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说吧,又想让我做什么?”狗男人……时浅发现傅知寒真的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于是躲进房间里生闷气。结婚这么久,傅知寒居然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她打开音乐软件,开始了抑郁时间。于是傅知寒一进来就听见旁边的音响在播放“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他皱着眉头看床上鼓起来的一小团,过了一会儿歌又换了一首——“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他舌尖抵着腮帮,弯腰拍了拍小团子,“想跟我分手,还想绿我?”“你懂就好。”时浅的声音闷闷的,心想还怕你不懂呢。一双手想要拽开她被子,时浅使劲拽着,生怕被傅知寒扯开。虽然有胆子这么说,可不代表她有胆子面对后果。但无奈傅知寒的力气很大,时浅一张小脸露了出来,眼睛还红红的。傅知寒皱眉,原以为她只是跟自己开个玩笑,没想到真委屈上了,“是出差,但准备带你一起去,过生日怎么可能不陪你?”他一时之间觉得好笑,抬手揉了揉她的眼角,“怎么还哭鼻子了?”时浅也不知道,她以前没那么脆弱,因为知道委屈也没有用,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没有人会惯着她。可是现在多了个可以无条件包容她的人,自然越来越骄纵。“谁让你一副不记得我生日的样子?”时浅小声说,“再说你带我一起去我就要答应吗?难道我没有自己的工作?你就是请还不一定能请得动我。”傅知寒眼底星星点点满是笑意,他欣赏了一会儿时浅闹脾气的样子,“嗯,知道时小姐是大人物。”狗男人还知道说些好听的话,时浅舒服了不少,小声说,“我尽量空出两天,给你一个单独给我相处的机会。”傅知寒撩起唇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时浅,“换首歌?”她睫毛颤了颤,神情有些微的不好意思,拿起手机换了首甜甜的小情歌。时浅似乎很好哄,心情好了一些,跟着歌曲哼了起来,虽然没一句在调子上。……出差这事向来是沈晨安排,他跟了傅知寒很多年,老板从来没对他的能力产生过任何质疑。但这一次老板娘跟着一起好像哪里就不对了起来,傅知寒将所有行程都过问了一遍。沈晨咽了口唾沫,“总裁,你还不放心我吗?”“勉强。”这句话算是傅知寒很高的评价了,沈晨突然想到老板是个妻控,突然明白了过来,“总裁,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保证你和夫人有一个甜蜜的约会,到时候夫人一定会被感动得痛哭流涕……”傅知寒挑眉看着他,并没有给出多大的反应,明显是对他口中夸张的话语没有太相信,淡淡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事成给你发奖金。”奖金?沈晨表面冷静,实际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仿佛事情还没成奖金就已经到账了。他咳嗽了一声,“夫人要是自己你这么用心肯定会开心的,你们俩这么恩爱真是让人羡慕啊。”傅知寒不是一个喜欢拍马屁的人,但沈晨这些话还真是他爱听的。他冷淡地敛着眸子,似乎一点也没听进去,“知道了,去做自己的事吧。”隔天,时浅坐上跟傅知寒一起出差的飞机,因为旅途时间太长,时浅腰隐隐有些酸痛。她到了酒店想先躺下来,进去之后发现酒店风格和一般的不一样,主色调为白色,极其地浪漫。时浅有些惊讶,没想到傅知寒竟然是这么有情趣的人,看他那模样还以为定的酒店都是黑色的呢。她享受地趴在大床上,“傅师傅,快给我按一按。”傅知寒太阳穴跳了跳,“你叫我什么?”哪里不对吗?时浅跟他玩起了角色扮演,费劲地从床头把钱包扒拉过来,从里面拿出两张钞票递给傅知寒,“给你钱总行了吧?”傅知寒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当成按摩师傅,他眯着眼冷淡地看着她,仿佛在生气。但是时浅知道他在自己面前是纸老虎,坐起身拽住他的皮带,大着胆子将他刚刚没接的钞票塞进他裤子里。刚做完动作,傅知寒伸出手拽住她脆弱的脚踝,女孩一下子仰倒在床上,被一双猛兽的眼睛盯住了。