清楚看见她微微颤动着的长睫。食物的香味是从放在地毯的托盘里发出的。她是做好饭在等他孟景沉默了。半晌后, 他并没有出声喊醒田歌,而是左膝微曲,半跪在她旁边, 右手轻轻穿过她的后背,左手穿过她曲起的膝盖,想抱她去客房休息。窸窣窸窣。这时田歌长睫扑闪,缓缓掀开了眼帘, 不甚清晰的视线里, 是孟景有点恼怒,有点脸红, 有点无措的脸。见田歌醒了, 孟景尴尬地僵在原地, 过了几秒,他轻咳一声别过脸:“我只是”“嘘。”田歌迷迷糊糊打断他,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嘟囔着,“小孟景真可爱,让姐姐摸摸。”小、小孟景孟景脸色红了白,白了青,最后一脸黑线收回手,起身道:“既然醒了,就不要在我门口睡觉。”醒了对,孟景醒了混沌的意识瞬间清明,田歌倏地抬头凝视着孟景,温暖的笑意似逐渐盛开的莲花般在她漆黑的眸底一点一点散开。旋即她唇角微弯,轻声道:“孟景,粥煮好啦。”那一刻。砰,砰,砰。寂静的夜里,看着女孩温暖得犹如春日暖阳的笑容,少年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进到房间,田歌咽着口水,迫不及待盛了两碗粥,摆放好勺子和筷子,眼巴巴盯着热气腾腾的粥道:“可以吃了,虽然用保温盒装着,但是过了三个小时,不知道还够不够热。”“为什么不叫醒我”孟景没有动,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田歌莞尔:“有保温盒,粥不会凉。”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孟景继续重复:“为什么不叫醒我”真是倔强的少年。田歌深吸口气,老老实实道:“你睡着了。”是了,她之前敲了几次门,房间里都没有反应。她猜测孟景的药里可能有安眠成分,在等她的时候睡着了,所以没有叫他,而是盘腿静静等在门外,托腮看着托盘里的肉末粥流口水,然后慢慢睡了过去。空气安静了几秒,孟景蓦地坐到田歌旁边,微凉的手拍了拍她的头,薄唇微勾:“嗯,吃饭。”田歌完全被“吃饭”两个字吸引住了,没有注意到孟景的动作,忙不迭点头:“好的”第一口。香糯。第二口。咸香。第三口。田歌觉得她还能再吃十碗。她食量不大,平时再喜欢的菜也只是两碗饭量,但今天的肉末粥,她不是自夸,天上都不一定能吃到这个金手指,真的不差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田歌吞下最后一勺粥,在盛第二碗粥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地望向孟景。孟景单手撑在桌面,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面前的粥一点儿没动。“你怎么不吃”她默默把满满当当的粥勺放了回去,粥是给孟景煮的,现在她吃得一碗接一碗,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孟景眨眨眼,薄唇轻启:“喂我。”“哦,那就”等等话说一半,田歌嘴巴倏地长得老大,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孟景,磕磕巴巴道:“抱歉,你、你刚才说什么”“喂我。”孟景空着的手拿起勺子递到她面前。有手有脚的田歌试图讲道理:“不知道国外有没有,反正在我们国家有很多身残志坚的同胞,没有双手,他们用脚都能写字吃饭。”孟景毫无波动:“喂我。”好吧谁让相思子的世界,她是大几岁的姐姐呢。田歌接过勺子,小心翼翼舀了一勺粥,像田妈妈小时候给她喂饭那样,轻轻吹了吹,才喂到孟景嘴边:“小心烫。”听她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孟景眸底笑意闪过,他乖乖张开嘴:“嗯。”她喂一勺,他吃一勺,很快一碗粥见了底,田歌还要给孟景盛第二碗的时候,他按住她的手,附身凑到她耳畔:“饱了。”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手一抖,握着的勺子蓦地落回碗里,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田歌觉得脸有热,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手忙脚乱地收拾桌上的碗筷:“哦哦,饱了就不用吃了”“你怎么了”孟景却又跟了过来,仿佛一只纯真无辜的小绵羊,薄唇微启,轻声道,“嫂子。”砰下一瞬,毫无防备的孟景被田歌推倒在沙发上,田歌揪着他的睡衣领子,顶着一张红透的番茄脸,挥着毫无杀伤力的拳头威胁道:“再乱喊,小心我揍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嫁给他”孟景没有动,仰视着田歌,一双眼眸仿佛盛满了大海星辰,深邃又神秘。为什么自然是因为系统的脑子塞满了狗血。田歌想这么说,话到嘴边却变成:“小孩子懂什么你只要记住,我和孟泽以前,现在,未来都没有任何关系就行。好了,听姐姐的话,乖乖睡觉,不要踢被子。”说完她松开孟景,随手帮他理好衣领,端着收拾好的托盘出去,轻轻拉上房间的门,在房门合上时,轻轻说了声:“孟景,晚安。”房间再次变得安静。不知躺了多久,孟景低笑一声:“晚安,曲项向天歌。”翌日,泛着花香的风吹开了三楼客房的窗帘,温暖的金色阳光穿过阳台,穿过窗帘,撒在田歌的脸上。