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驱赶睡意,她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屋子实在是热,她又不想去外面。
便很想喝点凉水,一眼看见桌子上有一碗凉茶,想都没想端起来就喝了下去。
又提起茶壶倒了一碗,一连喝下好几碗,觉得心里舒服了,又坐在了椅子上烤火。
过了好一会儿,麦穗儿还没回来,她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烧,头也跟着烫了起来,接着心烧,总觉得浑身不上下全都是火,想要什么什么凉的东西降一降温。
热的实在受不了,她将衣领上的纽扣解开一个,更觉得心里似乎有一股火,从里到外的燃烧,烧的她想将手伸进去挠一挠。
她端起茶碗一碗接一碗的喝,越好越难受。
热的实在受不了,还是去外面凉一凉吧。
刚走到门槛处,看见孙黑牛两只眼睛红红的走了进来,还布满红红的血丝,问了句:“黑牛叔,你的眼睛怎么是红的。”
就发现他不但眼睛红红的,还闪着梦幻般的色彩,脸色也是红红的,这些红很诱人,她很想上去咬一口。
他浑身也散发着一股热气。热浪一波接着一波。
她忽然觉得很想钻进他的身体和他一起燃烧起来。
刚有了这种想法,就看见孙黑牛双眼冒着火光向她走来,踮起双脚尖一把撕开她的衣服。
她没有觉得气愤,竟然很高兴的很配合的撕去自己的衣服。
孙黑牛喘着粗气,眼睛冒出了金光,轻声喊了句:“苗儿,苗儿……”
便扑了上去。
麦花儿妩媚的眯起三角眼,娇嗔道:“什么苗儿不苗儿的,我是花儿……”
话音未落便被矮小的孙黑牛扑倒在床。
麦穗儿回到家里,喜郎跟着盛夫人觉得很没意思,吃过午饭竟然打起了瞌睡。庄妈便将他抱起来放在盛夫人的床上。
麦穗儿等了一会儿,不见他醒来,看看天色,不早了,才将他摇醒硬拉着他说:“喜郎,快跟娘去舅舅家,我们要送你黑牛爷爷回自己家去。”
喜郎撅着小嘴很不情愿的说:“娘,黑牛爷爷真不乖,回自己家还要人送。”
麦穗儿道:“不是你黑牛爷爷不乖,是他要做新郎官了,不管什么官都是官,是官就得摆架子,就得有人送。”
喜郎撅着嘴:“娘,喜郎以后不做新郎官。”
“那可不行。”麦穗儿轻声笑着说:“你不做新郎官。娘就做不了奶奶,娘以后是要做奶奶的。”
两人没走小径,而是穿过冻硬了的田地走捷径,远远地看见麦宝儿天语赶着马车,后面还跟着麦长青麦青儿。
麦宝儿远远地就喊:“四姐,你已经将黑牛叔送回去了么?”
麦穗儿说:“还没呢,这不刚带着喜郎要去送。是不是有点迟。”
麦长青说:“不迟,这就是个意思,只要两人不见面就行。苗儿回去进一个屋,黑牛回去就好。”“这样也行啊,本来我自己去送早就送了,可说要带着喜郎,我就会去接他了。”
麦长青会说:“喜郎一定要去的,那可是有讲究的,是给黑牛送子啊。”
麦穗儿笑了起来,这讲究真多。
麦苗儿存香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话,不大一会儿就回到了家。见大门开着,麦长青先走了进去。
麦穗儿麦青儿先没进门,等麦宝儿掀开车帘将麦苗儿存香扶了下来,准备一起进去。这两个人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麦宝儿刚刚将两只铁桶搬了下来,转过身子,就看见麦长青爆红着脸仓皇逃也似的冲了出来,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
他抬起头奇怪的问:“二爷,你这是怎么了?被火烧了?”
只见麦长青黑红的脸膛满脸羞愧,嘴角都有点哆嗦的说:“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宝儿,你进去看看……”
说完做出了一个很难以启齿的姿势。
麦宝儿还没反应过来,麦穗儿心里一惊,第一时间跑了进去,喜郎忙跟在后面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