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苗儿麦穗儿也穿着围裙在一旁观看。
姬小童用一手在韩冬羽的胳膊上捏了好一会儿,最后确定了一个地方,咬了咬牙一刀下去,鲜血汩汩而出,几乎喷了起来。
麦穗儿麦苗儿同时吓晕,两人几乎是一个动作的软软的瘫坐在地上,麦穗儿只觉得头晕恶心,再也不敢睁开眼睛。
闭上眼睛开始就后悔起来,毕竟是古代,万一哪里出了差错,就会害了韩冬羽。
她说的很容易其实自己一点也不会,连胳膊上的骨头血管经脉都不知道,更不要说那里是肌肉了。
实在不敢睁眼睛,就听见姬小童说:“剪刀,镊子,布。”
子项的脚步轻轻的走过。竟然有点医生做手术的样子。
她偷偷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地下一团团的血布,心里一阵犯晕,赶紧闭上眼睛,看来她还是个晕血之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姬小童说了声:“取出来了,这么小的箭头。”
说完长长的出了口气,接着叮当一声,有金属落磁盘的声音。子项欢悦而惊讶的叫了一声。
麦穗儿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看见韩冬羽的眼睛已经张开,胳膊上血流如注,姬小童接过子项手里的止血药一点一点很细心的往伤口上撒。
说:“韩少爷,麻醉散的功效过了。你是忍着点还是继续用麻醉散。麻醉散用得多了,对伤口愈合不好。也还得一会儿才能起作用。”
韩冬羽的脸色苍白,额头是豆大的汗珠,他咬着牙说:“姬小大夫受累了,在下还能受得了。你只管做不用管我。”
麦穗儿看了一会儿,刚才晕血的感觉渐渐消失,看来是要亲身融入才能接受。她帮忙用棉布擦拭着伤口。看着血慢慢的凝结成痂,拿起粗大的泡在水里的大屁股针,将麦苗儿用心剪成细丝儿的鸡肠子穿进针眼里,将针递给姬小童说:“姐夫,给你,把伤口缝上。”
姬小童虚弱的坐在了椅子上说:“穗儿,你缝吧。姐夫从来没拿过针线,不会逢。”
麦穗儿想了想说:“我来就我来,那还是不是要给他一些消炎止痛的药。”
姬小童点了点头:“都已安排好了,等你将伤口缝合,就端进来。”
麦穗儿拿起针线,走近韩冬羽,手有点颤抖的说:“韩大哥,你忍着点啊,我尽快。”
姬小童说:“这会儿伤口是木的,感觉不到疼。等一会儿才会觉得疼,你快点缝。”
麦穗儿拿着针线,看准伤口,两边缝了起来,针脚很大也不匀称。直面伤口,晕血的感觉没了,却是手发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好不容易将不大的伤口缝合,见里面只是渗出一点血水,知道并没有伤到血管,血水到了伤口外,很快就结了血痂。
说明姬小童的医术确实很高明,配的药也实在是极品,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独立完成。麻药也好,止血药业好,都很给力。
打扫完战场,麦苗儿才战战兢兢地起来。颤声问道:“老爷,穗儿,子项,韩大哥没事儿吧?”
麦穗儿笑了笑说:“韩大哥没事儿,我姐姐有事儿了。”
麦苗儿不好意思地说:“姐姐一见到那么多的血,就觉得头晕。”
“我也是。我们真是亲亲的姐妹。”麦穗儿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我们当初见到那么多的血,怎么不晕。”
麦苗儿也笑了,知道麦穗儿说的是很多年前见到韩冬羽身受多处伤的惨样,那时候只是害怕了一会儿。便将他拖回了家,还在炕上躺了很多天,也是血流不止。还是麦穗儿用苦肉计从姬小童那里骗来的止血药,才止住的。
一向对学医并不感冒的子项兴奋的满脸通红,一遍一遍细心的观察韩冬羽的伤口,还不停的问他疼不疼,有什么不适。
看来他对做手术很感兴趣。
麦穗儿便说:“子项,以后可以抓个兔子,什么的解刨一下,就是看看它身上的骨头血管肌肉,就会大概知道人身上的。如果遇到这些个小的手术,比如什么东西刺进了身体,浅且不致命的地方,便可以试一试。”
姬小童第一次完成了这样的大动作,休息了一会儿也是热情高涨。说:“子项,下一次要杀猪什么的,我们两去做。据说人的构造和动物差不多,只是外表长相不一样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