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更老爷子在公司还是有不少心腹,锗涨价的事他也早就知晓，但他并不知道合同已经修改过了，所以也没在意,直到两天后,锗的价格一天一个样，就像是过年前的猪肉,别说排骨了，连猪皮都吃不起。现在算下来，可致使公司亏空七八个亿,而且还在往上涨。之前厉南希从不关注这些,现在这两天,一直盯着锗的价格，做梦都希望它能往下掉一点。可是并没有如厉南希所愿,不仅不掉，反而上涨。厉键一看也心急，这要是闹起来，他老子还不得揍他？人一心急就容易露破绽，最终也没瞒几天,老爷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亲自到了公司来。“爸，您怎么来了。”厉键看见老爷子都心虚，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呢,要活活把老子气死。“哼，我再不来,公司迟早败在你们两个手上。”老爷子拄着拐杖却挺直脊背，但这些日子，承受的打击太多,已经有些疲惫了。想这几年，北庭管着公司，他从来没怎么操心过，可厉南希才管了一个月，已经闹出这大大小小的事，让老爷子头疼不已。“爸，您先别生气，注意自己的身体。”厉键哪敢反驳，在老子面前不得装孙子。厉南希也匆匆忙忙出来，甚至不敢看老爷子的眼睛。老爷子对厉南希也没什么好脸色，一行人进了厉键的办公室，老爷子打量了一眼，年纪大了，已经很少来公司，公司变化还挺大。“你倒是会享受。”不常来公司，办公室倒是装修的气派。“这都是底下人办的。”厉键今天仿佛有种年轻时候初接手公司，被老爷子查岗的错觉，忐忑不安。“哼，把合同给我看看。”老爷子坐下。有秘书上了杯茶，连忙退了出去，看这个架势，像是公司要撑不住了。上次员工猝死一事老董事长都没有来公司，现在居然来了，而且脸色也很难看，秘书都不敢看几个人的脸色，出去把门给带上了。厉南希现在哪还敢藏着掖着，把合同递了过去，厉键都能看得出问题，老爷子自然不在话下。合同被老爷子扔在桌上，“你们是觉得我老糊涂了对吗？公司交给你们，就是用来折腾的是吗？我这条老命要不要也给你们？”就不说目前的亏损了，还有未来发布这款产品的时候，未必一切都如预期顺利，这还要留出一些空余，免得集团竹篮打水一场空，结果他们倒好，还没研发出产品呢，利润直接被压到了负数。“像你们这样做生意的，我也愿意结交你们，自己赔钱给对方赚钱，rl不知道多感谢你们！”“爷爷，对不起，都是我的失误。”厉南希低着头，这次连辩解都没法辩解了，厉北庭根本没参与过这个合作。可厉南希心里还是觉得这件事和厉北庭脱不开关系，但他不敢说，上次厉北庭确实出面，爷爷都嫌他推卸责任，这次合作表面上看和厉北庭毫无关系，他要是说出来，爷爷肯定更生气。“失误？这是简单的失误吗？这么大的亏损，你能填上吗？你怎么面对董事会，怎么面对股东？”厉南希被训的像个孙子，虽然他确实也是孙子，半点不敢开口。他哪填得上啊。说的好听，他也是个富二代，可这些钱都是赵琴和厉键给他的，他自己没什么钱，一他没进公司，二他没有公司股份，无法分红，不像厉北庭早就有了自己的积蓄。说的难听点，厉南希现在还在啃老呢。所以这样的话他不敢应声。“爸，rl的大中华区总裁是周家那小子，都是熟人，要不然咱们联系一下周家，修改一下合同，做个补充条款也行，先缓缓，这个价格总归会回落的。”到了现在，厉键还觉得周叙白是可以说动的资源。谁都以为背后会有人替自己兜着，厉南希觉得厉键会为他兜着，厉键觉得老爷子会为他兜着，说来说去，都是一句，老子活该替儿子兜着。可当初厉北庭在公司的时候，步步稳健，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因为没有人给他兜着。但凡厉键和厉南希多为公司考虑，不把公司当成自家的私有物，都不会这般莽撞。起初老爷子创立公司的时候，确实是小公司，说句家族私有也没什么，可随着厉氏集团越做越大，开始上市，股份分散，股民多了起来，这个时候，厉氏集团已经不能算是家族私有了。