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谨言订的晚上的飞机,她还有好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让酒店的工作人员给她把衣服送上来,以及餐饭。
张谨言想着休息一下,连夜回去,也好做准备。
累极而困的张谨言吃过饭后就在沙发上休息,渐渐的,困意来袭
云外孤山,青烟寥寥。
天空照下来的七彩祥云像一个圈将孤山之上的松枝照得跟盛世海棠一样。
青山缥缈的云雾中,传来淡淡的声音,似笑,似闹,语气欢快,声音清脆。
“落凌,今天山下的阿婆给我做了水晶百合糕。”
“恩,你吃吧!”
“落凌,你什么时候带我出谷去玩啊?”
“等你从这里脚不沾地而能到山下,我便带你出谷!”
张谨言感觉周围都是云雾,她隐隐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身段窈窕,背影明丽。
而那个少年,一袭白色长袍,乌黑的发丝随风而舞,看不到脸,却看到他身姿挺拔,身形如风。
她明明就像置身在云雾中,却能确确实实感受到那个少年的快乐,和那个女子的清冷。
张谨言很想拨开云雾去看一看,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拨开那些云雾,反而,天色聚变,连云朵都带着残红。
乌云密布的天空里,似有人叫喊着,声音撕裂凄绝,扣人心弦。
狂风大作,寒风吹着细雨,隐隐落在了她的唇边,然后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不停地有人再说,错了,错了,错了
可到底是谁错了?
少年呢?
白衣女子呢?
为什么她只看到鲜血,漫山遍野地鲜血
还有在雾蒙蒙的天地间,绝望又无助的哭声。
“嗡嗡”
张谨言是被手机的震动给惊醒的,还好,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虽然天色已经晚了。
可好在,天是黑的,不是红的。
张谨言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只见霍然的“锤子”闪烁着。
这是她给鲁九明取的外号。
“喂!”张谨言接通电话,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她觉得鲁九明是她认识的人里面,最容易有笑点的人。
那跟粗神经,常常让她又爱又恨。
电话那头的鲁九明还打着石膏呢?
看着从天色刚暗就进来闲逛的阿飘,忍不住在电话里吐槽道:“咱们还能继承点祖宗遗志不?”
“你们俩是不是忘记给我关掉什么东西了?”
“我这里现在很热闹啊,大爷蹿完大妈蹿,信不信我拖着伤残之躯去机场堵你们两个?”
鲁九明很委婉地抱怨,事实上他恨不得破口大骂,可是他怕让这些阿飘知道他看得见他们,然后都坐过来跟他聊天。
到时候不出意外,明天他就躺精神病院了。
张谨言想着鲁九明那害怕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顿时轻轻勾扯着嘴角,玩味道:“看到就装看不到喽,你把石斧放在你的枕头下面,它们可不敢打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