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不禁冲怀中乱动的人翻白眼,小声又有些赧然的在她耳边说:“你的衣服都湿了,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衣服贴在身上的样子吗?”
苏可还想挣扎,想了一会儿才明白,白岩这是在帮她,好歹自己也是一个大家闺秀,黄花大闺女啊。
想到这里,她乖乖的缩在白岩的被子里,不动了。
待军帐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苏可才感觉到,白岩以这样的姿势抱着自己,有多么暧昧。
他的手以完全环绕的姿态抱着她,呼出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脖颈之间,痒痒的。
苏可没由来的红了脸,心跳也有些快快的,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变了一个调子:“喂,你,你放开我啊,又,现在又没有人了。”
白岩将她放开,一副谁愿意抱你的样子,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就裹着被子躺下了,拥着沾了些水的被子,他甚至都有些后悔将她拥在怀中...
苏可见白岩还是这样一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十分生气,我都已经陪着你一起病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小丫头不悦的走到白岩跟前,翻他的眼皮:“喂,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么样啊?阿嚏!”
白岩厌恶的将苏可的手拍掉,指着地上的那些撒掉的汤:“你可以自己熬一碗喝,但愿喝完了你还有命。”
小苏可还想说什么,陌子倾他们来看白岩了。
苏可看看自己没干的衣服,脑子一转,迅捷的跑到了白岩的床上,钻进了他的被窝之中,白岩都来不及反应,看着已经将被子扯走一半的苏可,怒瞪她:“喂!丫头片子!你干啥?”
苏可往白岩的被子里挤挤:“我衣服湿成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白岩顿时后悔的无以复加,早知道,就不告诉她这件事了。
然后,当陌子倾与薛沐叶他们进来,就看到白岩与苏可十分暧昧的钻在一个被子里...
薛沐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有些迷糊,苏可不是来给白岩送姜汤的吗?这是什么情况?
陌子倾倒是比他们都淡定一些,轻咳了几声,叫了外面的下属进来:“刚才为什么不说白公子有事儿?”
下属的将士看到白岩与苏可,也是一愣,刚才明明还听到里面吵得不可开交,这会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军医擦擦脸上的汗,问一旁的陌子倾:“王,王子,还给白公子诊脉吗?”
陌子倾看了看他们,摇摇头:“白公子还有事要做,我们先回去好了,丫丫,你随我来军帐来。”
薛沐叶依旧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中,有些愣愣的随着陌子倾出去了。
军医擦擦汗:“非礼勿视,非礼无视,白公子,恕属下唐突..”
白岩看着身边的苏可,扯了一半的被子过去,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丫头片子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苏可身上的衣服倒是干了不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白岩,想了想,然后跟他说:“你别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白岩嘴角抽搐:“滚!”
苏可委屈,好像小时候跟大哥带出去看戏文的时候,戏文里都是这么演的,男的唐突了女的之后,都要负责的呀。虽然自己是女的,而白岩是男的,但毕竟是自己唐突了白岩,那么,就应该是自己负责的吧?
自己都答应对他负责了,他怎么还是一副对自己凶巴巴的样子啊...
陌子倾的军帐中,慕容宏木的长子,慕容飞鹰回来了,他常年在西北驻扎领兵,这次回来,不过是探望一下父亲,转天就走。
慕容飞鹰给陌子倾行了一个臣子的礼,就要给陌子倾汇报西北的军情。
陌子倾笑呵呵的将自己的大舅哥扶起来,笑着说:“大哥好不容易能得闲回来几天,先不说军中的事情,岳父也常常挂念你呢,今夜,咱们就在这军营之中,与诸军同乐,办一场篝火晚会,欢迎大哥回家!”
慕容飞鹰感动叩谢。
薛沐叶百无聊赖的在一旁打哈欠,上下打量了一番慕容飞鹰,他膀大腰圆,十分有西北大汉的气质,许是在西北呆久了,举止间也是十分的粗糙。
她本来就对军事不感兴趣,看见慕容飞鹰又是这样叫人不忍直视的长相,薛沐叶觉得,与其好奇他,还不如期待一下今晚的篝火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