在位者有责任为董事考虑，为股民考虑，一旦在位者的决定出现错漏，也会损害董事和股民的利益，谁会愿意？“你当rl是周家独有吗？一个大中华区的ceo，这么大的合作，不是一样要听总部的决定吗？”如果是和周家合作，老爷子还能卖卖这张老脸，和周老爷子说说，可是rl并非周家，他们凭什么要求周叙白不顾自己的前程去帮他们呢？“那总要试试看，现在锗价格上涨，成本上升对rl也没什么好处，我去打周叙白的电话看看。”“慢着，待会亲自去趟周家吧，这件事切记保密，谁也不能透露，能瞒一时是一时吧。”老爷子也不敢想象后果，关于合同，董事会第一个不同意。只怕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厉氏集团和rl的合作闹的满城风雨，尤其是厉南希为了给自己作势，请了不少媒体记者报道，但凡专业点的，都知道此次合作会用到锗，等人们反应过来，哪里还瞒得住。员工猝死一事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老爷子悔恨难当，早知道就不该再让厉南希回公司，哪怕北庭要继续休养，也不该让厉南希回公司，没有厉南希在公司，公司会免去不少麻烦。还是太心软，想着厉南希也是他的孙子，总想着再给一次机会。虽然老爷子嘴上不承认厉南希，可心里早也拿他当了孙子，老爷子就生了两个儿子，厉时生了个闺女还小，厉键两个儿子，他心里还是抱有老一辈人的思想在，想要多子多福，多生几个儿子光宗耀祖，拢共就这两个孙子，老爷子哪里做得到忽视厉南希。唉，这一次，老爷子是彻彻底底的后悔了。*在公司的几个人急的一团乱麻，而厉北庭却带着舒澜前往机场。舒澜还在念叨东西带齐了没有，因为太远，要在那边住几天。“对了，什么时候买了机票，你那有我的身份信息吗？”她差一点忽视了这个最为重要的事。“不用买机票。”厉北庭抬手给她整理了一下衣领。“不用买机票怎么去？难不成你买了私人飞机啊？”舒澜开玩笑道。厉北庭挑了挑眉，没说话。舒澜鼓鼓腮帮子，之前没听说，应该没有吧。直到在机场，她看见那架粉色的私人飞机，久久都没有回神，倒不是惊奇厉北庭买了私人飞机，他那个身家，有也正常，她比较奇怪，为什么会是粉色的。舒澜扫了他一眼，“你这个爱好还挺奇特，想不到厉总心里还藏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公主。”“这是你的，520礼物，提前送了，喜欢吗？”厉北庭站在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很久之前就在考虑送她点东西，还得贵重点，表示一下他的心意，周叙白说可以送私人飞机，贵重又大气，以后想去哪也方便，所以他就买了，最近才可以交付使用，这也是第一次用。“送我的？”舒澜偏头望着他，有点不敢相信，私人飞机，价格不菲吧？舒家家境不差，但远没有可以随随便便买的起私人飞机的本事，买私人飞机不算多难，可是后期维护费用什么的更麻烦，经常用费用高，不经常用则浪费。而且舒澜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拥有私人飞机，这件听着就觉得充满金钱的事，有点不敢相信。“是，他们推荐粉色，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改。”厉北庭低眸回望她，眼里满是笑意。“不用改了，我很喜欢，谢谢老公！”舒澜哪这么多要求啊，已经抑制不住的激动了，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还觉得不够，把手机递给厉北庭，“你帮我拍一张，我要发给爸爸和阿萝看。”“好。”厉北庭拿着手机，找了个角度给她拍，看着镜头里她灿烂的笑容，心想这钱花的值。舒澜看了一眼照片，意外的好看，“没有想到你还挺会拍照。”虽然人很直男，但照片拍的一点也不直男，把她拍的美美哒。“人漂亮，怎么拍都好看。”厉北庭非常谦虚。