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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戳破 (5)(1 / 2)

。陈东这才看到,在李光北的右上臂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陈东帮李光北脱掉衣袖,而后小心地将缠在他胳膊上的纱布解开。纱布一点点褪去,当最后一块纱布块也被拿掉时,一个已经缝合的伤口映入了眼帘。


陈东的瞳孔骤然一缩:“是枪伤?”


“嗯。”李光北点头。他已经明白陈东的用意了,他是想看看自己到底受的是什么伤。


伤口愈合得很好,手术线紧紧拽住了伤口,刚刚那一下也没有造成开裂或出血。陈东的心稍微踏实了点,他一边帮李光北把伤口重新包上,一边问:“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早上。”


“为什么没告诉我?”


“你当时也在床上躺着呢,告诉你干嘛?让你担心?”


陈东手上一顿,他没有说话,很快又继续缠起纱布来。李光北看着他安静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陈东帮李光北把纱布系好,这才抬眼看向李光北,“我能理解你想报仇的心理了,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有些事还是交给警方吧——不,你先听我说,”陈东打断李光北想要插嘴的念头,“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可是你毕竟不是代表公权力,一些事你一旦做了,就会给自己惹麻烦。你好不容易把公司做这么大,没必要为了那些人把自己拉下水。想想你的公司,想想你的家人。另外,”说到这里,陈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见私下无人,他才继续补充道,“跟你说句心里话,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要办查你的案子。”


陈东的表情很真诚,甚至带着些显见的纠结,这都说明,他的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李光北的心突然一颤,不知怎的,他想到了之前羽毛球比赛的事情,陈东当时之所以那么谨小慎微,即使自己说明情况也不肯让女儿参赛,除了误会造成的疑心之外,是不是也是担心两人的关系会影响到他的职业操守?


时隔许久,李光北终于再次记起陈东的身份——他是一个检察官,是一个头顶国徽手执法条维护法纪的国家公务人员,他有他的工作、他的信仰,自己总说自己的原则不可改变,而陈东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为了不违背他的信念,宁可牺牲自己女儿的利益,这做法固然古板,但也不可否认很高尚。而自己似乎太习惯了用自己的思维去考虑别人,而从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对方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损害了对方的原则……


李光北啊李光北,你好像的确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人家其实,很够朋友啊……


“陈处,”李光北嘴角露出一个妥协的笑容,“你如果不做检察官,可以去做谈判专家。”


陈东疑惑地看过来,不解李光北此言何意。然而李老板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是走到一旁,拿起了电话。


“喂,曹帆,留魏家fù_nǚ 一条命吧。”李光北说


“什么?”曹帆的声音明显很意外。


“我说,留魏家fù_nǚ 一条命,让大胡去拖住他,警察一会儿会赶过去。”


“……好。”


李光北放下电话,对尚有些愣怔的陈东笑笑:“怎么样,陈处,这回可以了么?”


陈东只一瞬便反应过来,他追问道:“你查到真凶了?”


“嗯。是魏尚武的女儿魏婕干的。她的真正目的是想借着h市的骚乱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好把魏尚武从监狱劫出来。现在魏尚武跟他女儿已经到机场了,我的人正在盯着他们。”


陈东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光北,头脑中有许多复杂的念头一闪而过。但是他此刻无暇去顾及,他立刻掏出手机,开始给沈严打电话。


“喂,沈严,我是陈东。我刚刚得到消息,魏尚武已经越狱,现在正在s市机场。”


“什么?!”电话那头沈严的语气十分震惊,“可是,礼源他们追踪到魏婕的信号是在奔去d市!他们都在追过去的路上!”


s市,机场。


魏婕从另一个窗口办理了手续,通过安检进入了候机大厅。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国际航线的候机大厅依旧热闹,因为许多出境的班机都是晚上甚至半夜起飞。这样的环境,对于fù_nǚ 二人来说反倒更加安全。于是他们大大方方地走到相应的登机口坐下,魏婕看了眼手腕上的表——20点35分,距起飞还有35分钟。


“跟你说过,遇事心要稳,不要慌。”魏尚武按住她发凉的双手,“你的手机按我说的处理了吗?”


