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好像有些变味儿了。
她回望他,唇边的笑也敛掉了,面容清冷,“皓子,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老霍说你在国外有个儿子,我就想知道你的儿子是谁的?”
“当然是我的。”祁六珈就想到他问这个事儿,霍斯羽也纠缠了她很久,虽然以后花花肯定会暴露人前的,可至少现在是要瞒过去的。
“我问的是他爸爸是谁?是不是老霍的?”佟皓也不和她废话,直接问道。
“不是他的。”祁六珈干脆回绝,她再次发现,自己这次回来涧川定居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她也低估了这些人对自己感兴趣的程度。
而现在也仅仅是短短不到一个月,儿子就沦陷了?
她觉得匪夷所思。
“今晚好好休息,就不折腾你了。”霍斯羽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儿,心里就乐,男人的劣根性真是展露无遗。
祁六珈不给他好脸色看,只顾埋头吃东西,清冷的眉宇看得出她在生闷气。
霍斯羽也不哄她,他看得出她的抗拒,接受了他并不代表什么都愿意和他分担,儿子是他们的症结所在,也是他的突破口。
他不得不提前扼住这个关口。
他承认,他对她也很没有安全感,必须要时时刻刻看到她,他才会心安。
“妈妈咪~我没有毛巾……咦,妈妈咪爸爸比你们一大早就亲亲,羞羞哦羞羞~”
小家伙本来在洗手间里刷牙洗脸,没找到自己的卡通毛巾,便出来找祁六珈,没想到父母又搂在一起了,只能遮住自己的眼睛,偷偷看。
祁六珈见儿子出来,如蒙大赦,也顾不得什么,将霍斯羽推开,“妈妈给你找,等一等。”
“哦~”眼睛还在两人之间乱飘,满是好奇。
他总觉得爸爸妈妈之间的亲,和他给他们的亲亲是不一样的。
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那现在是算旧账来了?”
两人已经走到了车前,他开了车门,护住她的头让她进去,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去医院之后,便问道。
“你觉得呢?”祁六珈不问反答,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看,你都把我的手给握红了。”
霍斯羽投去一瞥,果然如她所说红了,白皙的手背衬上红痕格外惊心动魄。
他再次蹙眉,握住她的手轻揉按摩,“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你的手我是握住了,以后都不会放开了。”
“霍斯羽,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有一天我要真正离开你,你会怎么样?”祁六珈心里藏了太多事,这些年来也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每一次发生的事情都让她成长,慢慢一点点抛开那个依靠原生家庭、依靠他的祁六珈。
这里离外面其实并不远,从铁栅栏里攀下去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是危险了一点儿。
他那一声怒喝吓倒了那个混混,女孩也是愣了一愣,随即抬脚就是踢向那个持刀混混的下面的敏感位置,踢得那个混混哇哇大叫,倒地不起。
“啧,这女娃够暴力,一言不合人工阉割。”
郑南渊在旁边“啧”了一句,霍斯羽也有些愣愕,觉得自己的身下也是一紧,被她这么用力一踢还有命的?
不过他也来不及多想,三两下从栅栏处攀爬下去,去教训那帮小混混,将那帮混混赶到了巷子里的时候,那个少女也跟了过去,对准某个混混的身上又是几脚狠狠踩下去。
霍斯羽:“……”这么凶悍啊小姑娘。
祁六珈看到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回头解释:“他虐狗和虐猫!”
“不够的,但是我其实也想吃小馄饨,嘻嘻。”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好了,我的小乖乖快准备洗澡睡觉吧,明天还要忙呢。”叶青蕴也对着祁六珈笑了笑,然后便赶她上楼了。
“嗯嗯,我再练一会儿乐器和画几幅素描练习就睡了啦。”祁六珈说着便搂着自己的妈妈亲了亲她的脸颊,背起书包和乐器往楼上走了。
祁六珈因为要练乐器,所以房间在很早之前改装过,非常隔音。
她洗了手之后便将乐器给拿出来,翻开乐谱开始练起来。
练的不是琵琶、吉他或者古筝之类的,而是二胡。
祁六珈僵在了原地,主要是他离她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她不知所措,连反驳的话都忘了说。
霍斯羽看到她这般模样,又不嫌事大地加了一句,“怎么不反驳我了?被我的美色所诱了吗?”
