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合成,显然并没有那么容易成功。在又进行了几轮新的尝试,并获得了些许经验之后。易春感觉到了空间的波动:综网找到了合适的位面易春摇了摇头,将站在另外的兽人召唤了过来。他需要限定它的活动区域和相关繁衍行为。不然的话,以绿皮的特质。很快,他就会看到一大群嘶吼的兽人了。相比于最为基础的绿皮而言,它们过于暴虐和危险。战争的狂热倾向,使得它们在进行安诺德净化和绿化建设方面,并不具备足够高的工作效率。它们只适合一种场所血与火的纷乱之地。遗憾的是,那并不是易春当前需求的。但也可以作为一种储备:当易春再次面临如同燃烧军团那般的敌人时。一定数量的兽人,能够帮助他更为从容地面对恶魔的挑战。随后,易春的身影消失在了安诺德的山丘之上“快点!再快点!”壮硕的男人站在高台之上,下面宛如蚂蚁一般的人们在飞快地忙碌着。没人知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只是在不停反复的命令下,宛如线控的傀儡活动着。周围有人精细地计算着,倒不是为了最终的报酬结算。而是防止这些工作者的劳损那是不必要的开支和可能带来的麻烦。这亦是这些人的工作,从早到晚,反复如此。他们亦然在忙碌着,或是一种绝妙而荒诞的表演。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息,弥漫在人们的脸上。疲惫,麻木?不,那是不容许的。唯有虚无的狂热,才是最为巧妙的生存技艺。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在冰冷的秩序下,他能够休息一天。当天上那轮圆日,再次恢复到辉煌的时刻,他便需要继续自己的工作。而此刻,丹只是想静静地看着他这些年所生活。不,或是生存的地方此刻,哪怕丹的鼻子,已经在常年繁杂的工作下变得粗大无比。但也足够让他嗅到,那难以形容的恶臭。在他旁边用羊皮包裹的公示栏上,用通红的字样书写着譬如“牺牲、荣誉”之类的字眼。许多年前不是这样的丹这样想道。当清晨不慎坠入水中后,那满眼的碧蓝之下,他得以看见了真相那些不可名状的庞大事物,那些扎根于人们脖颈间的触须它们纠缠在一起,在忙碌中逐渐汲取和吞噬。最终,在人们的生命抵达终点之前掏空他们的一切。然后,犹如缥缈的飞絮高高飞起。汇集在那高台之上,让壮硕的男人飘飘欲仙。但丹分明看到,在男人的脖颈之上,也有如同下边人那般的触须。从上到下,从高台到尘埃,无人得以幸免“真是令人乏味的世界。”忽然,丹听见有人说话。对方似乎使用的,是某种他未曾听过的语言。但奇怪的是,他能够清晰地明白对方所表达的意思。这让丹悚然一惊。清晨的遭遇,似乎让他从往日的昏沉中苏醒了过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粗糙的皮肤,触感一般。但丹总觉得,那里有着某种滑溜溜的、令人作呕的触须是他病了,亦或是这个世界?易春凝视着眼前世界。他未曾见过这样的世界。自然之力宛如倾倒了无数下水道的混合物一般,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腐朽和恶臭。而在那些似乎与人类相近的智慧生命身上,则有着更为浓郁的腐朽气息。就仿佛,他们并非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是从墓地中钻出来的行尸走肉易春打了一个喷嚏。他的耳边,响起了自然之力中所夹杂的疯狂低语。这里肯定发生了某些糟糕的事情。也许是恶魔之类的黑暗力量入侵,或者比那更为糟糕。易春看着旁边的不知名智慧生命,他正用惊愕的眼睛看着自己。不过,即便是如此,他的脸上仍然带着些许宛如面具般的狂热。这让易春感到颇为无趣。他见过比这更为悚然的场景。而这个世界的无趣在于:他不能如同其他世界,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搅动成一团不再能够动弹的浆糊。也许,丢上复数的核弹直接进行一番生物大清洗,说不定都会更好一些。易春瞥了一眼,这个未知智慧生命脖颈上的触须。这种宛如水生生命的特征,在易春看来,则是某种邪恶力量的轴心。而令易春感到略微意外的是:眼前的这个智慧生命,居然能够保持着些许的清醒。“你你是?”丹有些紧张地往后退了退。他已然很多年,没有再看到其他非人形的智慧生命了。那似乎是颇为遥远的造物,与他忙碌的工作并不相符。只是,他仍然未能明白他们工作的意义。或许,只是因为高台上的男人希望他们动着,以便脖颈上的触须不至于以为他们死了。“不必紧张,该紧张的应该是我”易春看了一眼丹脖颈上略显狰狞的触须,然后撇了撇嘴说道。那玩意儿可不是某些不怎么美观的外在器官。它是实实在在的邪恶凝聚。无论从外表到内在,都无比危险的东西。易春倒是不怎么担心被这玩意儿寄生。但一如人类的排泄物虽然并不具备直接的杀伤力。可是在常规的对战中,却能够作为bug级别的投掷物和附魔效果。“你看得到?”丹不确定地看着易春说道。他不太明白一只猫为什么会说话。但比起他看到的世界真相,这似乎并不是多么令人感到惊异的事情了。“我倒是宁愿看不到这让我今天彻底丧失了品尝小鱼干的想法。”易春最后看了一眼丹说道。他知道综网选中这个世界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他眼前的这个智慧生命。对方具备这样的潜力。从那样牢不可破的心灵控制中摆脱,足以说明了一些东西。但现在可不是时候易春在丹莫名的注视下,将头转向窗外。丹顺着易春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他全身仿佛凝固了一般!在那里,一个无比高大的、不可名状的庞然大物正在宛如雾霾的天空中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