“嗯,”魏婕点点头,“我把它扔在行李箱里,然后告诉司机把箱子送到d市。这个时间手机应该在高速公路上。”


“好,”魏尚武欣慰地笑笑,“不愧是我魏尚武的女儿。”


fù_nǚ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而后魏尚武站起了身:“我去趟厕所。”


“您能行么?”魏婕有些紧张地问——今天为了制造“病情突然恶化”的假象,魏尚武服了很大剂量的药,这药对身体有不小的副作用。


“你爸我还不至于连厕所都不能自己上了。”魏尚武笑着回答,“你坐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魏尚武走进厕所,进入一个隔间,然后顿时失力地坐到了马桶上。其实他现在的状态远不像他所表现出来得那样好。重度肾炎本就令他的身体十分虚弱,而刚刚为了制造病重的假象,他又吃了很大剂量的药。此刻,他已是强弩之末。


但是,不要紧,马上就要结束了。只要挺过这一关,只要登上了飞机,一切就都会解决了。


魏尚武将便池中的血尿冲掉,起身走出隔间。他洗了洗手,正准备往外走,突然,就在这时,一个人从他身后快速走过,在经过他身边时似不经意地撞了他一下。魏尚武只觉腰间一麻,自己就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瞬间就没了力气。他脚下打了个趔趄,手不自觉地扶向腰间,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竟是一片鲜红……


“……”魏尚武意识到自己被人暗算了,他想张口呼救,可又担心自己一旦叫出去,就会把警察引来。犹豫间,他已经跌倒在了卫生间的地板上。而这时,又有人从别的隔间中出来,看到魏尚武这模样,顿时吓得大喊出声——


“来人啊!救命啊!”


呼救声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只见一个女人发疯一样地挤进了人群,而后便传出魏婕那撕心裂肺的呼喊:“爸!——”


人群外,大胡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


“报告大少,任务完成。”


作者有话要说: 李老板:好兄弟上来就扒我衣服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o(* ̄︶ ̄*)o


算不算是大进展?我说了要捅破窗户纸的~~


☆、靠近


“……沈严说他们追踪的是魏婕的手机信号, 显示是在往d市去。现在他们的人正在往回赶,但是他们已经通知了机场警方, 马上会有人过去。”


李光北撇撇嘴:“还说让我相信他们, 这要真是全指望他们, 魏尚武早就跑国外去了。”


陈东看看李光北那一副嘲讽的表情, 有点无奈地开口:“沈严他们也是太多事, 被折腾得分身乏术了。你不知道, 刚刚海关大楼发现被人投放了炭疽杆菌。要不是沈严他们发现及时,恐怕整个大楼的人都会中招。”


“连生化武器都用上了,魏婕真是疯了。”李光北说。


“现在魏婕和魏尚武都被控制住了, 再把那个缅甸人抓住, 乱子估计就结束了。”


陈东感慨完,长长地叹了口气。李光北刚想开口说什么,这时, 他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是曹帆。


“我接下电话。”李光北说完, 起身走开两步,“喂。”


“老板,那个女的跑了。”


“什么?!”李光北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搞的?!”


时间倒回到二十分钟之前。话说那名女子和魏家fù_nǚ 分开后, 曹帆和大胡按照李光北的指示分别跟踪两边。大胡负责魏家fù_nǚ ,而曹帆则缀上了那个女人。


“注意, 那女的穿个牛仔服外套,戴着帽子和口罩,”曹帆一边跟踪, 一边叮嘱另外两个在机场入口守着的人。“等她准备上车的时候我们再动手,不然容易引人注意。”


按照曹帆的猜想,这女人拿到了钱,应该会立刻出机场上车离开,然而没想到,女人拎着袋子在机场里晃了半圈,最后居然走进了厕所。


“我操,这下坏了。”曹帆立时就暗骂了一声——他们来的所有人都是男的,一个女的都没有。现在对方进了女厕,他们可怎么?!


