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什么。”林景峰嘲道。 展行心里好笑,说:“流水了。” 林景峰:“……” 展行试着给林景峰深喉,林景峰的呼吸急促了些,静静躺着享受,展行又扯开林景峰的靴带,褪下他的军靴,把牛仔裤扯下来。 于是林景峰上身穿着黑毛衣,下身赤裸,只穿着灰袜子,脚指头动了动,显是十分舒服,静静躺着。 林景峰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电视,拇指抵着自己阳物的根部晃了晃,硬根拍在展行脸侧。 展行轻轻吸吮他阳物前端渗出的水,说:“蘑菇。” 林景峰哭笑不得:“你成天都在想什么鬼东西,去刷牙,刷完回来干。” 展行起身去洗手间,一边在水龙头下接水漱口,林景峰起身,取了床头的ky走到浴室。 展行咕噜噜地漱口,林景峰玩味地看着他,一手揽住他的腰。 “唔唔唔——!”展行满口泡沫,愤怒地盯着镜子里,自己身后的林景峰。 “呜——”展行躬腰,后庭感觉到一阵冰凉,忙伸手要拉开林景峰的手,林景峰在手指间涂满了润滑油,轻易从他的后庭戳了进来。 “呜,噗。”展行把漱口的牙膏水吐掉,喘了口气。 展行咕噜噜地漱口,林景峰玩味地看着他,一手揽住他的腰。 “唔唔唔——!”展行满口泡沫,愤怒地盯着镜子里,自己身后的林景峰。 “呜——”展行躬腰,后庭感觉到一阵冰凉,忙伸手要拉开林景峰的手,林景峰在手指间涂满了润滑油,轻易从他的后庭戳了进来。 “呜,噗。”展行把漱口的牙膏水吐掉,喘了口气。 林景峰把全身赤裸的展行按在洗手台上,从身后抱着他,肉根顶在展行的胯间,手指轻轻抽弄。 “这样舒服吗?”林景峰低声问:“来,把脚抬起来,见过公狗吗,学着点。” 展行俯在浴室的盥洗台前,被林景峰拉起一只脚斜斜趴着,像只撒尿的小公狗,林景峰则俯在他的背上,墨黑深邃的双眼望着镜子,与脸上发红的展行对视。 “嗯……别……别太进来,这样刚好,啊……”展行感觉到林景峰戳进来的手指抵到了什么。 林景峰的食中二指修长,深深没入到指根时,恰好隔着直肠戳到展行的前列腺,展行只觉胸腹前大理石台冰凉,背后林景峰的肌肤又十分灼热,一根笔挺的ròu_bàng 更抵在自己胯间前后摩挲,展行舒服得阵阵呻吟。 林景峰说:“我在网上看的,这里是男生的内g点?” 展行满脸通红地笑了起来:“对,你要帮我舔菊花吗?gv上都这样。” 林景峰脸上微红,一本正经地把手指抽出,又轻轻打转,深深戳了进去。 “啊——”展行的声音忍不住发着抖,林景峰手指戳深了,捅到他小腹深处的前列腺,竟是令他本就硬翘的肉根微微发抖,流出不少水来。 林景峰俯在展行的背上,咬着他的耳朵轻撕,低沉的声音缓缓道:“舔菊花不行,帮你舔鸡巴要么,舔得你射出来,再把精吃下去,一条龙服务?” 展行被这粗野的调情挠得心里狂跳:“我……说说而已,你要进来么,别用手指玩了,进来。” 林景峰手指不停,抽出些许,又深深捅入,展行控制不住地连声呻吟,被林景峰玩得脖颈通红,难受地伸手抓自己的胸膛。 林景峰注视着展行的双眼:“你平时说的什么?再浪几句?” 展行喘着气道:“干……干我。” 林景峰道:“哦。” 展行感觉到那勃然硬物缓缓抵开了自己后庭,眼角溢泪,“啊”了一声。 林景峰低声问:“痛?” 展行道:“不……舒服死了啊,进、进来……” 林景峰把展行压在盥洗台前,二人通过镜子着迷地彼此对视,展行虽只有十八岁,却充满了帅气少年的诱惑力,林景峰的瞳孔深邃,专注而令人沉迷。 “感觉到了么?”林景峰吻了吻展行的耳朵。 展行连连点头,这次较之先前在火车上的第一次插入,已不再有半分疼痛。 林景峰的手指润滑作得很足,几下就把展行捅出快感,手上的ky更作了充分润滑。 ròu_bàng 捅进来时很慢,展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林景峰灼热的阳具逐渐捅进,那种充实感带来难以言喻的惬意,仿佛身体里装满了他,整根深深没入时,更挤到他的g点,令他舒服得大声呻吟。 林景峰道:“怎么样?” 展行道:“把……毛衣脱了。” 林景峰:“不脱,脱什么脱。” 