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纸画自己并不困,她相当于刚刚睡醒,所以继续工作,写累了就画一画。
直到过了凌晨,自己还神采奕奕,但沈赋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你困了就回去睡觉吧。”白纸画头也不抬道,希望沈赋可以体谅一下自己。
沈赋放下浮生六记,笑道,“为什么是回去,我鞋都脱了。”
“那我帮你穿上好不好,”白纸画可怜巴巴道,“你再不回去,你的床该担心你了。”
沈赋笑了,“可是外面那么黑,我怕啊,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啊。”
如果能送走,她可以。
白纸画起身道,“那好吧,走啊。”
走了五米,把沈赋送到他门口,白纸画刚要走,沈赋就把她按在门上壁咚了。
外面果然很黑,走廊上的灯都被沈赋提前灭掉了,在这种环境下接吻,就连白纸画这样的小古董都可以接受。
而且她还能感受到沈赋嘴里的薄荷清香,很明显,在来之前他刷牙了。
“我已经把你送到了,可以让我回去了吧~”白纸画像只鹌鹑一样缩在沈赋怀里,嘴角的笑意根本不受控制,她显然是喜欢这种不卫生的行为的。
沈赋:“这么黑,不让我送你回去吗,我不放心的~”
白纸画的手一伸,走廊灯亮了,“现在不黑了,晚安~”
沈赋看着她无情的背影,“不许锁门,等会儿我还要去一趟,有正事。”
白纸画落荒而逃,急忙反锁了门,什么正事,肯定不是好事。
白纸画捂着脸,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继续忙自己的画仙体,好几千字呢。
也是巧了,按照顺序,正好写到了“吻”这个字。
她一边想着这个字该怎么用画仙体展现出来,一边想着刚刚两人在门前的热吻,一时间嘴巴就忍不住嘟了起来。
白纸画羞恼地跺跺脚,然后看看门外,难道他真的有正事找自己吗?
像防贼一样防着她是不是不太好呢。
思及此处,白纸画轻轻拧了一下门把手。
门一开,沈赋直接推了进来,抱住白纸画就是一通乱啃。
白纸画心想,呜呼,今晚算是清白不保了。
然而沈赋只是接吻,在教育片里学到的其他动作并没有施展到她身上。
把她放下后,沈赋走到床边,把一张纸条翻过来放在那里,还放了一根笔,并叮嘱,“这是我写给未知人格的,说不定夜里她会苏醒,如果她看到了就会回复我,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所以纸画你能保证不看吗?”
白纸画保证,“不是写给我的,我肯定不看。”
“无论是兔兔姗姗还是白总说这种话我都不敢信,但你的话我可以相信,”沈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这次真的要晚安了,可以把门锁上了。”
沈赋走了,白纸画空落落的,然后目光落在那张纸条上,她凑近了些,“这纸好厚啊~”
很遗憾,看不清上面写什么。
又忙活了一阵,白纸画准备睡觉了,就算自己不困,这具身体也该休息了。
躺在床上,纸条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仿佛一口气就能吹翻的样子。
好过分,分明是引诱我,不想让我安眠了,还好自己有《沉睡魔咒》,白纸画用手机播放重复播放自己的音乐,直至入眠。
凌晨四点,“她”醒了,拿起手机,播放了下一首,《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再下一首,激昂的二胡曲《劳动进行曲》,再下一首《春心荡》,听的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她反复听了两遍《春心荡》,这次点击下一首《离魂》。
这首曲子还没有完成,属于半成品。
然而她只听了一个开头,立即关掉,差点把手机扔了。
重新捡起手机,她找到了文件里的离魂p3音乐文档,在“删除”按钮上游移不定了好久,终于还是放下了手机,拿起了沈赋留下的纸条。
……
“纸画醒了吗?”
沈赋来敲门了。
白纸画估计是《沉睡魔咒》听多了,现在还没醒,沈赋敲了一分多钟,她这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她首先看了一下旁边的纸条,还是翻着的,如果翻过来就好了,那就不算偷看了。
白纸画给沈赋开了门,沈赋送给她一嘴薄荷清香。
这家伙,现在越来越不讲道理了,哪有一大早还饿着肚子就亲嘴的。
男人在清晨似乎格外冲动,这次沈赋直接把白纸画抱到了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
白纸画惊恐地以为沈赋终于准备兽性大发了,结果他只是为了方便伸手去够那张纸条。
然后他下了床,背过身看起了纸条,脸上立即露出胜利的微笑。
沈赋是想问问未知人格,“那次的伤害已经彻底恢复了吧?可以舞枪弄棒了吗?”
对方的回答是,“可以,但仍需节制,等药补之后,方可尽情挥洒。”
药补,就是不知道她的药补什么时候开始。
“沈赋,未知人格跟你说了什么啊?”
沈赋笑道,“哦,她让我多多练习毛笔字,让我尽情挥毫泼墨。”
2000本书可不少呢,差不多能有一吨重,丑橘雇了一个小货车送货上门,然后一本本扑在客厅上,沈赋开始了签售工作。
芊芊帮他把书翻到扉页递过来,沈赋负责写字,白花花负责捣乱,瓜子负责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白花花捣乱。
至于白纸画,她把自己的古筝搬下楼,给沈赋演奏欢快的音乐,让时间仿佛流逝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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