曹帆登时后悔不迭——刚刚就应该不管不顾地直接按住那个女人!哪怕把警察招来也没事,抓住魏婕一审这女的不就跑不了了么!


然而,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对方已经进入了洗手间。曹帆心里已经暗暗知道自己今天估计要栽,但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守在门口——毕竟,机场里的厕所是没有第二个出口的,那女人进去,就一定还要从里面出来。


“你们两个帮我看着所有出入的人,”曹帆对叫来的两个手下说,“那女的大概一米六二左右,她进去的时候外面穿着个牛仔外套,里面是件白t裇,下面是牛仔短裙。这女的很善于化妆,很可能会在里面变装出来。不过不管怎么换,身高和体型总是没法变的。所以,所有一米六上下、偏瘦身材的人,都不能放过……”


“……然而,我们在外面盯了20多分钟,都没看到那女人出来。我觉得不对,就找了个地勤帮我进去看看,结果说里面已经没人了……”曹帆讲述完,充满歉疚地开口,“对不起老板,是我没考虑周全。不过我让人把所有从那个女厕出入的人都偷拍下来了,咱们之后可以对着照片继续查这些人。”


“嗯,好。”李光北点点头,“行了,你们先去盯着点魏婕和魏尚武吧,等确认警方把他们抓住了你们就撤吧。”


“是。”


李光北挂断电话,微微叹了口气,陈东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曹帆把那女的跟丢了,”李光北走回来,“就是在机场给你下毒的那个。”


“她?”陈东有些意外,“她也去了?”


“嗯,现在看这女的不简单,又会下毒、又会变装,是个老手。”


陈东的眉头也皱了皱,不过看到李光北担忧的神色,他又开口安慰道:“放心,机场的监控很多,而且魏婕和魏尚武又都抓住了,总能得到关于她的线索的。”


“嗯,”李光北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说完这一句,屋内一时安静下来,陈东觉得自己的目的也已达到,便想起身告辞,然而他刚刚开口想要说话,就听李光北那边也开了口:“你晚上吃饭了么?”


“啊?”陈东一怔。


“你从医院出去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我估计那会儿你肯定还没吃晚饭呢吧?”李光北看着陈东问。


陈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于是笑了笑:“是啊,忙忘了。”


“行了,我正好也没吃呢,你也别走了,搁我这儿一起吃点儿吧。”李光北说着也不问陈东的意思,直接招呼保姆,“给我们俩做点儿饭菜,陈处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吧,我回家吃一样……”


“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回去还不是得自己做?再说你身体还没好呢,老实在我这儿吃一顿,一会儿说不定那边还有什么事呢。”李光北不由分说地摆摆手,而后对保姆说,“陈处身体也不太好,弄点易消化的、有营养的就行。”


“好的。”


李家的保姆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便做好了两碗面条出来。面条是手工擀的,煮到正好捞出过水,而后用高汤做汤底,加上青菜、鸡蛋,和几块煮得软烂的排骨,最后撒上点香葱末,淋上一点香油,真的是香气扑鼻。


“诶呦,这面条好。”李老板一见很满意,“来吧陈处,一起吃。”


陈东刚刚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很饿,可是当这面条一端上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也已饥肠辘辘。于是他点点头,跟着李光北走到桌边,两人一人一双筷子吃了起来。


“说起来陈处,你平时在家自己做饭么?”李光北边吃边和陈东闲聊。


“偶尔会做,不过大部分时候就在院里食堂解决了。”


“是,一个人做饭是有些麻烦。”李光北点头,而后他不知怎的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其实我看你和陈佳莹她妈关系好像还不错,你俩当初是……”


听到这个,陈东手上的动作一滞,李光北看到,忙开口道:“我就随便一问,你不方便就别说了。”


“哦,其实也没什么,她……”陈东开了个头,却欲言又止,“总之,是我对不起她……”


李光北观察着陈东落寞的表情——他知道陈东和陆晓华离婚是女方提出来的,这件事当初曹帆调查陈东时就已经查清楚了,但是二人离婚的具体原因却不明。曹帆打听到的八卦是说是陈东外面有人了,可是从李老板和陈东相识相接触的这一年多来看,他看不出陈东有任何外面有人的迹象——别说固定的性伴侣,就连不固定的估计都没有。有好几次李老板临时起意跑去陈东家附近拉人下楼喝酒撸串,陈东次次没有拒绝。而且,以他对自己严格要求的那种古板,他估计也不是会去叫鸡的人。那么,当初的那个“心上人”究竟是谁?你如今,还对她念念不忘么?