展行:“脱,让我看看。” 林景峰:“你这骚包。” 林景峰捅在展行身体里,刚进入就被他浪叫得快射了,静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肉根阵阵搏动,继而反手扯起了毛衣。 “我给你买的……”展行呻吟道,他迫不及待地伸出一只手后捞,帮林景峰解衬衣扣子。 林景峰:“我一直想着你,一直穿着。”说话时把ròu_gùn 整根抽出,留着茎头轻抵住展行的后庭,展行解扣子解到一半,林景峰又整根捅了进来。 “啊——”展行解扣的手一阵发抖,揪着他的袖子难堪地大叫,被林景峰反手抱着。 林景峰吩咐道:“趴好。”说毕示意他趴稳,边脱衬衣边轻轻顶撞,展行一手攥着拳头塞在嘴里,注视镜子呜呜呜地叫,林景峰除了衬衣,现出健壮的小麦色胸膛,健硕的腹肌,身材瘦削匀称,却有坚硬的肌肉,六块腹肌更显得性感十足。 “呜——”展行着迷地看着镜子里的林景峰,林景峰扶着展行的腰,站直起来,欣赏自己的身材以及趴在自己胯前的展行,开始顶撞,他的囊袋随着动作轻轻撞在展行胯间,令展行感觉惬意无比。 “下来。”林景峰chōu_chā 好一会,吁了口气,发觉穿着袜子的脚踩到地上一滩湿水,诧道:“你射了?” 展行疲倦地点头。 林景峰道:“休息一会么?” 展行马上坚决摇头,林景峰道:“转过身,腿张开。” 他把展行抱到盥洗台上,扳开他的两腿,展行摸了摸林景峰的胸肌,林景峰又捅了进来,展行挺直腰,“啊”了一声。 林景峰伸手去捻展行的乳头,又帮他套弄了几下,说:“才刚射完,一插进来就硬了,真够敏感的,天生就是个小基佬。” 展行伸手要抱:“嗯嗯……嗯啊……慢点……亲个。” 林景峰躬身,与他接吻。 展行的唇柔软,温暖,林景峰的嘴唇带着淡淡的烟味,身上更有好闻的肌肤气息,他们赤身裸体地贴在一起。 展行双手从环着林景峰改为抱着他的腰,唇舌交缠正酣,两手又不住下摸,抱着林景峰的腰臀朝自己压,竭力让他进得更深。 他仿佛把一切都交给了他,这个全无保留的示爱举动瞬间震撼了林景峰。 林景峰死死吻着展行的嘴唇,鼻子有点发酸,疯狂的,宠溺地吻着他,也发疯般地狠干着他。 “唔——”展行难受地屈膝,林景峰几下猛干,外加接吻的缺氧,令他阳根一颤一颤,几乎无需用手,只被林景峰的腹肌压着摩挲,便流出水来。 唇分,林景峰拔了出来,不住喘气。 展行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怎么了?射了?” 他抬手摸林景峰英俊的侧脸,林景峰抓着他的手,吁了口气,笑道:“差点。” 展行抓着自己胯间套弄几下,十分享受,又道:“来。” 林景峰那物硬到极点,晃了晃,拖着晶莹汁液滴下地去,他一手抱着展行的脖子,小声道:“舍不得。”继而又吻了上去。 林景峰硬着却不插进来,一边吻展行,一边用手指缓慢抽弄,这次的玩弄比方才抽顶更为难熬,手指不chōu_chā ,却在展行的甫道内反复按压,那滋味似是堆积的海潮,没有先前疯狂,快感却累积到几点,难以宣泄,展行求饶地呜呜作声,在林景峰脖颈挠个没完,林景峰不为所动,嘴封着展行的唇,手指在他股间玩了个够。 展行被折腾得几乎快疯了,紧紧抓着林景峰的肩膀,林景峰这才抽出手,彼此都喘了口气。 展行的小腹上淌了一大滩湿滑的前列腺液,肉根兀自微微颤动。 林景峰把他抱了下来,把马桶的盖子放好,又挤了点润滑油抹在自己肉根上,说:“躺好。我抱着你做。” 展行道:“好……” 他自觉调整了姿势,背脊倚着马桶水箱坐好,林景峰俯身上来,二人亲密地搂在一起。 林景峰胯下开始猛顶,展行叫得快疯了,一轮狂抽猛插伴着“啪啪”声充斥浴室,林景峰时而快速chōu_chā ,时而缓缓深入,每当展行难以自控的时候他便放缓了动作,展行面红耳赤地呻吟,林景峰便凑上前,在他脸上亲吻。 足足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展行腾出手,在林景峰胸膛上又捻又揉,另一只手则探到他的胯下,不住轻揉他贴在自己股间的囊袋,林景峰终于抑制不住射了出来。 林景峰停了动作。 