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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了许杰的猜测,答应帮他去找心理专家做分析评估。


“不过许杰,我得跟你说实话,这案子已经两审终审了,基本没什么翻/案的可能。”师兄实话实说,“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这儿的情况。而且说实话,心理评估这东西比较扯,一般法庭都不太信。”


“我明白,不过这人他爹坚持了十几年,如果有机会就帮他一把,就算失败了,也算尽过力了。”许杰坦言。


“你啊,还真是一直没变。”师兄看着许杰感慨,“我现在都还记得你刚当律师那会儿带着原告去偷怕的事儿呢!”


许杰昨天刚和曹帆聊过那件事,今天又听师兄提起,不禁觉得有些巧合。他笑了笑:“就这样了,改不了了。”


“嗯,不改也挺好的,咱们法律人得有点儿精神。”师兄赞许地拍拍许杰的肩,“行,你等我信儿吧。”


心理专家的评估两天后出了来,虽然并没有完全认可许杰的猜测,但也提出日记作者暴力倾向不高的观点。而与此同时,许杰的师兄也帮助柯年顺提交了调阅卷宗申请。然而事情并不顺利,法院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为什么?!”许杰听到这消息颇为意外。


“说最近法院内正在整理归档,暂时无法调阅。”师兄回答,“我问过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对方说时间未定。”


许杰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从这个回答中嗅出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于是他谢过师兄后立刻给曹帆打电话。


“巧了,正好想找你呢。”电话接通,曹帆不等许杰说话便先开口,“我一会儿去公司找你。我这边查到了件很重要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聊个天就能聊一章,也是够了……


里面关于偷窥者的类型分析,印象中好像在哪个美剧中看过,不过美剧中的说法本身就做不得数,经过我这二次加工就更没什么可信度了。所以大家看看就好,切莫当真。


《中南海保镖》也是一部好老好老的片子了,暴露年龄系列2333。其实一开始我想写《保镖》来着,但写的时候脑中突然就想到了这一部。还记得最后一幕李连杰在国旗下那个镜头超级帅啊啊啊~~~


收藏490了,向500奋进。


☆、暗查


“什么?当年的案子真凶找到了?!”许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们才刚刚怀疑柯阳的案子,那边就说找到真凶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很有可能。”曹帆说,“我不是跟你说过,柯叔怀疑刘生民是知道了什么事么?我找人去查过刘生民死前处理的案子,据说他们前不久刚刚抓到了一个连环杀人犯。我托关系终于问到了具体情况,原来这个犯人在交代案情的时候交代了一桩案子,结果和十三年前那起强/奸杀人案一模一样。”


“有这种事?!”许杰大吃一惊。


“是。刘生民就是负责审那个犯人的。”曹帆说,“当初的案子就发生在曹家村外,离双海镇不远,所以刘生民一听到就觉得不对劲了。我猜他去找柯家老叔问,就是想确认是不是当年的那起案子。然而刘生民在那之后不久就出事了,然后现在整个派出所都对这个凶手的事讳莫如深。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我是不相信。”


许杰听得眉头也皱了起来。他问道:“那这个犯人现在在哪儿?能不能想办法见到他?”


“现在还押在拘留所里,但是据说看得非常严,外人根本看不到。”


“当务之急,我们需要见到那个人。”许杰说,“我们要知道这其中的具体情况,如果能证明他真的是凶手,那么翻案就有希望了。”说到这里,许杰看向曹帆,“能不能想什么办法见到他?他有没有代理律师?”


“现在人都见不着,哪有律师的份儿。”曹帆说,“我找你是想问问你,如果见到这个人的话都需要问些什么?你当过律师,嘴毒,有么有什么关键问题能对案子起作用的,你告诉我。”


“你要去问他?”许杰有点疑惑,“你刚刚不是说见不着人么?”


曹帆挑挑嘴角,笑得有一丝高深莫测:“总能想到办法的。”


许杰心中疑虑顿生:“你想干什么?”


“这个你还是别问了,总之我能想到办法”曹帆笑笑,避而不答。


许杰一听就急了:“你别干违法的事!”


“放心,不会是违法的事的。”曹帆笑了。他看着许杰,故意用一种责怪的口气说:“我说你怎么总觉得我会干违法的事呢?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啊?”