“李总?李总?”陈东用筷子在李光北面前晃了晃,李光北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陈东走神了。他忙收回目光,笑笑道:“哦,没事,吃饭吧。”


陈东并不知道李光北内心的活动,他以为李光北是太累了,于是说道:“你身上有伤,应该好好休息,一会儿吃完了饭早点睡吧。”


听到这句话,李光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挺直点身子,看着陈东神秘兮兮地说:“陈处,不如咱俩来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赌什么?”


“赌你那俩‘好孩子’一会儿肯定会来找我,你信不信?如果他俩没找我就算你赢,如果找了就算你输,时间嘛,”李光北说着看了看手表,“就以两个小时为限,怎么样?”


陈东怔了怔,一时有点没跟上李光北的思路,而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巧,就在李光北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李光北看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嘴角露出不出所料的笑容。他拿起手机,举给陈东看——


沈严。


“你输了。”——李光北用口型对陈东说了句,而后接起了电话。


“喂,沈队长……哦,是么?”说到这里,李光北瞥了一眼陈东,而后嘴角露出一个高深的笑容,“好啊,我很有兴趣……”


22点43分,h市,别墅区。


夜色中,一辆黑色的奔驰汽车悄无声息地从别墅区中驶了出来。车子没有开车灯,似乎是不想被别人发现行踪。然而就在它刚刚拐上主路的时候,一辆摩托车也突然从小路中出现,缀在了奔驰车的后面。两辆车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行驶了一会儿,突然,摩托车开始加速,它迅速追上了前面的奔驰车。在经过车侧的时候,摩托车驾驶员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奔驰车的车胎就射了过去。只听几声枪响,奔驰一侧的车胎同时爆裂,车子顿时失去了控制。尽管司机猛踩刹车,但无奈车速太快,车子最终狠狠地撞向了一旁的隔离带。


“砰!”


一股黑烟从撞击处冒了出来。奔驰车的车头整个撞入隔离带中,将隔离带撞出一个巨大的凹陷。或许是冲击力太大,车上没有人下来,大概是被撞晕了。


摩托车在几米外的地方急停下来,而后调回了车头。就在机车上的男子掏出手|榴|弹准备扔向那辆车的时候,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了轰鸣声。男子猛地回头,只见两辆车正迅速向这里驶来——是警车!


上当了——男人心中暗道。他立刻加大油门就想逃,而就在这时,奔驰车中也跳下人来,冲着男子端起了枪!


“郭昂基,我们是警察,你……”警方的喊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冲着这边便飞了过来。江厉一见大叫:“炸|弹!闪开!”


所有人立刻向四周扑倒,“轰”的一声,炸|弹准确命中,奔驰车瞬间烧成一团火球。与此同时,只听机车轰鸣,疑犯加大油门,直接穿火而过!


“快追!”江厉大叫。这时,负责拦截的两辆警车也已追到此处,只听两道风声,那两辆车也猛力加速,冲着疑犯疾驰而去。


机车的轰鸣声打破了安静的夜空。尽管疑犯车技高超,然而警方早有布置,在整条公路上设下了重重埋伏,摩托车驶出不久,就被一道铁蒺藜刺破了车胎,高速产生的惯性将车上人狠狠地甩了出去,等候在此的警察们一拥而上,迅速将疑犯死死按住。摘掉头盔一看,这人正是通缉的第二名要犯郭昂基!