展行又被干得射了一次,快虚脱了,喘了一会,林景峰道:“好像射在你里面了……” 展行道:“不是好像,简直了。” 林景峰笑了笑,两人身上已是大汗淋漓,他再次把手指捅进展行后庭,轻轻撑开。 “帮你弄出来,不然会不舒服。” “洗澡么?” 展行拧开热水,哗哗的水流开始灌进浴缸。他刚洗完澡又出了满身汗,只得和林景峰一起洗了。 林景峰嗯了声,又说:“你松了,被霍虎那大个子上了?说。” 展行反唇相讥道:“哪有,明明就是你变小了,在谁身上磨了,小心铁杵磨成绣花针哦。” 林景峰:“……” 展行乘胜追击:“经常磨不好哦,待会到我干你了,小师父。” 林景峰:“叫老公,可以啊,但我还有一炮。” 展行:“……” 二人进了浴缸,展行道:“我帮你洗头。” 林景峰:“唔。” 展行坐在林景峰背后,把他抱着,弄了点洗发水揉出泡沫,在他的头上抓来抓去。 “舒服吗。” “唔,还行。” “水够热吗?” “可以,别老对着我,朝你身上冲,别着凉了……” “耳朵也洗一洗,眼睛闭上……” 展行和林景峰像两个小孩,坐在浴缸里开火车一样地洗澡,展行揉得林景峰满头白泡沫,又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坚硬的肌肉涂遍滑腻的沐浴露,肌肤摩挲时有种难言的惬意。 林景峰沉默了一会,感觉到展行认真地摸他,给他身上涂沐浴露,又用水冲掉,那种滋味,林景峰说不清楚是什么,却几乎觉得,这就是他最想要的了。 40、chapter40 柳州夜晚宵禁,没有电视节目看,多余的时间只能用来床上运动。 展行的反攻计划又失败了,林景峰说“还有一次”,于是展行兴高采烈地等待“还有一次”结束。 不料林景峰控制得非常好,完美地用自己的行动演绎了“一夜一次,一次到天亮”的超级钢炮记录。 半夜四点,唐悠在桌前组装机械,听到窗外有风声,疑惑地凑到窗前,外面黑乎乎的一片。 唐悠翻到集音器戴上,展行崩溃的大叫登时响彻耳鼓: “小师父……我要被你干死拉——” 唐悠:“……” 紧接着,展行的呻吟声,林景峰的低沉声音,听得唐悠面红耳赤。 唐悠冲出房间,愤怒地擂隔壁门:“几点了啊!声音小点!” 林景峰忙道:“哦!”接着用内裤和袜子揉成一团,塞住了展行的嘴。 展行:“呜呜呜——” 又过了一会,林景峰终于射了,展行不要说反攻,连趴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景峰冷冷道:“所以你要锻炼身体。” 展行:“……” 林景峰抱着展行,小两口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了。 翌日: 唐悠接过林景峰的沙漠之鹰,花了不到半小时便加好设备。 “间发时间缩短,后座力也减弱了不少,同时枪口震荡偏离调整了零点零五公分。”唐悠解释道:“我去掉了枪里的一块底托,重量没有改变,但你需要适应虎口处的新弹匣,这里是后备弹。” 林景峰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逆天的改良,旁边展行听得一头雾水,林景峰却知道唐悠作的改装意味着什么。 他握上枪柄,虎口处多了个近乎平滑的卡环。 唐悠说:“你有两把?” 林景峰点头,把另一把也装上。 “这里拉开还有一个润唇膏盒,还有个小盒子,可以装黑头贴,这里打开以后是个太阳能计算器,这里还有个袖珍刮胡刀……” 林景峰:“……” 唐悠:“?” 林景峰:“你加上这堆小东西做什么。” 唐悠:“你的嘴唇有点干,胡子也该刮一刮了,我觉得你说不定能用到……” 林景峰哭笑不得:“谢谢。” “言归正传,能用两把沙漠之鹰的人,这个世界上非常少。”唐悠说:“你不考虑加入特种部队?” 林景峰摇了摇头,试着双手各持一枪,单足驻地,潇洒伏身,转了一圈,又一手正持,另一手横持,快步平掠而过,收枪,开口问: “哪里学回来的本事?” 唐悠道:“兴趣,不过我也经过军校特殊组的培训。”说着看了展行一眼:“不是随便能学到的。” 林景峰的心思被窥破,若展行能从唐悠处学到一点枪械调试的本事,将成为自己极大的助力。 “多少钱。”林景峰说:“不能白要你的。” 