“你看你刚才说话的语气……”


“我什么语气?”曹帆耍无赖,“我说能想到办法,也没说要做违法的事啊!我是说我打算拉拢他们看守所的人,让他们帮我问问,你想什么呢?”


直觉告诉许杰,曹帆绝对没说真话。可是眼下的情形,许杰没有办法、也没有立场要求曹帆说真话。许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收起不必要的好奇心,于是他稳了稳情绪,说:“如果你真能见到他的话,主要要问清楚他当年犯案的经过,尤其是具体的细节:比如说怎么跟踪死者,在什么地方行凶,行凶后如何处理尸体,对相关的物品是如何处理的等等,越详细越具体越好。如果凶手对案件的细节能陈述得与案发现场一致,那我们就有充足的理由证明,他就是案件的凶手。”


曹帆将许杰说的话记下,而后点了点头:“明白了。”说完,他站起身来,“行了我走了,等问到消息了我再找你。”


许杰看着曹帆走向门口,在他即将出门的那一刻脱口喊道:“喂!”


“?”曹帆回过头来。


“你小心。”许杰说。


曹帆一怔。他似乎用了一小会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许杰这句话的意思,而后他弯了眼角,对许杰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


“放心吧。”


接下去的几天,曹帆都没有在公司再出现过。尽管他以往也经常这样消失,可是这一次,许杰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知道对方要去冒险便也罢了;可是一旦知道了,就难免为对方担心,尤其这次许杰还知道曹帆是为了别人而去冒险,这就让他心里更不踏实。偏偏这两天公司的事情又非常多,许杰根本抽不开身去打听曹帆的消息,他只能寄希望曹帆自己能够一切顺利。


双海镇,医院外。


“打听清楚了?”曹帆问。


“清楚了,就在五楼的1501病房,单间,但是门口有人看着。”小马回答。


“他现在能说话了吧?”


“没问题了,我们用的药不重,他早上洗的胃,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那就行。”曹帆说着整理好了自身的行装。他又试了一次录音笔,确认没问题后对小马说:“咱们走。”


两人进入了医院楼内,来到五楼住院区。小马拎着份快餐走在前面,他冲值班的护士使个了眼色,后者立刻轻轻指了指走廊的里面。小马点点头,拎着快餐往里走。


“是你点的外卖么?”他冲那门口的警员说。


“怎么这么慢……”那人抱怨了一句,接了过来……


一刻钟后。


曹帆成功地进入了1501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40多岁的男人。这人看起来并不穷凶极恶,反倒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不说还真难让人把他和连环杀人犯联系起来。也不知这人是胆大还是无知,看到曹帆这么个陌生人进来,他竟然也并不惊慌。


曹帆时间有限,于是开门见山:“听说你说13年前你杀过一个女的?”


那人抬起头来:“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的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曹帆问,见那人并不言语,曹帆接着说:“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有人因为这起案子已经死了——我说的不是那个被你杀了的女人,是还有一个人,被当成凶手,已经被枪毙了。你要是个爷们的话就一人做事一人当,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所以我问你,”曹帆走到那人近前,注视着那人的眼睛问:“你到底是不是那起案子的凶手?”


病房外,小马把那警察吃剩的盒饭处理掉——尽管他们的药比较温和,那警察醒过来不见得会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然而安全起见,他还是把里面的所有饭菜都冲进了马桶。小马处理完毕从厕所出来,结果一出来便看到又一个穿警服的人站在病房门口,正在叫着那个睡着的警察。


糟了!!


小马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警察会来,然而此刻过去把人引开实在是太明显了,于是小马立刻掏出手机向曹帆示警。


屋内。


“所以有关于当时的案子,你能记得哪些细节?”曹帆问。


“细节?”


“对,比如说,你当时是怎么杀她……”曹帆正问着,突然感觉裤袋中的手机震了起来。他掏出一看,来电人是小马。曹帆立刻意识到不对,果然电话接通小马的第一句话就是:“曹哥,又来了个警察!在门口!你快撤!”