“好,我知道了。”程晋松挂断电话,对李光北和陈东说,“人已经抓住了。”


陈东长舒了一口气。


李光北则是问道:“程警官,我的车怎么样?”


“……”程晋松看着李光北,只见后者轻挑一边嘴角,典型的三分玩笑七分嘲讽。程晋松有点理解沈严讨厌李光北的心理了,不过面上却不显露出来,他不卑不亢地回道:“感谢李老板与我们警方配合,你的车如果有损坏,可以向我们警方申请赔偿。”


李光北刚想说什么,然而一旁的陈东轻咳一声,不悦地对李光北使了个眼色。李老板感受到陈东的意思,没再说话。


刚刚的这一出自然是警方和李光北联合布的局。就在大约两个小时前,s市警方终于成功抓捕了魏尚武、魏婕fù_nǚ 。经过突击审问,魏婕交代了自己伙同境外贩毒集团在h市制造骚乱,并借此机会在s市意图劫狱的犯罪行为,而且她交代缅甸毒枭吴盛纳曾指名要李光北的命,目前流落在外的郭昂基一直在监视这李光北,寻找下手的机会。于是沈严和程晋松便决定联合李光北一起设一个圈套,力争引君入瓮。于是,接着夜色的掩护,警方在李光北家附近的山路上设好了埋伏带,而李老板这边则以他的车作为诱饵——当然,车上并不是李光北本人,而是已经做好了全副武装的江厉等人。行动进行得非常顺利,李光北的车刚出去没多一会儿就引出来了郭昂基,而警方也顺利将其抓捕归案——至此,8·29袭警爆炸案的要犯已基本全部落网。


“好了,人抓到了,我也要回警局了。”程晋松对李、陈二人说,而后他看向陈东,“陈处,用我顺道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李光北先于陈东开口,“一会儿我会派人送陈处回去的。”


程晋松一怔,有些意外地看看李光北,又看看陈东。


“那个,”陈东开口道,面色有些许尴尬,“晋松,你先回去吧,你们要回警局,跟我也不顺路。我还有事想和李总说两句,一会儿再走。”


程晋松看了看陈东,又看了看一旁一副胜利者姿态的李光北,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他微抿嘴角,点了点头:“那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程晋松:媳妇,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沈严:先说好消息。


程晋松:好消息就是我也发觉李光北这人特别讨人厌!以后我帮你一起怼他!


沈严:那坏消息呢?


程晋松:坏消息就是他貌似要成为咱们俩的后爸了t_t……


这两天看到很多人在问我李和陈谁攻谁受的问题,还有一堆人说喜欢看李老板受。所以现在是流行alpha总攻受是吗?感觉自己又跟不上潮流了orz……


☆、关系


程晋松说完, 便起身告辞了。李光北见他离开,这才问陈东:“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只想说你别再气他俩了。”陈东认真开口, “他们两个这几天一直在忙, 已经够辛苦了。”


“我也没说什么啊?”李光北装无辜, “我配合警方行动, 问问修车钱谁出不行么?”看到陈东似乎要发脾气了, 他连忙搂住陈东, 笑着安抚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惹他俩了。修车费也不用他们出了, 就当我为国家做贡献了,这总行了吧?”


陈东被李光北这话噎得上不上下不下,到底翻了个白眼。他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笑嘻嘻的李光北, 无奈地说:“你为什么老爱跟他俩斗嘴啊?”


“因为你总向着他俩啊!”李光北回答得一脸坦然, “欸我也一直想问问你,你为什么总护着他们俩啊?一个沈严你俩以前工作接触过还好说,程晋松你之前也不认识, 你怎么连他也护着啊?”


“程晋松是我警校老师的儿子, 说起来算是我师弟。我当然护着他。”


“那沈严呢?你师弟媳妇?”


“你!……”陈东刚想发作,李光北立刻高举双手:“口误口误!我是说, 他也跟你有亲戚关系?”


