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这首曲子白纸画从几年前就开始创作了,断断续续这么多年都没完成,这是跨越时间最长的一首,也是她认为难度最高的一首。
她的很多曲子都有独特的buff加成,比如《沉睡魔咒》《春心荡》《劳动进行曲》等,那种魔力也是对一首音乐最好的肯定。
优秀的音乐往往能冲击人的灵魂。
而《离魂》似乎更邪乎,沈赋听完之后有一种灵魂离开身体的感觉,仿佛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这还只是半成品的功效。
白纸画的灵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当灵感离开之后,她的手上多了半篇曲谱,加上之前的多一半,《离魂》成了!
沈赋提议,“要不要完整地演奏一遍!”
纸画点头,“那你帮我录下来,我以前自己听了这首《离魂》都特别有感觉。”
沈赋问:“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白纸画:“就好像原本我和晓蝶、白总、男姐她们是几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分不出你我她,但是听了离魂之后,黑是黑,白是白,你是你,我是我,就感觉我们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特别神奇。”
沈赋听得眼睛发亮,“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纸画小声道,“这么晚会不会吵到楼下的芊芊啊。”
“我倒不担心吵到她,就怕她醒了会上来打断我们,”沈赋想了想,“有办法了!”
他下了楼,打开芊芊的房门,用自己的手机调出《沉睡魔咒》,放在门口,然后立即上楼。
听着沉睡魔咒,芊芊应该能一觉睡到明天中午。
“搞定了,开始吧。”沈赋把门关上,省的自己也受到沉睡魔咒的影响。
纸画开始了,沈赋认真听着,这首曲子其实谈不上优美动听,反而有些古怪,毕竟要让灵魂和身体分开,必然是痛苦的。
但沈赋脸上始终保持着鼓励的微笑,可是纸画脸上也开始有些不自然了,似乎继续弹奏下去让她有些痛苦。
曾经弹奏《离魂》前半段的时候,她也会有些许的不适,但不适中还有一些快感,可现在更严重了。
沈赋坐在她面前,不敢出声,只是用眼神请示她怎么回事儿。
纸画摇摇头,强忍着不适感继续下去,毕竟是自己遵循本心写的曲子,怎么也要完整的演奏一遍吧。
沈赋只好担忧地看着她,自己也看不懂曲谱,不知道曲子还剩多少。
不过从曲子的抑扬顿挫,他隐约感觉,曲子应该快要结束了。
当他以为结束的时候,白纸画最后挑动一根琴弦,然后闭上眼睛,身子后倾。
“纸画!”沈赋眼疾手快,从后面接住她。
纸画的手抚在沈赋脸上,“我好困,可能要睡觉了。”
“你怎么把自己弹迷糊了~”沈赋百思不得其解。
纸画笑笑,“能不能亲我一口。”
“不亲,感觉像最后的吻别似的,”沈赋摇头,“你先睡一下,等醒来之后我再亲你,不仅亲,还可以做更多有趣的事。”
纸画脸一红,“那你抱我上床。”
沈赋把人抱上床,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早安,人就睡着了。
叹了口气,沈赋收起手机,却听到了《沉睡魔咒》,而且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
“难道是芊芊醒了?”
沈赋推开门,然后就看到老四嘴里叼着正在播放《沉睡魔咒》的手机,摇晃着尾巴看向沈赋。
“你还真是狗,越听越精神。”沈赋摸摸它的狗头,把手机摘了下来,关闭音乐,这玩意儿听多了犯困。
这是纸画的手机,沈赋把刚刚录的《离魂》发到她的手机。
又听了一遍,嚯,虽然曲调古怪,但还真是有点上头,那种飘飘忽忽的感觉真的太独特了。
他没注意到,当他播放这首曲子的时候,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又开始假寐。
沈赋怕吵到纸画,于是拿着手机,带着老四到了隔壁房间。
他暂时还不太困,或者说过了最困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
沈赋一走,床上的人坐了起来,自语了一句,“红姨、曼俐、苏菲你们都在吗?”
她换了一个腔调,表情也变了,“墨墨,你回来了?”
“是啊红姨,白纸画完成了那首曲子,所以我回来了,”她笑道,“我记得我第一次复苏意识就是听到那首曲子的第一次前奏,好像是在魔都,醒了之后我冲出酒店,然后遇到了一个男孩。”
“后来那个男孩娶了白晓蝶,”多嘴多舌的曼俐道,“结果刚刚你都不敢跟他打招呼。”
“就你多嘴~”倪墨哼了一声,“禁言曼俐。”
曼俐:“……”
一道有些冷漠的声音道,“禁的好,那些男欢女爱有什么意思,还是说说怎么惩治那个白沉姜吧,虽然他换了一张脸,但零已经锁定他的位置了,以前没人发号施令,现在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让他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高瑾:“嘿嘿,正好我上阵子赚了点小钱,足够买他的命了。”
她瞅了瞅窗外,一道标准的法语声道,“哦,我的上帝……”
倪墨打断苏菲,“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一个一个的,还让不让我说话了!”
“一张嘴几个人用,确实有些头疼,”红姨建议道,“要不我们还是说说心里话吧。”
“好。”倪墨闭上嘴,也闭上了眼睛,放空大脑,很快,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圆桌,八把椅子,头顶有一束光照下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她们长得各不相同,有五六岁的小女娃,有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女,有年过三十的风韵少妇。
不管她们形态如何,共通点就是都很美,只是美的各不相同,只有倪墨长得跟白晓蝶一模一样。
其中还有一个美女嘴上贴着胶带,呜呜呜发不出声。
可可爱爱在她旁边,笑着问,“姐姐你怎么了?你也被绑架了吗?”
大明星曼俐虽然双手完好,就是怎么都撕不掉嘴上的胶带。
她另一边的的红姨有些看不过去了,对倪墨道,“墨墨~”
倪墨还是很尊重红姨的,她随手一指,曼俐嘴上的胶带立即消失不见。
曼俐嘀嘀咕咕,“本来就是嘛,还不让人说。”
倪墨看着曼俐,“你随便说,我也不怕说点心里话,沈赋是白晓蝶的丈夫,他对我们是没有感情,虽然你跟他接触比较多,但也没用,随着我彻底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白晓蝶和她的白家军势必要陷入沉睡,以后沈赋见不到她老婆,对我们只会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