她咽了口唾沫,“跟你开玩笑的嘛,你这个人怎么开不起玩笑?”恶人先告状也不过如此。傅知寒揉了揉她的腰窝,滚烫的触感很暧昧,“开玩笑?”时浅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对啊,你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我不就跟你玩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吗?”对付时浅这种人最有效的办法是,用跟她一样的招数,让她无计可施。傅知寒看了眼腕表,等会儿还有事,“游戏?那时小姐需要特殊服务吗?”时浅摇头,下意识拒绝,“不需要。”“那怎么办?”男人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给了那么多钱,我不给你点特殊服务不合适吧?”她颤了颤,拼命摇头,“合适合适。”“这样,你把钱收回去我就放过你。”“……”时浅想到自己刚刚塞的地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或者下下章结局。第55章 结局时浅最后是把自己塞进去的钱拿了出来, 但是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要不是傅知寒等会儿还有事,肯定不只这么简单。不但如此,晚上回来时浅还享受了一回特殊服务, 腰疼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了。当事人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以后再也不敢皮了。生日当天, 时浅已经做好了接收惊喜的准备, 然而别说惊喜了,时浅连个蛋糕都没看见。她忍了忍, 最后还是不高兴地用高跟鞋踢他,“傅小狗, 我的生日蛋糕呢?”她可是想象了一万种蛋糕的样子,该不会过个生日连个蛋糕都没有吧。傅知寒正在回复邮件,听到这话头都没抬, “生日不是还没过去吗?”“……”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时浅鼓起腮帮又开始生闷气, 心想等下次傅知寒过生日她就给他买个巴掌大的蛋糕,然后等他问的时候用淡淡的语气跟他说,“这不也是蛋糕吗?”好不容易等他忙完, 时浅都开始打瞌睡了, “可以出去吃饭了吗?”“先去换衣服。”“什么?”时浅终于清醒了几分, 这才发现傅知寒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化妆师造型师, 她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头发也烫了好看的卷儿,再换上白色拖地礼服,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之后她一脸懵逼地被带到西餐厅,傅知寒大概是包场了, 里面空无一人。时浅弯起笑眼,原来傅知寒还是准备了惊喜的啊,没想到他一直男还挺浪漫的。她刚这么想完,白色的灯光突然照亮了露台,傅知寒优越的五官展示在灯光下,他低着眸子沉醉地拉小提琴。他今天穿了一件黑白的毛衣,里面搭了一件白色衬衫,看上去比往常更加儒雅温柔,高大的身影让人移不开目光。时浅一时看呆了,她从来不知道傅知寒会弹小提琴。不过就算傅知寒会弹,以他的性格也很少会在这种场合专门为一个人弹。她过于沉醉,以至于忽视了露台上的风景。在傅知寒弹奏完毕之后,时浅才看见他身后浪漫的背景,鲜花和气球堆砌在一起,白色为主色调,中间的桌子上放着淡蓝色的蛋糕,一抬头还挂满了星星形状的彩灯,像是一片银河。傅知寒刚放下小提琴,时浅直接跳到他身上,“傅小狗你真好。”身后负责拍摄的几个公司员工突然停止了动作,懵逼地看向总裁,什么狗……他们刚刚是听错了吗?不会吧,在公司里那么正经的总裁在家里被叫小狗?噗……就离谱,这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吧?不合格的员工这时候已经开始忍笑,而合格的员工沈晨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兢兢业业地继续拍摄,为总裁追妻贡献光和热。时浅还陷在激动里不肯下来,傅知寒只好一边接受员工的目光洗礼,一边拖着她的臀部,“这么感动?”“对啊。”