陈东没有回答李光北这句,相反的,他转过身来, 正视着李光北,用一种极其少见的严肃神色开口:“李总,我很严肃地跟您说一句,请您以后不要再开他们两人的这种玩笑了。你也许觉得只是个玩笑无所谓,但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他们两个都是警察,如果被人传出这样的绯闻,你知不知道会对他们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这辈子可能就完了好吗?!”


李光北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居然换来陈东这么一番言辞激烈的批评,一时之间竟然呆在了原地。那边,陈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稳了稳情绪,开口道:“现在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我叫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行。”


“现在已经快半夜12点了,我家这里又偏,你上哪儿打车去?再说,虽然那两个缅甸人都抓住了,但你怎么知道魏婕还有没有别的手下?别忘了,那个女的还没逮住呢。”


听到这句话,陈东张了张嘴,终于没再拒绝。李光北也不再多说,只是叫来司机,叮嘱一定将人送到家。


“路上注意安全。”李光北说。


“好。”陈东点点头。


李光北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视野中——刚刚陈东不开心了,李光北清楚地感受到了陈东的愤怒。在两人的接触中,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愤怒的陈东,这种愤怒似乎不完全是因为自己对沈严、程晋松的态度,而是夹杂着他浓烈的个人情绪。尤其是陈东说到那句“如果被人传出这样的绯闻,你知不知道会对他们产生多大的影响”的时候,李光北注意到,陈东的眼眶都泛起了红色。


所以,是谁?是谁曾经出过怎样的谣言,又造成了怎样不可弥补的结果,让你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会想在沈严和程晋松身上去弥补?


陈东,你的过往中,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李老板就这样站在院中想事情想到失了神,直到院子里再次响起汽车声——是配合警方的人回来了。


“老板,那个缅甸人抓住了。”司机下来说,“咱们的车前保险杠撞坏了,警察说可以找他们赔偿。”


“不用了。”李光北回答,转身走回屋内,边走边拿手机打电话。


“喂,大胡,是我。”李光北说,“你和曹帆一起来我这边一趟——记得,别换衣服。”


——8月31日,注定是漫长的一夜。


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九月的朝阳终于升了起来,h市的大地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金色阳光中。清早市民们一起床,就从各种媒体中得知了“8·29爆炸案”的三名主犯已经落网的消息。


案件终于进入了最终的收网阶段。随着郭昂基被捕,更多的作案细节被交代出来,警方也更加迅速地展开下一步的抓捕行动。就在9月1日的凌晨,杀害付鑫的犯罪嫌疑人马庆在j省落网——马庆是付鑫的嫌疑人,也被魏婕所收买。当付鑫得知爆炸案、知道自己被人陷害后,马庆立刻建议付鑫跑路,并在外省杀害了他,造成付鑫畏罪潜逃的假象。而也是在这一天上午,8·29爆炸案的另一名犯罪嫌疑人——失踪多日的蒋泽鹏也出现在s市公安局的门口,主动向警方投案自首。


“什么?!蒋泽鹏说是他刺伤的魏尚武?!”沈严不可置信地反问。


“是,”方礼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蒋泽鹏说,他是在八月初被魏婕收买,暗中帮助魏婕鼓动其老板付鑫参与贩毒业务。然而在与魏婕的接触中,他慢慢发现她的动机似乎并不单纯。8·29爆炸案发生后,蒋泽鹏意识到自己被魏婕骗了,于是就偷偷溜到s市去找魏婕。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发现魏婕人跟魏尚武接触很频繁,还见到过魏婕伪造的护照,所以他怀疑魏尚武要越狱。昨天,他从监狱跟踪到了医院,又从医院跟到了机场。当发觉魏尚武是要离境时,蒋泽鹏上前阻止,结果在纠缠中不小心刺中了魏尚武……”


“他纯粹是在胡说八道!”沈严生气地说,“我们发了那么多通缉令,蒋泽鹏居然还能跑进去?而且,他还从监狱跟踪到医院,又跟踪到机场,车呢?魏尚武是在安检之后被刺上的,蒋泽鹏是怎么混过安检的?!”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问过了,可是蒋泽鹏全都有解释。他说他是雇了一辆车跟踪的,车主我们找到了,gps显示他昨天确实开了这个路线;至于机场,蒋泽鹏说他是从餐饮区翻过去的,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但是机场监控确实拍到了穿他那身衣服的人在那里活动的镜头……”


