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深惠慢悠悠地在漫展大厅里走着。在他后面,某位女性up主正勾搭着一只性别未知的蕾姆。在这样的地方,性别从来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当然,对于现在的深惠而言,还有种族“喂,你还在吗?”深惠试着沟通着手上的那把剑。但是,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是深惠隐约有某种微妙的既视感:他觉得那把剑冷冷地“瞪”了自己一眼。这是一把真正意义上的恶魔之剑嗯,虽然说锻造者是一个纯正的凡物就是了“并非是你锻造了我,凡物!”深惠的耳边,响起了某个沉闷而磅礴的嘶吼。亚扎卡纳,一种以负面情绪为食的小恶魔。听起来是没有什么牌面的。不过实际表现的综合能力还算不错。“你在纸上泼洒了一团墨,有人就此作了一幅画,你便以为那画上应该镌刻你的名字?”恶魔讥讽地说道。“是啊,也许我那时候应该做一把粪叉。”深惠忍不住还击道。好在这里是漫展,没人会对你突如其来的自言自语感到惊讶。甚至,会思索你突然间的自我是对应的什么梗或者出处之类的。这让深惠感到颇为放松。但也让他开始怀疑漫长诞生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一群二次元爱好者的聚会,还是某些妖魔鬼怪合理放风的由头。难解深惠摇了摇头,他开始有些看不懂这个世界了。不过,或许我能够造一些更有趣的东西。而不是,一些精致的玩物深惠突然如是想道。在此之前,他还对成为剑豪,或者剑豪的哥哥有着某种颇为热切的想法。但就在今天拿到这把剑后。深惠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那块料。他在剑上的幻觉中,看到了连绵的、不曾停歇的杀戮。然后,他吐了,吐得很厉害于是,这让亚扎卡纳之剑对此甚是鄙视。深惠觉得,或许穷尽自己毕生的杀意。也最多进行不超过一个手掌的杀戮。而那,在他所看到的幻觉里,只是一瞬即逝的死亡“那也不坏如果是你的话,粪叉会充分得到它展现自己的机会。”名为亚扎卡纳的恶魔之剑如是说道。“但你制造了一把剑,一把杀戮之剑!”“而你,却拒绝了杀戮的邀请!只是拿着我到处闲逛!”恶魔之剑的声音顿时变得震怒起来!“所以你是喜欢被炮火碾成渣,还是在切割机上一点点被分解成各种样本?”深惠不为所动,而是反问道。恶魔之剑沉默了,就在深惠以为对方被他说服的时候。它突然开腔了:“孤本是不会进行破坏性研究的。”“咳咳咳”深惠:???忽如其来的画风转变,让他猛地咳嗽了起来。“你这是在s亚索吗?”忽然,旁边有路过的一个女生帮着深惠拍了拍背。然后,看着恢复过来的深惠问道。“不,是他的哥哥”“我在进行剑魂的修行和自己的剑交流。”深惠一边说道,一边耍了耍手中的长剑。然后,他的耳边如期响起了“不要用我泡妞!”的震怒咆哮。不过深惠掏了掏耳朵,置若罔闻。事实上这把剑的材质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是深惠没有想到的。它成功通过了门口的安检,这意味着它很可能还是之前的木质结构。但也有可能,它上面有某种未知的力量帮助它躲避了检测仪器的检测。只是就现在这把剑所表现的能力来看,深惠觉得不太可能。在成功与妹子进行一次合照,并互相添加了联系方式之后,深惠觉得心情好了一些。除了耳边多了几声震怒的咆哮,大抵也不算坏事。或许?而就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一个穿着灰袍的s者朝他走了过来。深惠很难形容自己当前的感受。就好像一切只是一场游戏,而现在进入了某种关键的、具备历史意义的cg了一般。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她们艳丽或妖娆的装饰,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黑白。唯有那灰袍者身上的颜色,反而格外显得鲜明了一些。他走到深惠的面前,兜帽下是一个苍老的面庞。那不像是某种装饰,因为对方的眼睛中包含了某些涂料和色彩所无法模拟的特征。那是漫长的时间所予以的厚重“你差点糊弄了我。”这是对方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不算苍老,也没有年轻的朝气或者更为浓烈的色彩。就像是工工整整的评述,不掺杂些许个人的情感。“无需担忧,这不算坏事。”对方如是说道。深惠看着对方宛如天空般湛蓝而透彻的眼眸,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在茫茫的时空中寻求,在无尽的重复中探寻,一些新的、有趣的东西或者灵魂总是令人格外舒适的。”“所以我想送你点东西。”对方继续说道。“一把锤子?”令深惠瞪大了眼睛的是:在对方说完这句之后,他的右手边忽然出现了一个散发着熔岩与火光的巨锤。那应该是一个幻象。但即便只是幻象,深惠也能够感觉到那上面所蕴藏的力量。“或者另一把剑”顺着对方的目光,深惠感觉到了自己手中的剑在颤抖。“光是凡性的力量,可无法驾驭恶魔。”“你还需要风”对方刚刚说完,深惠便感觉到一阵疾风铺面而来。虽然还没有看到,但深惠知道那是什么。风剑永恩生前所使用的凡间之剑深惠觉得世界的画风换得太快。比小姑娘脸上的妆,还要频繁一些但作为一个恶魔之剑口中的“凡物”,他能怎么办?如果是游戏的话,他还能从容地思考这一切究竟是否是一个骗局。又或者,对方的选择中是否包含更多的打开方式或者陷阱。可现在,在对方某种难以描述的气场之下,深惠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学生时代“我选锤子”迟疑了一会儿,深惠如是说道。“那么,如你所愿”那人如是说道。随后,深惠看到了无尽的火光铺天盖地。他的道路,在熔火之中得以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