曹帆也不迟疑,将录音笔揣在怀内,对病床上的疑犯说了句“记住,别对警察说你见过我”,而后就奔向窗台。而就在这时,屋外的警察也推门走了进来,他们都发现了病床的窗户开了,于是立刻奔向窗台,然而探头向外看去,却发现外面一切如常……


小马在医院楼下的车旁等了好一阵子,终于把曹帆给等了回来。


“曹哥你没事吧?”小马赶快迎上去。


“没事。楼外头有个排水管子,我顺着往上爬了点儿,那些警察只顾着往下看了,没看着我。”曹帆边说边上了车,“就是没问到多少,也不知能不能有用。”


两人快步上了车,车子趁着夜色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许杰:你小心。


曹帆:(甩头飞眼)放心,哥厉害得很~~


(医院)


小马:曹哥你在哪儿?


曹帆:小马你帮我拿个梯子过来呗t_t


☆、求援


“当初的案子真是你做的?”


“13年前, 八月底,我杀过一个女人。”


“你是杀了她又强/奸了她吗?”


“我是先强/奸的她。她挣得太厉害了, 我就使劲掐她……后来我发现她没气了, 就把她扔井里了。”


“你是怎么扔的?”


“大头朝下, 直接扔井里了。”


“有关于当时的案子, 你还记得哪些细节?”


“细节?”


“对, 比如说, 你当时是怎么……”


许杰听着戛然而止的录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就这些?”


“时间太紧了,就录了这么多。”曹帆说, “怎么样, 有用没?”


“如果你让我说实话的话,用处恐怕不大。”许杰实话实说,“首先你录音的内容太短了, 只录到了他承认在那个时间犯过案, 但是有关犯案的细节,他没说到。这样的供词根本不能说明他是那起案件的真实凶手而柯阳不是。”看着曹帆眼中闪过的失望,许杰顿了顿, 继续说, “而且,能在法庭上当证据的录音是要有合理来源的, 你这个……我估计你无法解释是怎么来的吧?”


曹帆默然。


屋内一时有些安静。


“说起来,那个柯伯,跟你是什么关系?”隔了片刻, 许杰问。


曹帆愣了下,而后才回答:“就是一个村儿的。柯阳和我也可以算是发小儿,我小时候总去他家玩儿。”


“那当初他出事你不知道?”


“那时候我和老板去外地了。不过就算我知道,当时我可能也未见得会去帮他。”曹帆说。感受到许杰的目光,曹帆笑笑:“我这人最看不上的就是强/奸犯。”


许杰点点头,他又继续问:“你现在觉得柯阳是无辜的吗?”


“你呢?”曹帆反问。


“……我说不好。”


曹帆笑了:“你个学法律的,怎么还不相信法律?”


“我相信法律精神。”许杰说。


曹帆听懂了许杰没说出口的后半句,他笑了笑,说:“我相信‘天理昭昭’,所以这次的事儿,我想替柯叔弄一个明白。”


许杰看着曹帆的眼神,心中有些感慨。他一直觉得曹帆这种黑道中人的正义感只是一种“江湖义气”,可是刚刚曹帆的那句话让他觉得,有时候这些“江湖义气”和他所秉持的理念,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差距。


于是他对曹帆说:“别灰心。我们现在也不是没有进展,至少我们知道,这人承认当初的案子是他做的。现在他已经被捕了,将来肯定要提起公诉。只要他在公诉中提到了当年的案子,我们就有了申请翻案的理由。”


曹帆点点头。


然而他们俩都没想到,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一年之计在于春。每年三月下旬,都是个机关部门忙的不行的时候,陈东他们也不例外。每年,市院都会派出一些人到各区分院进行工作交流指导,陈东作为技术处的处长,也经常是“下乡”组的一员。今年他就被分配到了位于城北的一个区的区检/察院进行工作指导。


h市的南北发展很不均衡,南边发展迅速,而北边则相对迟缓,与之相应的,北边的治安情况也更复杂一些——且不说别的,就检/察院收到的案件数量就很能说明问题,城北的几个检察院每年办理的案件远多于城南。当然,这其中大多数案件都比较简单,基本都是走简易程序就能搞定的,但是偶尔也有性质较恶劣的案件出现,就需要多方核对证据,公开开庭审理。每次有这种大案要案出现,往往都不是一个一个部门甚至一个区院的工作,市院配合参与甚至是直接接手都是常有的事。


陈东当处长已经有好几年了,不过相比于坐在办公室开会,他更喜欢现场的实地复勘,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没有离开一线。或许正因如此,他“下乡”也不太爱摆架子,正好区检/察院新来了两个负责技术的检/察官,所以陈东干脆拿着卷宗给他们讲解具体的办案方法和心得,生生把视察搞成了送教下乡。