“……”沈严听得牙咬得紧紧的,“他们这是安排好了的。”


有人知道蒋泽鹏与案件有关,抢在警方之前就抓走了他,从他那里获得了消息,去拦下了魏尚武和魏婕,这时候又把蒋泽鹏踢出来当替罪羊。


能做到这些的,只有李光北。


“头儿,另外还有一个事,”方礼源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关于那名女案犯,据魏婕交代,是她雇的一个职业罪犯,代号叫‘雪狐’,魏婕说她是通过电子邮箱和她联系上的,小皓查过,那个邮箱的服务器在国外,无法追踪。而这段期间魏婕和雪狐的联络电话现在也打不通了。估计这人拿到钱后直接就跑了。我们现在还在努力搜集有关这个人的资料,但是目前只有这么多。”


“好了我知道了。”沈严说,“你把机场的视频整理好传一份过来。”


“好。”


沈严一脸阴郁地挂断了电话,程晋松刚好从门外进来,看到他这幅样子,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礼源来电话,说蒋泽鹏去局里自首了。他说昨天晚上刺伤魏尚武的人是他。”


“他?!”程晋松也意外,“他怎么会去机场?”


“这摆明就是李光北做的!”沈严一拳砸在桌上,“魏尚武从越狱到医院再到机场,那么长的时间,蒋泽鹏一辆车就能跟得上?摆明是李光北找人刺伤魏尚武,然后把蒋泽鹏踢出来顶罪。”


程晋松也皱起眉头,这种事听起来还真像是李光北这种人能做出来的。看沈严又憔悴又气愤的样子,程晋松不禁有些心疼,他拍拍沈严,安慰道:“行了,李光北这是早有准备,你一时找不到他的漏洞也是正常。蒋泽鹏愿意替他背这黑锅,是因为他要不然也是死罪难逃。要是真能混个‘戴罪立功’,他说不定还能留住一条命。不过这事也没他想得那么简单,如果真不是蒋泽鹏做的,我们一定能发现问题。”程晋松双手搭上沈严的肩,一边轻轻按揉,一边继续缓声开解,“换一个角度,他这么做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如果不是他及时告诉我们魏尚武的行踪,并且抢在警察到达之前先拦住了他们,一旦魏家fù_nǚ 出了国,我们的麻烦可就更大了。”


“昨天魏尚武的行踪,不是陈处告诉我们的么?”沈严突然转过头来,不解地问。


程晋松这才想起沈严不知道昨天自己和陈东通话的事,于是说:“我昨天晚上跟陈处打过个电话,我跟他说希望他能帮我们劝劝李光北。结果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接到了陈处的消息,说魏婕和魏尚武人在机场。”


听到程晋松的这番话,沈严的瞳孔猛地一缩:“你是说,陈处他……”


“不,我不认为陈处事先知道。”程晋松知道沈严在担心什么,先开口回答,“我昨天跟他打电话的时候,我能听出来他对这两天发生的事并不知情。不过你不得不承认,陈处跟李光北说话很好使——老实说我觉得昨天如果陈处没去找李光北的话,我们在机场见到的会是魏家fù_nǚ 的尸体。”


沈严一怔。他突然发现,程晋松说得很有道理。以当时的情况,那人既然能在魏尚武腰上捅上一刀,就同样有机会在魏尚武的心脏上来一刀。凶手之所以没有那么做,显然是留了分寸。


“哼,想不到李光北也有怕的人。”沈严撇嘴。


不,不是怕,而是……


程晋松没有告诉沈严自己昨天晚上在李光北家看到的那一幕。当他提议送陈东回家时,李光北所表现出的强烈的敌意,以及陈东拒绝自己时他那副胜利者的姿态,那不是一般的“看不上眼”或“炫耀”,那分明是一种雄性动物在对其他人宣誓自己对所有物的占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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