唐悠说:“我也用这枪,本来是做给自己用的,有好几套,分你两套也没什么。” 林景峰道:“那多谢了,我会保住你性命的。” 唐悠嗤之以鼻,展行趴在桌前,好奇地看了一眼旁边斜搁着的短圆柱,问:“这是什么?你忘记装上去了。” 唐悠道:“这个是送你的,装在弓箭上,是一个瞄准镜。” 展行大喜道:“太感谢了!”说毕就朝唐悠身上扑,被林景峰提着衣领,扔到一边。 唐悠说:“装在弓腰的箭眼上,我再帮你调试一下……你是左撇子?” 展行嗯了一声,把瞄准镜卡在藏弓的架箭处,唐悠帮他调试完毕,说:“你只要把瞄准镜里的十字对准目标,再放箭,手稳的话,命中准星不是问题。” 唐悠制造——多功能瞄准镜。 十字准星,外镜壳可调节放大倍数,金属圆环内可扳开,附:瓶塞起子、指甲钳、不锈钢刀片、开瓶器、指甲锉、水果叉、野餐用小勺等多种功能。 展行:“这也太夸张了点……” 唐悠谦虚地说:“不算什么,我以前还设计过一把机械剑,那个才是真的多功能产品。” 唐悠制造——特种部队大剑(红毛专用)。 平滑剑身,可一卸为二,双手各持使用。 剑身附以下产品:合金雀屏扇形盾(可作太阳能反光灶),瓶装啤酒开瓶器、高速锯轮、热能电阻丝、打火机、指甲钳、指甲锉、水果刀、野餐用小叉、金属保温两用午餐盒、镊子、掏耳勺、缝补用针(可作牙签)、手铲(可作扑蝶扇)、不锈钢折叠锅、放大镜(研究昆虫用)、锅铲、电动刮胡刀、水枪、看电影用不锈钢折凳(神器),等等,一刀在手,娱乐生活俱无忧。 林景峰彻底无语。 唐悠又道:“不能太依赖瞄准镜。” 展行点头示意明白,又谢了唐悠一番,林景峰看再这样下去,唐悠估计得被蹭得满头口水,于是说:“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展行被林景峰轰出房,贴在门上偷听。 霍虎走了过来,也贴上来。 林景峰提了张椅子反坐着,两手扒着椅背,漫不经心道:“你有个哥哥,叫唐楚。” 唐悠静了。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唐悠冷冷说:“你出去。” 林景峰看着唐悠的双眼,眉毛动了动,缓缓道:“他供你念了十六年的书,为什么和他断绝关系了?” 唐悠忽然大声道:“这不关你的事!” 林景峰丝毫不退让:“关我的事,你哥惹了点麻烦,现在有人在想办法绑架你,让你哥把东西交出来,我有一个计划。” 唐悠道:“该死!” 唐悠起身,林景峰道:“怕了?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你在华南之剑服役?其实只要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对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特别行动组的人。” 唐悠站定:“组织下了封口令,你想得简单,我提前从学校毕业,进华南之剑以后就等于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算退伍以后,也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基地里的人更不能外出,我还是偷偷跑出来的。” 林景峰略一点头:“可以理解,你如果不想被绑架,最好还是回基地里去。” 唐悠:“我不想回去。” 林景峰:“那你就必须和我配合。” 唐悠想了很久,问:“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有什么计划?” 林景峰想了一会:“来抓你的那伙人我刚好认识,昨天我得到一个情报,那个领头的人,正准备把你绑架在手里,逼你的哥哥交几件货。我要用你和小贱作诱饵,设一个陷阱,集中他们的两拨人,再干掉他们的两个领队,这样一来我们以后都能安全下去,不用被没完没了地追杀。” 唐悠道:“你要杀人!这不行!你和他们有什么仇恨?” 林景峰一手用枪缓缓敲击椅背:“不一定要杀,如果没有意外,废了他们也是可以的。其中一个是我的大师姐,叫仇玥;还有一个叫黄标,这个人很麻烦,没想到他也投靠了我师父。” 