“陈处,那如果复核卷宗的时候,我们的意见和公安那边不一样,应该怎么办啊?”这天,陈东在给他们讲谋杀案的证据复核的时候,一个新来的检察官问。


“一般来说,公安机关在提交案件的时候,都已经将案情审理清楚了。但是实际工作中肯定会遇到案件事实并不很清楚的情形,这种时候,你可以让公/安那边补充证据,不过我建议最好是自己去做些补充侦查,有的时候换一个角度可能会发现一些公安没有发现的问题。”陈东说,“你们在基层,遇到大案的情况可能不多,但是从长远考虑,应该多积攒点经验,毕竟如果你们将来往市检或者是高检去的话,接触到的案子都会比基层复杂得多。”


几个年轻人受教地点点头。


“诶,说起大案子,”这时,一个小检察官突然开口,“听说今天双海镇派出所送过来一个案子,好像说是抓到了个连环杀人犯。”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都露出惊奇的目光。


陈东也有点意外:“是么?”


“是,我看今天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亲自过来送的卷宗,估计案子不会小。”


陈东了然地点点头,而后他看向身旁的几人:“那你们几个多跟着跑跑看看,机会难得,你们说不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几人一齐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陈东就看到区检/察院的几个主要领导都被叫去开会,看来那小检察官说的应该是真的。陈东也来了点兴趣,于是第二天遇到公诉科的赵检察官时,便直接问起了这件事。


“确实是个连环杀人犯,犯案都有十来年了。”赵检察官跟陈东是老相识,也没瞒着掖着,“目前能确认的案件就有五起。”


“还有不能确认的?”


“听说有。”赵检说,“公安那边说,这人是老油条,三五不时会说些没头没脑的案子,估计是想混淆视听,拖延审理时间。这人,只要判了,绝对是死刑没跑。”


陈东点点头——这种靠胡说八道拖延审理时间的犯人也算是屡见不鲜了,尤其是一些跟公检法机关打过多次交道的人,特别会钻各种空子来逃避制裁。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即使再狡猾的犯人,也终将难逃法律的制裁。


“那你们辛苦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嘞。”


不过,与陈东相比,另一些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曹帆从线人那里得到了一个内幕消息,警方并没有将那犯人所说的强/奸杀人案列在犯罪事实当中。


“他们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有这起案子的事。”许杰皱着眉头说。


“他们想捂着,可没那么容易。”曹帆冷哼,“那天我跟那个犯人聊过天,他答应我一定会把真相说出去。我看他像个爷们,应该不是在骗我。等上了法庭,他们总得让人说话吧?”


许杰却不像曹帆那么乐观:“到了法庭上,不是犯人说什么法官就信什么的,而且他说话的机会也不见得像你想得那么多。我觉得你最好打听清楚他的代理律师是谁,如果我们能拉拢来他,事情可能还会好办些。”


“成。”


曹帆行动麻利,很快就打听清楚了那犯人的代理律师是一个指派律师。许杰立刻联络对方,表示针对此案有些具体情况想和他说明一下,那何姓律师很和蔼客气地表示手头在忙,会找时间回电话,然而之后便再也没有了音讯。许杰不死心,又打过几次电话,然而却一次都没有接通。


“我觉得你不用打了,”曹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许杰的办公桌前,“小马查清楚了,那个何律师是他们派出所副所长的一个远亲。”


许杰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他们这是不想让犯人在法庭上把当年的案子说出去。”


“呵呵,岂止?我看他们巴不得这人干脆哑巴了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曹帆冷笑,“说实话,我现在都怀疑这人能不能活得到开庭,他哪天突然嘎嘣一下死了我特么都不意外。”


许杰心中一惊——这件事发展到现在,他真的不敢说曹帆是夸大其词。正当他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谁要死了啊?”