阳光有些刺眼,她无意识抬手遮住眼睛,大腿卷住棉被翻了个身。咚。额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体,田歌一下醒了。是什么她捂着额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逐渐清晰的视野里,是一张放大无数倍的美颜,吹弹可破的肌肤白得像刚刚剥壳的鸡蛋,毫无瑕疵,没有一个毛孔,浓密卷翘的睫毛仿佛两扇黑翼,唇色极浅的薄唇散发着盈润的光泽,比樱花果冻看着还q弹。这个男人真是太好看了。田歌眨眨眼,以为还在梦中,甜甜闭上眼。做梦真好,随便梦一个美男都长着孟景的脸。等等不对田歌唰地睁开眼,盯着眼前的盛世美颜足足看了三分钟,然后受了惊吓一般,尖叫一声往后退去:“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她昨天把托盘拿下去后,回到三楼找了一间闲置的客房休息,她用她的厨艺保证,她绝对没有进错孟景的房间孟景迷糊地睁开眼,看了田歌一眼:“几点了”几点田歌下意识看向床头柜的闹钟,老老实实道:“六点半。”“哦,再睡半个小时。”孟景又闭上眼。不对啊,这不是重点田歌爬过来,推了推他:“孟景,你醒醒,快回答我,你为什么在我床上”不醒。孟景皱眉,拉过羽绒被紧紧盖住脸,不想听噪音。“你醒醒,快醒醒。”田歌不依不饶,和他展开拔河比赛,也去拉羽绒被。“不要睡,快醒醒”真是吵啊。哗啦孟景睁眼一下掀开羽绒被,身子微倾,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瞬间,世界安静了。他满意了,又直直躺下去。“”唇上残留着熟悉的橘子清香,田歌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每一个孟景都那么喜欢橘子味牙膏吗半小时后,孟景在七点准时醒了。一睁眼,他就被站在床边,一脸面瘫的田歌吓到了。他下意识裹紧羽绒被,只露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无辜眨了眨:“你看我睡觉做什么”“不是很重要的事。”田歌微笑,“有件事想问你。”孟景点头:“问。”“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田歌顿了顿,“为什么你会从尽头的客房一夜睡到第一间的客房”“我会梦游。”孟景淡定自若。“我反锁门了,梦游不能穿墙吧”“可是梦游可以开门。”孟景拿起床头柜上估计有上百把钥匙的钥匙圈晃了晃,“三楼客房所有备用钥匙都在我住的那间客房里。”“”咚咚。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扣门声,一道疑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田,你在里面吗”是白庆兰,孟家的大管家,也是孟家当家主母,孟老太太的远方外甥女。她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从小被孟老太太接来孟家养,所有一切和孟天诚兄妹一样,吃最好的东西,穿最好的一副,念最好的学校。她感恩孟老太太的养育之恩,虽然嫁了一个有钱敦厚的男人,却没有在家里当富家太太,依然每天到孟家服侍孟老太太。此时田歌穿戴整齐,可床上的孟景却有些衣衫不整,怎么看怎么看旖旎。她无声问:“现在怎么办”虽说她和孟泽的关系是系统设定的,她以后也会想办法解除,但至少现在她还顶着孟家少奶奶的名号,要是被看见和孟景共处一室,那就从豪门狗血剧变成家庭伦理剧了另一边,孟景云淡风轻地拿起钥匙圈走到阳台,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然后在田歌惊掉下巴的注视下,轻松攀到旁边的阳台,进了隔壁房间。田歌:“”一分钟后,她打开了门,礼貌微笑:“白姨,您来了。”“今天老太太回来,所以早点来准备。”白庆兰没有问田歌为什么不住主卧,而是在三楼客房,只淡淡提醒道,“大哥和大嫂马上起床,你收拾好就一起下去吧。”老太太是谁田歌刚一疑惑,系统005马上跳出来解惑:“孟老太太本名白音秋,今年六十八岁。早年和丈夫一起在商海打拼,后怀孕退居幕后。但十五年前,在她丈夫去世后,又复出一手撑起暗流汹涌的孟氏,并且再次扩充了版图,到现在孟家大部分财产还掌控在她手里。”原来是女强人。听完田歌莫名对素未谋面的孟老太太有了好感,她问白庆兰:“白姨,孟老奶奶去哪儿了”按理说孟泽结婚也算孟家一件大事,可昨天无论是教堂,还是婚宴,她都没见过孟老太太。白庆兰淡淡看了她一眼:“她去看小景了。”孟老太太打心底厌恶孟泽和他那个妈,只喜欢孟景,奈何徐婉晴不争气,什么都不争,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经常被气得卧病在床,没想到在她生病住院时,孟天诚先斩后奏把孟景送出了国。她气得半年没有理孟天诚。可没有办法,徐婉晴还帮着孟天诚求情。这个月孟泽结婚,孟家上下都在操办他的婚礼,孟老太太看着实在心烦,索性悄悄一张机票,飞到大洋彼岸去看她的宝贝孙子。却没料到阴差阳错,她一下飞机就接到孟景回国的消息,都没有休息片刻,立即连夜赶回国,唯恐她的宝贝孙子受气。gd1806102,,;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