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鸣见对方一副戒备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即使这表情完全掩盖在面具之下。自然,他也没打算去回答宇文清的问话,只是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而宇文清感觉到对方明显的不悦之情,立刻非常后悔,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门给夹了,发现在这么个地方有人,他首先要做的不是逃跑竟然把对方给喊出来了,而且很明显,单单只是看这装扮都可以看出对方是个极其危险的人,宇文清现在可是万分后悔。他一边观察着对方免得对方突然发难,毕竟这可是皇家范围,而这么个危险的人物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的,脑补了一下什么爱恨情仇,争权夺利之类的戏码,他觉得无论是哪样都不是自己应该沾染的,所以他握紧手里的砍刀慢慢的向后倒退,想要找机会逃跑,并希望对方看在救了自己一命份上别在亲手结果了自己。而小黑或许也觉得对方危险也弓着腰龇着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去一般,但很显然司马南鸣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或者宇文清今天真的很倒霉,他正觉得自己要倒退到安全的距离打算要转身逃跑时,结果脚下却被一块凸出的石头绊了一下,还好被司马南鸣及时拉住防止了跌倒在地的境地。剧烈的疼痛从脚腕处传来让宇文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闷哼一声。下一刻他听到司马南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不过宇文清此刻可没什么心情欣赏,他只觉得脚腕钻心疼,想着应该是扭伤了脚。心里有些烦躁,声音不悦的说:“脚扭到了。” 司马南鸣也不在乎对方的态度,听到他伤到了脚,刚打算把人送回去,结果小黑吼叫着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拉着宇文清闪开,宇文清觉得自己的脚更加痛了,怒道:“你!”说着痛的呻|吟了出声,司马南鸣见对方竟然因为自己疼的更厉害了,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不过他也没打算表达,脸上又带着面具,在宇文清看来对方毫无愧疚之心。宇文清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以来都没像此刻这般生气过,但他此刻也没心情跟对方计较,脚上的痛让他想赶快治疗一下,但看着对方还拉着自己的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脚扭到了,要回去治脚,你有什么打算!”虽然没有怒目相视,但那口气绝对不好,此刻的宇文清都有些后悔出门没有看黄历了,虽然这个世界没有! 闪过小黑的又一次袭击,如果不是知道这只狗宇文清挺看重的话,他真不介意直接宰了它!然后把宇文清抱了起来。 宇文清一惊,“喂!你干嘛?!” “送你回去。”司马南鸣的话刚落,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宇文清真的想骂一句“shit!”他今天绝对不应该出门的! 宇文清觉得那么古怪的天气都让自己摊着了,他已经无力去生气了,喊住打算向司马南鸣咬过来的小黑,雨大的让宇文清的视线都模糊了。此刻他也不矫情说不愿意让对方抱着,毕竟自己的脚还伤着呢,在大雨中行走根本是自己找罪受! 想着要尽快找个躲雨的地方,不然他很快就会成为落汤鸡的,这年头感冒很痛苦,这般想着他对小黑喊道:“小黑,带路去你的窝。” 小黑见自己咬不到那人很生气一直怒吼着,但听着自己熟悉的那个人让自己停下他只能停下不去咬对方,现在又听到‘窝’小黑便知道宇文清是想去它的窝,便立刻在前面带路。 虽然说了那么多,但从下雨到宇文清发话,其实也不到一分钟,不过两人的衣服就已经湿了不少了,可见这雨下得有多大。 司马南面本来想施展轻功把人送回冷宫的,但听到对方说要找个地方避雨,不知为什么没有再提要把对方送回去的话,跟着小黑去了它所居住的山洞。 小黑所住的洞其实挺大的,洞深差不多有十多米,而宽也有六七米了,洞顶也挺高,呈拱形。 进了山洞,司马南鸣立刻把宇文清放在茅草堆上,也就是小黑的窝上,还没等宇文清反应过来,便抓起对方的脚退下了他的鞋跟袜子。 “你做事能打声招呼吗?”宇文清疼得埋怨道,小黑也在旁边对司马南鸣吼了一声。 司马南鸣没理会他,看那莹玉一般白皙的脚腕处红了一片,皱了下眉,觉得那处极为碍眼,然后用手摸了摸,“没有脱臼,只是扭到筋。”然后便站起身来。 宇文清发现对方是在诊治自己的脚,他也不再说什么了。自己小心的把鞋袜穿上,顺手摸了摸躺在自己身边的小黑。然后一跳一跳的来到山洞的中间处,把自己的背篓放下,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跳着去拿了些干草打算生火。