“你才被美色所诱!”祁六珈脸上现出薄怒的神色,仿佛有什么心思被揭穿,已经是不想和他说话了。
霍斯羽笑着直起了身,也没有再和她斗嘴了,只是安静地将她推回了医院。
他买了三碗甜汤,以前只是在医院里摆摊的流动糖水档现在变成了一间糖水铺,他因为去寻找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她并没有告诉祁昭她有了一个儿子,自然养儿子的钱是要自己赚的。
而且她总不能一直都靠家里,起码要做出一些成绩,自己赚钱自己花才花得心安理得啊。
是以,这栋房子下来要好几百万,她还是需要考虑一下。
屋主是一个非常健谈的,聊着聊着不知怎地又扯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祁小姐,我越看你就越觉着你有些像国内的一位明星,像谁呢……像……”屋主是一个男人,名叫萧奇,看到祁六珈的第一眼就觉得她熟悉,只是一时半刻像谁,他倒是说不出来。
你的背上月明星稀
你是我一切的心思
霍斯羽没想到她会亲自己的眼睛,微微愣神,禁不住闭了闭眼睛,感受到她轻柔且充满了情意的吻,心中好像被揪了揪那般,有一种难以放下的忘怀。
心潮涌动,看向她的目光也是愈加炽热,且带有侵略性。
如果不是儿子还在房间里,霍斯羽觉得自己真的做不成一个人了。
她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从相识一直到现在,一直都是。
祁六笙看着屏幕里那个气质和他如出一辙的淡雅女子,心里浅叹了一口气,世人都是如此,喜欢自欺欺人。
尤其在爱侣面前,更加是如此,喜欢转圜抹角,让别人猜自己的心思,总是不能诚实以待,所以世界上总是多了很多怨侣。
他的姐姐和霍斯羽,如果再不坦诚相待,那真的是会变成真的怨偶了。
到时候该多可惜啊。
“那你认为斯羽哥是为了谁?”祁六笙耐着性子问她。
他是班级老师的宠儿,级里的老师无人不认识霍斯羽,值班老师又是教高三数学的,看见了他之后,便问他有没有兴趣参加奥赛为校争光。
霍斯羽实在是没心情,总觉得心里有一股气憋住,憋得他莫名烦躁,很想找个人来发泄发泄。
这个数学老师很倒霉地,成为了那个被他发泄的对象。
田恬在旁边看着霍斯羽面对着值班老师的问题十问九不应,喜欢了才应一个“是”字的情景,战战兢兢地。
也只有像霍斯羽的学生才敢甩老师面色吧,更关键的是,值班老师并不觉得他这样的反应有什么不妥,大概是见得太多这样有个性的学生,他都已经见惯不怪了。
粗糙的大掌再次伸入她的衣襟里,精准摸中她的敏感点,祁六珈早就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眼尾微翘,蕴了一汪清水,她咬紧了唇不欲作声。
可是男人手段高超,还是数次被他弄得浅吟出声。体温也逐渐上升,仿佛被他丢入了火炉里,承受着他身上无可浇灭的炙热。
祁六珈放纵他在她身上的所作所为,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被他亲过了,湿漉漉地,满是他留下的痕迹。
忽而,他的大掌停在她肚皮上的某一处不动了,祁六珈身上微僵敛了眉看向他,看到他的睫尾都沾上了汗珠,轻喘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介意?”
她的身体真算不上好看,19岁是一道分水岭,将她和过往那个骄傲且不懂人情世故的自己隔开,她身上有陈年旧伤,更有这种难看的剖腹产的疤痕。
但是,她绝对不后悔。
她的儿子,在一定程度上,是她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