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之一愣,随即疑惑的问秋寒:“什么薛皇后?”
秋寒唇边泛起冷冷的笑意,开口:“就是你们家的好女儿,两年前就已经名动天下的薛沐叶薛皇后啊。”
这下,薛延之是彻底的懵了,自家的女儿什么时候当了皇后?她不是一直跟在陌子倾的身边么?怎么会当了皇后?
虽说当年,薛沐叶的名满天下,家喻户晓的都知道了薛皇后的尊名,但是薛延之却是真真正正的不知道的。
他与夫人在这块无人打扰的净土生活了很多年,早就淡忘了凡世俗尘,很早就不过问红尘的事情了。
而且,这里地处偏僻,若不是费一番功夫还真是不好找到。
是以,当秋寒说出了自己的女儿当了皇后的时候,薛延之第一反应便是,难道七王子陌子倾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登了帝位了么?
想到这里,薛延之作了一礼,恭敬的说:“薛延之在这里,恭贺七王子能登顶帝位,吾王万岁。”
秋寒听着薛延之的话,才大致猜到,薛延之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压根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可能也怪陌子倾对他保护的太好,太到位了。
秋寒募得想起来,陌子倾曾经吩咐过,对于薛延之夫妇,他们什么都不能说,对于他们老两口,他们除了保护之外,不准多嘴。
可是,秋寒就是气不过啊,他们家的女儿把他的主子害成这个样子,还能指望他保密?
秋寒干脆坐了下来,眼神泛冷的看着薛延之,嗤笑一声:“薛老板,要不要听一听你的好女儿当年干的好事?现如今,稳坐江城这片江山的可不是我家主子,而是大王子陌百里,如今这个局面,你家女儿真是功不可没。”
薛延之听了越发的迷糊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将那堆药材都推到了一边,脸色凝重的坐到了秋寒身边,淡淡的说:“秋侍卫,愿闻其详。”
到底是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一号人物,如今就算老了,气度依旧不是其他人可以睥睨。
面对这样坦荡的薛延之,秋寒倒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欺负人了,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他也不是瞎编乱造,于是,那个下午,秋寒就将薛沐叶是如何在新婚之夜刺杀他家主子,他家主子又是如何落魄流落到这江南,陌百里又是如何登上了帝位,种种的种种都说给了薛延之。
不过,话说回来,秋寒说的也不全是事实,毕竟,陌子倾是到了江南,但是他落魄吗?显然不是。
薛延之听了秋寒的话,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问秋寒:“沐儿是如何知道我们是死在七王子手中的?”
秋寒皱眉,想了想他先前打听来的小道消息,模糊的说:“好像是有为姑娘未薛皇后送了一封信,那信里还藏了半个玉佩。”
薛延之听到半个玉佩几个字之后,神色明显的一滞,就连旁边的薛夫人,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她声音颤颤的跟薛延之说:“延之,你说,是咱们的之叶吗?”
薛延之安抚着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薛延之问秋寒:“秋侍卫,你可知道那信件是谁送给沐儿的?”
当时,秋寒确实是调查了一番,最后的结果却是一个青楼的烧火丫头送去的,他当然不信,一个无关轻重的烧火丫头就能让薛沐叶起了杀害陌子倾的心,几番追问下来,才知道,那信是剪夏罗让送的。
于是,秋寒沉着声回答:“剪夏罗,剪姑娘。”
薛夫人的脸募得一滞,身体更加的颤抖,她双眼含泪,笑着说:“延之,是我们的之叶,她以前最喜欢侍弄的花草就是剪夏罗,你记不记得?”
不等薛延之搭话,薛夫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问秋寒:“秋侍卫,那那位剪夏罗剪姑娘呢?”
秋寒看了薛夫人一眼,淡淡的回答:“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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