时浅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她不经意地抬眼,这才发现正对着露台的几座大楼的屏幕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时浅说,“你为什么不写傅知寒爱时浅?你是不是不爱我?”傅知寒明显是不好意思了,他向来是含蓄的人,不会经常说直白的情话,更不会将“我爱你”挂在嘴边。时浅知道自己为难到他了,顿时有些得意,她盯着傅知寒的耳朵看,轻轻地朝他吹气,“回答不上来是不是心虚啊?”“我爱你。”傅知寒冷着一张脸,好像让他说这句话要了他的命一样。时浅觉得他这副模样有点可爱,低头又吧唧亲了他一下。她心里像是被什么撑得满满的,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还要幸福。意识到自己在傅知寒身上呆太久了,时浅赶紧下来。她牵着傅知寒的手,“快来切蛋糕。”她差点就把“馋鬼”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傅知寒一时觉得有些好笑,站在一旁帮她插上数字蜡烛,时浅悄悄许了个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的愿望,吹灭蜡烛后拿出刀子一刀切到底,“终于可以吃蛋糕了。”蛋糕上有巧克力装饰的英文还有鲜花,时浅先拽出巧克力含在嘴里,傅知寒眼底也沾染上笑意,却猝不及防地被时浅涂了一脸的奶油。她看着傅知寒滑稽的模样赶紧捂着脸颊往后退,一边退还一边嘲笑他。时浅迫害了傅知寒一晚上,最后疲惫不已,还是被傅知寒抱到酒店的。她的手机放在一旁,不知道谁发来消息,手机亮了一下,被涂了奶油的傅知寒和旁边比剪刀手的女孩的合照浮现在他面前。傅知寒叹了口气,本来准备带她去洗澡,时浅翻了个身,大概是把他当成了阚子璇,“宝贝,你给我卸个妆呗。”傅知寒耳根软了软,他翻出时浅的化妆品,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瓶卸妆水,他拿出化妆棉,照着她平时卸妆的样子轻柔地帮她擦掉脸上的彩妆。时浅有些不安分,被伺候还不停地晃着脑袋,傅知寒又好气又好笑,费了半天劲才将某个小祖宗卸好妆。接着他弯下腰抱时浅去浴室,洗完澡把她抱到床上,又细心地帮她擦干净泛着粉色的脚趾。时浅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看起来有点不舒服。傅知寒想起她上次说自己腰疼,最后还是“任劳任怨”地帮她按了按。之后时浅醒了一次,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半天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是傅知寒,脱口而出,“怎么是你?”傅知寒黑着脸问,“还能是谁?”她咬了咬唇瓣,讪笑了一声,“我以为是阚子璇。”傅知寒脸色这才好了些。回国后沈晨开开心心地领了奖金,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听到几个员工在八卦傅知寒外号的事。“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总裁外号是小狗?”“是啊,我听见总裁夫人亲口叫他傅小狗,总裁脸上没有半天生气的意思。”“不会吧,我的天。”傅知寒平时严厉冷漠的形象在员工心里一下子倒塌,并且总裁是妻控的事传遍了整个办公室。沈晨咳嗽了一声,提醒道,“工作的时候少八卦老板的私事。”他这么一说,几个员工却忍不住想,看来这件事是真的。……春意越来越浓,农历三月三有吃蒿子粑的习俗。时浅收到惠女士电话的时候,一听到她说这个的时候就流口水。蒿子是春天的味道,吃蒿子粑总让人有一种把春天的味道都放在舌尖的感觉。她赶紧点了点头,欣然答应。时浅带傅知寒回自己的老家,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了蒿子的清香味,她赶紧跑进去,“妈妈妈,做好了吗?”傅知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放开的手,心想某人心里挂念吃的的时候,原来连老公都不要了。惠女士笑着推开要抱自己的女儿,“你怎么这么馋呢,除了吃啥也不会。”“哼。”时浅小声说,“那傅知寒看上我说明他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