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鬼才信你。”
……
在酒店的餐厅陪警花妹子还有凌雪两丫头用过早餐,陈天决定亲自去问一问尹中图,还有那个来历神秘的泰拳高手。
如果自己的推断正确,那事情恐怕就要上升到另一个层次了。
可是陈天还没离开天龙大酒店,这时在酒店前台的大堂经理却是朝着他走了过来。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而在这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身材不高,一头短发已经开始发白。男人的穿着也很随意,不是那种上档次的衣服,一看就是大百货几十块钱淘来的。
当然,陈天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那男人沉着脸色,像是有很重的心事。
此时,那漂亮的大厅经理已经走到了陈天面前,于是便冲着身后的男人介绍道:“大叔,这位就是我们酒店的陈董事长。陈董事长,这位大叔说有很重要的事找您,所以……”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陈天点了点头,而后冲着眼前的大叔道:“大叔,我是陈天,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您就是天哥?我叫乌顺,是在这边搞船队运输的。”大叔道,而他一声天哥,则把陈天喊懵了。
“乌顺?您是这边的船老大对吧?”陈天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又问。
乌顺点了点头,“都是兄弟们给面子才这么叫的,天哥可别叫我什么船老大,担不起啊。不过不知道天哥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却对陈天这个二十多岁的后辈,一口一个天哥的叫不停。如果不是这人忒老实,那就是他在拍陈天的马屁。
而从面相上看,这乌顺不像是那种会拍马屁的人。当然,陈天不是神棍,也不懂得看相。可是从一个人的举止神态,便能大致看出一个人是什么性格,这点眼力劲陈天还是有的。
“这样,我不喊您船老大,您也别喊我什么‘天哥’。喊我声小陈,小天,陈天怎么都行。”陈天道。
乌顺也不是个啰嗦人,于是说:“那行,那我就托点大,喊您声陈老弟。”
陈天笑了笑,指了指酒店大厅中供客人休息的沙发道:“乌老哥,咱们去那边说。说来还真是巧,我本来正想着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反倒先找到我了。”
“陈老弟找我有事?”乌顺问。
陈天点了点头,“的确有点事。‘旺发’批发公司你知道吧?他们的货不都是乌老哥你的船队一直运输的吗?那是我一亲戚家的公司,我听说最近你们的运输船队,在湄公河似乎出了些问题。这不就是这事,我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旺发”批发公司,一个很俗的名字,不过在滇云这边,这算是最大的一个货物出口公司了。而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是宁小小的老妈,姚淑心。
同样,陈天之所以知道“乌顺”的名字,也是从姚淑心那里听来的。
乌顺,人如其名,本分老实。可要是说到“乌顺“这个名字,在湄公河上搞船队运输的,几乎没人不知道。归根基地,是因为这“乌顺”便是滇云这边船队运输公会的会长,手底下掌管着数百条运输船。是以,在船队运输的那一行,乌顺还有个“船老大”的绰号。
说起这个工会,从名字上看倒也很正常,叫做“船商运输工会”。不过这是好听点的叫法,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所谓的“船帮”。
可以说,只要是走湄公河这条运输线的船,九成以上都跟船帮有点关系,也就是“船商运输公会”。
当然了,这些船并不一定都是属于“船商运输工会”的,有些是私人的货船,只不过挂名在了“船商运输公会”的名下。说出去,大家也都是“船商运输公会”的人。
说起这“船商运输工会”的起因,其实很简单。就因为前两年出现的那次震惊世界的“湄公河惨案”。从那件事出来,那些经常走湄公河这条线的船队,真正意识到了危险。
以前,大家走这条线,虽然偶尔会碰上个沿路收保护费的,但大家交了保护费也就安全的过去了,没出多大的事。是以,各个船队之间都还属于散沙一片。
但自从那事之后,各个船队终于看清了形势。于是几个手底下船只较多的老人,一番商量之后,就联系大伙组成了一个“船商运输工会”。
事实上一开始,“船商运输工会”还不叫这个名字,真正的是叫“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