唐悠:“是你师门的人?万一你来不了呢?!我哥……我会死得很惨!” 林景峰说:“我徒弟小贱会和你一起去,我不可能不救他。” 唐悠摇头道:“不是不相信你……你们只有五个人……” 林景峰扬眉道:“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所以才需要你的协助。” 敲门声响。 展行在门外说:“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有什么计划?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 林景峰知道展行在外面偷听,抬眼望向唐悠,唐悠道:“说,具体怎么做。” 林景峰朝桌上一坐,淡淡道:“我要彻底解决他们,否则以后睡觉也睡得不安心。” 展行在门外插口道:“我觉得你平时睡得很安心嘛……” 林景峰:“闭嘴!” 展行讪讪不答。 唐悠道:“我呢?” 林景峰:“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呆着不动,自然能引来两个人,黄标的目标是你,仇玥的目标说不定是小贱,其中一方抓到你们两人后,一定会通知另一方。” 唐悠:“你想利用我引出那个仇玥?” 林景峰点头道:“她的外号叫毒蛇鞭,人就像只毒蛇,事情没有成功的把握不会露面。但只要出现,一切就好办了。” 唐悠:“你确定不会把我们害死?” 林景峰想了想:“你会拆炸弹么?” 唐悠:“会。” 林景峰:“黄标在改行前是爆破专家,如果有炸弹,你负责拆所有的炸弹。” 唐悠:“我需要一个人帮忙。” 林景峰:“小贱的手很稳,小贱,过来。” 展行推门进来,门外倒了一大串。 林景峰:“……” 霍虎和张辉连滚带爬地起来,跑了。 林景峰:“放松他的警惕,让他轻敌,小贱会把割绳子的刀先藏好,你们……” 唐悠说:“不需要,小贱只要帮我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身上的小玩意可以自救,只要不一直拿枪指着我,我可以很快脱缚逃出来。” 林景峰略一点头:“柳州公安还没有注意到那天山腹上的工厂,现在,他们只是在调查下游,也就是我们逃出来的山腹地下河出水口,但黄标一定知道防空洞的入口。” “目前知道入口方位的只有两拨人,一拨是他们,一拨是我们。” “不出意外,黄标现在估计每天都在工厂附近等候,再过几天,那里就是陷阱启动的地方。”林景峰如是道:“你也不想被影子一直跟着,不想你哥哥被挟制,对不?” 唐悠沉思许久,最后不情愿地点了头:“你们还有一个同伴不是么?我听小贱说的。” 林景峰说:“不管他,有可能他出卖了我们,也有可能……” 展行:“也有可能什么?” 林景峰:“也有可能已经被那伙人灭口了,昨天我打电话回潘家园确认过一次,又让斌嫂打听了一下柳州的几个大医院,发现根本没有他说的情况,他没有生病的母亲,更没有去探过病。” 蓝翁要抓的人唐悠而不是展行,这个点林景峰费了好大力气才总算打听清楚。林景峰详细问过展行在洞外宋晨武的表现,得出一个结论——宋晨武知道蓝翁那伙人的目标,但他想把人引到展行身上? “他问过你家里有钱?”林景峰问。 展行茫然点头:“但我什么也没具体说过。” 林景峰点了点头,那估计就是了,多半宋晨武也起了绑架要赎金的心思。出卖他们的一人,定不会再跟着回来。 数天后,胡杨回来报道,他们离开市区,回到鸡山的山腹中,时值午后,那天午夜所见,又换了另一幅景象,荒山野岭中,到处都是齐腰深的野草,冬季树木萧条,阴风阵阵,虽是大白天,却丝毫不减诡异的气氛。 一栋破破烂烂的工厂伫立于山腰间,车还在。 林景峰示意众人在远处的防空洞外等候,双手持枪,在工厂外沿巡视一圈,收枪,吩咐唐悠:“你进去。半小时内把事办完。” 唐悠抱着笔记本推开门,展行探头探脑地跟着进了废弃工厂,一股气息扑面而来。 “哇啊啊——” 林景峰实在受不了这俩家伙了,唐悠看上去还挺正常的一大好青年,简直被展行带成了神经病,怒道:“又怎么了!” 唐悠躲到展行身后,展行又躲到唐悠身后,唐悠一副快哭的表情再躲,展行再退,靠墙了。 