两人同时回头,惊讶地发现李光北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人身后。


“我去!”曹帆被吓得一个激灵,拍着心口大叫,“老板我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你不做亏心事怕什么我偷听?”李光北似乎心情不错,跟曹帆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揶揄。他目光扫视了一圈二人,开口道,“说吧,你俩最近背着我鼓捣些什么呢?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们说话超过三句的。最近倒好,成天混在一块儿,这要是一男一女,我都该以为是偷偷搞对象了。”


如果换一个时刻,曹帆也许会搂着许杰,顺着李光北的意思逗上一句,不过眼下他确实没有搞笑的心思,所以只是苦笑了一下实话实说:“是我有点私事托小许帮我个忙。”


“私事?”李光北有点意外,似乎是没想到这两人私交竟好到这种程度了。不过既然曹帆都已说是私事了,李光北便也不再打探。他本来出来是想和许杰安排工作的,所以他直接转向许杰:“下午钢厂那边会来谈新项目的事,你记得把相关的人都提前找好。”


“是。已经联系了律所,张律师说他会亲自过来。”许杰回答。


“对,让他一定得过来。钢厂这个项目可是上千万的,真要合同上出了点什么问题我们可麻烦大了。这么大的事必须得找个资深的人帮忙把关。”


“是。我会再给张律师打个电话,确保他一定到场。”


李光北和许杰交代工作,曹帆本来只是在旁边心不在焉地等着,然而当听到李光北的那句“资深人士”的时候,曹帆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眼见李光北交代完工作打算回办公室了,曹帆赶忙开口:“老板!”


“嗯?”李光北回头。


“我有点事,可能要你帮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光北:你们俩成天混在一块儿,我还以为你们是在偷偷搞对象呢。


曹帆:老板你好眼力啊!(搂住许杰)你看我们俩般配不?~~~


☆、鉴定


“所以你们最近忙的就是这事儿?”李光北听曹帆讲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不。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事情能这么复杂, 不过照现在这发展,我越来越觉得这案子背后有猫腻。”曹帆说, “我原本想这人在法庭上把这事儿捅出去, 法院什么的肯定得去查, 可是照目前这情况看他们指不定还想什么招儿来堵这人的嘴。老板你和这些地方打交道比我有经验, 你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你有多少把握这人一定是当初案子的真凶?”


“反正我亲自问过他, 他亲口承认过是他杀的人, 但是具体我没来得及问上。我当时录了点儿音,但是录到的有用的东西不多,小许说偷录的也上不了堂。”


李光北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曹帆和许杰都安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李光北开口:“首先,先想办法把那个律师换掉;然后, 你要想帮他翻案, 就这点儿东西还远不够——不说别的,就你那个录音是非法录的,它就当不了证据, 所以你得弄些合法的材料。”说到这里李光北想了想, “对了,你不是说那个死了的警察去找过柯年顺么?他那儿说不定有什么东西, 要不然也不至于被灭口。找他家属问,把他存的证据拿过来,比你这录音有用得多。”


“有道理啊!”曹帆一拍脑袋, “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另外,这案子现在报到区人民法院开庭吧?那里离双海镇太近,人情关系太难弄,想办法把这案子弄到市里来或者直接告进省里,离地方越远,被他们插手的可能性越小。这样,你先去搜集资料,然后让柯阳他爸把所有这些东西都打个包告到市检察院去。去之前找个律师教教他怎么说话,不行去找和平律所的刘律师帮帮忙。”


曹帆点点头——和平律所的刘律师就是当初帮李光北打官司的律师,是h市刑法界的大牛。


“另外,最近这段时间你留心着点儿各方面的动静,尤其注意这案子开不开庭。他们现在肯定会想方设法早开庭早判决,不能让他们蒙混过去。柯阳他爸那边儿你也留个人跟着点儿,不行就换个地方住,但是注意,别暴露身份。”


“好,我明白。”


许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隐约觉得似曾相识,两年前,老板似乎就是这样为他的那场官司安排谋划的。想不到过这么快,他们又要和那些机构较劲了,只是这一次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


正义。


陈东这两天有点忙。在区检察院“下乡”了两星期,陈东一回来就发现桌头竟堆了不少的工作。因为都是准备开庭的案子,所以陈东连着加了两天班,终于把几个案子的证据都按期审完。然而还没等他歇口气,他就被检察长一个电话叫去了办公室。


检察长的办公室内还坐着一个人,是举报中心的韩君处长。桌前的矮几上堆了一些文件,看来他们俩是在看什么案子。


“韩君昨天接到了一个申诉,”苏检察长对陈东说。他看了看韩君,示意后者可以开始介绍案情了。


韩君点点头,对陈东介绍说:“申诉的人叫柯年顺,他的儿子12年前因为强/奸杀人被判处死刑并已经执行。但是就在前不久,柯年顺得到了一个消息,说当年那起案子的真凶其实另有其人。”韩君将整个情况给陈东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一遍。“……我看过他递交的这些材料,也核实过一些基本信息,当年的案子确有其事,双海镇也确实有个叫刘生民的警官前一段时间出车祸去世了,而且双海镇派出所也确实抓了一个连环杀人犯。这案子现在提到了区检/察院,正在排期准备开庭。”


