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木,你不吃啊?饿着肚子回家去啊,你可别说我在军营里没照顾到你啊。你可别跟我那口子告状说我没管你。” 林木头也不回出了食堂。 “谁惯得臭毛病,这小子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大啊。” 陈泽看着林木走出去的身影,越看越喜欢。 “他还小点呢,是个孩子呢,多谦让他点。” “他又不是我家那口子,我不跟他吵就不错了,好端端的不吃饭闹腾什么。” 潘雷就是粗枝大叶,就想不透这个事儿。林木平时是有些别扭,但是绝不是这个样子啊。 “你疼你家的。他不归你管,自有人管他,就像你疼你家那口子一样,疼他。” 每个人都有主,潘雷是田远的,林木啊,是他的。所以,他的林木,不需要任何人管,自然由他来疼爱。 “这个性子啊,也太难搞了,小时候挺可爱的啊,跟小姑娘一样文静,长大了就这么别扭。” “他,当过兵,所有当过兵的人都看得出来,身上那股子精气神都不一样,腰杆拔得很直。我看他走路方式就是当过兵的人。” 一说起林木啊,潘雷就觉得与有荣焉,摇头晃脑的喝了一口酒。根本就没听出陈泽这话是在探听情报。 “要说起林木啊,那绝对是好孩子典范啊。我们一块长大的,他跟我们不一样,那时候一起玩的还有一个黄凯。我跟黄凯就成天打架,林木虽然也跟我们玩,但总是收拾得非常干净,细细嫩嫩的和小丫头一样,我们六七岁上学还不会一二三四呢,人家就会背唐诗了。他老妈是江南人,大家闺秀,把儿子教育成知书达理的小公子呢,林木也乖,文静不闹腾,跟我们也玩到一块,但学习从来不落下,什么优秀少先队员,优秀大队长,学习那叫好,毛笔字那叫一个潇洒,简直就是奇葩啊,能文能武的好孩子啊。 我还记得啊,有一次我们军区大院的跟外边的小混混打架,一向文静的林木也跟着下手了,一板砖就把人给开瓢了,那血啊,都喷他身上了。脏兮兮的就跟杀人一样,可他很淡定的看了一眼时间,说一句他还有奥数比赛,脱了外套,擦干净脸上溅到的鲜血,就这么近了考场,还拿了奥数第一名。这不是很奇葩吗?” 陈泽笑出来,真的啊,打完架手上还有鲜血呢,脱外套就去考试,他心理承受力可真强悍啊。 “十八岁在第一军医大读大学,毕业就参军了,二十二岁到这做了军医,参军两年,退伍出国进修一年,回国后就去了我妈那的武警医院做肿瘤医生,这不,肿瘤科一把手,还兼任法医,医术好,沉着冷静,就是这脾气啊,有时候太难以捉摸了。” 陈泽略有所思,皱着眉头,敲着酒杯。 “这时间就对上了。肯定是他,没错的。” “什么时间对上了?” 陈泽赶紧给潘雷倒酒。 “没啥没啥,喝酒啊。” 潘雷喝了一杯,稀奇古怪的人,陈泽跟林木,今天都太奇怪了。 ---前两张我脑子抽了,把林木写成夏季了。今天我再三审核,希望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