林景峰一阵风似地冲进来,喝道:“别叫!” 展行喘着气,指向机床。 废弃的流水线,在许多年前是个u型号的回转带,毛坯在入口处放好,被带进轧床,碾平后再通过两块挤轮,穿过整个传送带,再在最后的钻头下打下钉口。 成品槽上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是宋晨武。 林景峰从那人的服饰上认了出来,冬季人尸腐烂缓慢,宋晨武的半条腿被机床绞成粉末,手臂,肩膀断折,整个左肩被碾轮轧成肉泥,显是刚扔上传送带就死了。 直到从u型流水线的另一面出来,被当成零件,经过了许多惨无人道的折磨,最后头部还被钉钻打上六七个圆孔。 展行、唐悠、林景峰都是静了。 许久后,展行开口:“谁杀了他?” 这句话令林景峰马上清醒过来,吩咐道:“不要离开这里一步。” 张辉坐在防空洞前等候,霍虎与胡杨在闲聊,林景峰缓缓走近,张辉抬眼。 林景峰道:“抓住张辉!别让他跑了!” 张辉蓦然弹起,林景峰拔枪! 砰砰两枪射在地上,胡杨闪身,霍虎喝道:“别开枪!” 张辉躬身一跃,要躲到树后,林景峰冲上前相助,霍虎伸手紧握张辉脚踝,沉声爆喝,把他拖回地上。 张辉摔得甚是狼狈,回手一扬,登时烟尘四起,霍虎另一手五指一钳,拈住空气中的什么,再反手一掌,击中张辉侧颔,张辉登时闷哼一声,昏倒过去,摔回地上。 霍虎指间拈着一只奇形怪状的甲虫,凑到阳光下打量。 “那是什么?”林景峰道。 霍虎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蛊?应当是脱逃用的。” 张辉被霍虎打晕过去,林景峰取出绳子,把他的双手反剪,捆缚起来,胡杨远远地问道:“什么事?” 林景峰蹙眉,摇头不答,说:“都别过来。” “小师父——”展行扒着窗户朝外看,唐悠背靠展行,把一部笔记本电脑放在砧台上,开始扫描,背后有个人靠着,总会有点安全感。 展行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从那天夜里在防空洞中看到的,张辉身上的血迹,以及忽然失踪的宋晨武,难道是张辉杀了他? 看上去不像有仇,展行忽觉诧异,发现宋晨武的死,他反而觉得一点不气愤,完全没有在地宫内亲眼目睹阳教授被杀的怒火,这又是为什么? “他怎么了?”唐悠转头看了一眼。 展行说:“我觉得不是张辉杀的。” 林景峰把张辉拖了进来,示意噤声:“继续忙你们的。”说着戴上露指手套,在张辉身上摸索,最后从他的外套胸袋里,取出一块红外线镜片。 唐悠道:“那是我的!” 林景峰把镜片交给唐悠,继而拧开一瓶矿泉水,浇在张辉脸上。 张辉醒了,猛咳几声,高大的身材蜷到角落里。 张辉看着林景峰双眼,不吭声,林景峰掏出枪,抵在他的下颚上,张辉冷冷道:“不是我杀的他,我什么也不知道。” 林景峰嘲道:“是么?那我刚刚喊出抓你的时候,为什么要逃跑?” 张辉沉默了。 林景峰:“说不说?我不介意送你下去陪他。”话音落,轻扣扳机。 展行忙道:“别开枪!” 霍虎在窗外招手:“展行!给你个好玩的东西,刚捉的。” 唐悠炸毛道:“别凑过来!我讨厌虫子!” 林景峰忍无可忍:“别添乱成么你们!” 那只透明的小甲虫爬来爬去,展行接过捏了捏,软软的,像枚软糖,张辉无论如何就是不答话,唐悠又在一边鬼叫,林景峰实在没法,说:“先不管了。” 林景峰又生出一个念头,他把展行招到身边,咬耳朵道:“这就开始了,记得昨天是怎么说的。我作了点小变动,除了张辉以外,一切按照原定的来。” 说毕林景峰带着霍虎、胡杨二人进了防空洞。 张辉仍然被扔在角落里,忽然道:“他要用你们作饵?” 唐悠专注地操作电脑,没有理会他。 展行坐到张辉身边,端详他一会,问:“你要喝水么?” 张辉道:“来点。” 展行拧开一瓶水,喂他喝了几口:“宋晨武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 张辉看了展行一会,答:“我说不是我杀的,你信么?姓宋的不是好人,他出卖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