陈东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拿起茶几上的文件逐份翻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韩君待陈东看完,这才接着说:“我接到这个申诉后跟检察长说过,然后也去双海镇调查过,可是双海派出所跟我说柯年顺拿出来的这个根本不是刘生民的笔录。他们给我调了当时的笔录存档,确实跟这上面写的不一样。不过柯年顺坚称这个才是最初的原版,是刘生民审问犯人的时候亲笔记的;而派出所电脑里的则是被动过手脚的。所以我希望陈处你帮我鉴定一下这笔迹是不是刘生民本人的。另外,”说着,他举起一个u盘,“这是柯年顺录的凶手亲口承认他犯罪事实的录音,我也希望您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


“笔迹的这个,你给我提供些刘生民的笔迹,我给你做个对照分析。至于录音,我让我们处的小贾来帮你查查看,我尽快给你回复。”


“好。”


待他们两人说完,苏检察长才开口:“柯年顺不仅把这件事情告到了我们这里,他同时也把这些情况反映到了市法院。这个事情现在各方都很重视,也很敏感。我们要谨慎,也要低调,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两人同声回答。


韩君很快将陈东所需要的东西都送到了陈东的桌头,而陈东也立刻开始进行分析。笔迹鉴定是陈东的强项,检/察院接触的很多案子都涉及到文书签字,鉴定笔迹可以说是常规项目。陈东没花太长时间就确认了这份笔记应该是刘生民本人所写。至于音频分析陈东则有些生疏,于是他找来了他们处里的主攻影音分析的贾检察官来具体操作。


“音频分析其实一般也就是看音频是否连贯,高频低频有无丢失。”小贾检察官边开软件边给陈东解释,“如果音频有剪切过,那它在波形图里很可能有不连贯的地方,像这样把显示倍率调到最大,就可以看出来。”小贾边说边操作,他将整段录音的波形图查看了一遍,而后说,“这么看应该是都连贯的,不过陈处我说实话,就算是连贯的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没被剪辑过,现在音频处理太容易了,好的音频师完全可以做到波形图上天衣无缝。”


“还有没有其他的检查方法?”


“再就是看音损……”小贾检察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打开了软件,而后戴上了耳机。


陈东也拿起耳机和小贾一起听了起来。


“13年前,八月底,我杀过一个女人。”


“你是杀了她又□□了她吗?”


“我是先强/奸的她,然后她挣得太厉害了,我就使劲掐她。后来我发现她没气儿了,我看她可能死了,就把她扔井里了。”


“你是怎么扔的?”


“嗯?”听到这里,陈东突然皱起眉头,他发觉,这个提问者的声音他似乎有些耳熟。


“怎么了?”小贾听到陈东发声,立刻暂停了播放。


陈东在头脑中思索了一下,没有想起来到底是什么人的声音,于是他摇摇头:“没什么,你继续播吧。”


小贾转回头继续工作了。他将整段音频反复播放了几次,又用软件检测过几轮,最后放下耳机:“陈处,从录音分析来看,我找不出明显的剪辑修改过的痕迹,我倾向于,这段录音是真实的。”他说到这里,又继续补充,“不过从它结尾处的情况看,这段录音很可能是偷录的,那这恐怕不能上法庭当证据吧?”


能不能上法庭目前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里面那犯人承认的凶案——当然这话陈东暂且还不方便和小贾说,于是他拍拍小贾检察官的肩:“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提醒他们的。”


陈东拿着鉴定结论,去到了韩君的办公室。在听完陈东的介绍后,韩君和陈东露出了同样严肃的表情。


屋内一时安静无声,两个资深的检察官都没有再说话。眼下这结果究竟是好是坏,恐怕就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


“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陈东问韩君。


“我昨天去过双海镇,想见见那个疑犯。不过他们说那人因为打架受伤住院了,反正我昨天没见着。”说到这里,韩君无奈地笑笑,“这件事,真要查起来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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