司马南鸣则站在山洞口向外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宇文清也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宇文清上山一般都会带着火石,而因为他常来小黑的窝,并且经常给它存些干草收拾它的窝,又考虑到自己可能会来这里避雨,所以这里还放了好多木柴,此刻宇文清是多麽的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不然现在他只能穿着试衣服在这里挨冻了。 小黑把自己窝里的干草都托给宇文清,然后从那堆干草里弄来新的铺上,然后跑到宇文清升起的火堆边烤火。(又如今一系列动作,还是因为它经常做的)宇文清顺便拿了些肉干给他吃,然后自己则脱下自己的衣服只剩里衣,并且里衣还都是短袖短裤,这还是他让小可帮他改的,所以此刻宇文清那细胳膊细腿全都露出来了。 宇文清从背篓里拿出一块毛巾擦了擦脸跟头发,看到正在洞口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司马南鸣,再看了看对方潮湿的衣服跟潮湿的头发,其实他已经不气对方了,毕竟他救了自己,至今也没做什么要伤害自己的事情,便开口道:“喂,你站在那里摆什么pose啊,还不过来把头发擦干,还有你的衣服,不知道要烤干吗?”虽然不再生对方的气,但宇文清说出口的话也不怎么好听,只是没有不冲罢了。 司马南鸣回头看了他一下,很惊讶他穿的衣服,觉得那白白的一片有些慌神。顿了一下,他走了过去,把衣服脱下,他的里衣倒是很正常的,然后接过宇文清手里已经用雨水洗了的毛巾开始擦头发。而宇文清自然是开始着手烤衣服,他用两支树枝把衣服架起来,用双手举着烤,很是费力。司马南鸣看了,便走到那些木柴边找了几根树枝,把树枝插在了地上做了个支架,让宇文清看的睁大了眼睛,那地非常的硬,对方竟然能仅凭着一根树枝去,对对方的武力值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此刻,宇文清只剩下满满的羡慕了。他毕竟是个男人,自然是对力量非常向往的,即使他从来没有什么争霸的想法。 司马南鸣在火堆两边做了两个支架,宇文清很自觉地把自己的衣服搭在其中一个支架上。轻松了后,感觉有些冷,毕竟山洞的门是洞开的,他便又往火堆边凑了凑。然后,他觉得自己饿了。之前又是危险,又是惊吓,又是受伤的让他也没注意到,如今放松下来,饥饿的感觉倒是变得明显起来,他拉过身边的背篓。把小陶罐拿了出来,还有一些调味品,以及小文给自己准备的食物。 宇文清打开纸包,发现是好些肉干,还有早上做的饼,这时候自然是凉了,不过味道还好。看了下坐在对面用树枝挑着火堆让它烧的更旺些的司马南鸣,另外拿了一个饼,“给你。”他还做不到自己吃着让对方看着,虽然对方根本就没看自己。 司马南鸣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接了过来,宇文清又给了他一些肉干先让他吃点。他可不打算中午就吃这些凉了的食物,他如今觉得冷,自然是吃些热乎乎的食物是最好的。 还好宇文清本来就打算要吃午饭,所以路上便摘了几颗青菜,还挖了几个红薯,他把红薯扔进火堆里,然后挑了挑火堆把红薯给埋上。做好这些,他把陶罐递给司马南鸣,“你去接些水。” 司马南鸣没说什么便接过陶罐去接水,然后听到宇文清的话,“记得接干净的,待会儿可是要用那些水来做饭的。” 让对方干活,他自己自然也不闲着,把那四五颗菜给洗了下,都是些大叶的青菜,还有一根土豆菜,弄好这些后宇文清找了两块石头搭了个简易灶,把水先煮上。没多久出去找食物的小黑回来了,嘴里衔着一只体型正常的鸡,他知道这是只鸡仔,可体型却已经是地球上成鸡的大小了。小黑放下鸡以后又继续出去了,来来回回的,总共拖回来一只大鸡三只小鸡,肯定是够他们吃了。然后它在洞口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宇文清知道动物都不喜欢自己的毛|发潮湿的,所以在小黑抖完后,便拿起毛巾帮它擦擦,侧重点便是脑袋跟背上,小黑也乖乖的站在那里任他擦。在一边的司马南鸣看着挑了挑眉毛。 让小黑在火堆边烤火,让司马南鸣跟自己一起处理那些鸡,小黑的粮食自然是那只大鸡了。因为拔毛太麻烦,他们索性直接就把皮给撕了下来。至于三只小鸡,宇文清拿了只炖汤,其它两只都让司马南鸣给烤了,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的人都极为擅长烤肉,当然腌制鸡肉的工作还是他做的。 当诱人的香味自山洞中飘出时宇文清开始忍不住咬肉干了,真是越闻越饿。 中午可以开吃了的时候,宇文清都吃了半个烤红薯了,至于另外半个自然到了司马南鸣的嘴里,鉴于宇文清觉得对方双手都在烤肉,所以便好心的喂着他吃了点,宇文清知道饿肚子可是很不舒服的,而司马南鸣欣然接受。 中午吃完饭,宇文清便弄了些干草铺了个坐垫让自己坐的舒服些,不过因为自己的裤子是短裤的缘故怎么坐都不舒服,最后只得故意忽视。 宇文清拖着下巴,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雨什么时候会停,今天的天气真怪啊,毫无征兆的便开始下了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司马南鸣听到他的话皱了下眉头,心想:“这雨下得奇怪,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宇文清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自己却很担忧,希望小可他们别贸贸然来找自己,毕竟小可不知道小黑的山洞,而小黑的山洞还挺隐蔽。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