“嘻嘻，嘴甜。”舒澜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第45章 二更一直到坐上飞机,舒澜还难掩激动，把照片发给舒志明和杜萝，厉北庭摇头笑笑,给她系好安全带。过了一会,飞机即将起飞，舒澜小声的问厉北庭,“坐私人飞机手机需要关机吗？”“起飞和降落的时候关一会，中间可以用，有网络。”“好耶,那我待会和阿萝聊。”舒澜关机之后左顾右盼,机舱内挺大的,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两个机长和一个空乘，比头等舱舒服多了。机舱内的装饰看着也价值不菲,舒澜一直知道厉北庭有钱，却没有个实际概念，比如他到底有多少钱，可能远比她想象的要多。舒家和厉家，差距是真的大。“这个飞机多少钱啊？”舒澜还是没忍住问了,她也很想表示自己家很有钱，不差钱，别这么没见识，可是有钱人和有钱人也是有壁的。“具体的不知,但全部流程下来，大概五个亿。”厉北庭靠在座椅上,偏头看她，她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早知道买个飞机就能让她这么高兴,应该早点买。“好贵啊。”舒澜小声说，不想让别人听见，怕别人笑话厉北庭娶了个大惊小怪的老婆。原谅她有点土包子，实在是五个亿在她这里确实不是小数目，之前老爸还因为三个亿资金周转困难了，厉北庭随随便便就花了五个亿买私人飞机，豪气！“还行，你喜欢就值。”钱在厉北庭这就是个死物，除了给舒澜花，他也不知道给谁花，也带不进棺材。“喜欢，我肯定喜欢啊，人民币谁不喜欢啊。”舒澜笑嘻嘻的挽住他的胳膊，“原来过节日有这么大的礼物，那要是多过几个节，你会不会变成穷光蛋。”“放心，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就你这花钱速度，还穷不了。”厉北庭抚了抚她额头的碎发。舒澜不怎么花钱，这是真话，至少比厉北庭接触的同圈子的那些名媛花费小的多，那些人，每时每刻都在败家，每个人都是金钱打造的。舒家还达不到那个圈子的高度，所以之前厉北庭和舒澜不是一个圈子的，在舒澜十八岁之前，厉北庭也从未见过，接触下来，舒澜算是厉北庭见过最省钱的女人了。连赵琴，虽然这个年纪了，还是花钱如流水的打扮自己，圈子里出了名的富得流油，而这些钱都是厉键给的。以后厉北庭完全接手公司，厉键手里的钱也是厉北庭赚的，没道理赵琴都能大手大脚，而舒澜却不行，所以厉北庭决定培养舒澜花钱的能力。等他下次买个私人游艇，私人岛屿什么的，舒澜不再惊讶，那就是他培养成功了。“那你到底有多少身家啊？”舒澜悄咪咪的在他耳边问。舒澜今天用茉莉花香的香水，所以凑近厉北庭，他能闻到很清淡的馨香，让厉北庭想到一个词，温香软玉。他偏头吻了吻舒澜的唇，“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每分每秒都在变，你要是好奇，等我们回来让纪年给你算算。”厉北庭手上除了流动性资金，还有自己的公司、房子、车子等，不好计算。他从来没把精力全部交托在集团上，因为他从很早就明白，偏心是最大的魔鬼，如果厉键决定偏心厉南希，一定要把公司给厉南希，那他也没办法，只能拿着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所以一开始，他就有几家小公司，现在发展的也不错，这些，连老爷子都不知道，只有纪年清楚。做什么事都是有备无患，聪明人一定会给自己留好退路。舒澜努了努唇，“这么麻烦就算了。”连厉北庭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钱，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没钱的一天看三次余额，有钱的人根本不在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