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牙科,沈赋问,“拔牙又不是考试,怎么是你啊?”
“兔兔心态不稳,吓过去了,所以换我来。”考儿嘴唇轻轻开合,作出解释。
“哦,这样啊”
“而且打了麻药后就不疼了,我可以应付,”考儿又道,“不过再有半小时就会开始疼痛发作,估计兔兔很快又要回来了,驾照已经考完了,你要跟我接吻?”
沈赋差点栽倒,你还记着这事呢,他忙对考儿道,“我没妄想症,可可爱爱真的存在过,龙舞可以作证!”
“好,”考儿依然淡定,似乎轻易相信了沈赋的话,“那还要接吻吗?”
“如果你想”沈赋眼珠转动。
“并不想。”考儿很干脆。
“那我也不愿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就这样吧。”沈赋无所谓道。
两人说着到了车里,沈赋拍拍脑袋让考儿等自己一下。
沈赋一走,考儿立即给龙舞打了个电话,假设沈赋有病,那么他说自己没病这句话就没有可信度了,所以她选择直接问医生。
得到龙舞的回答后,考儿这才放心下来,一个两口之家怎么可以有两个精神病呢。
龙舞反问,“那可可爱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的记忆里没有她?会不会因为她是刚刚分裂出来的人格,关于她的记忆太少,所以搜寻不到?”
龙舞提出这种可能性,但考儿觉得可能性不大,“哪怕自己搜不到清晰的记忆,但模糊的印象总该是有的啊。”
龙舞也是摇头,“确实很奇怪,我已经下班了,等我过去跟你慢慢聊吧。”
考儿刚挂了电话,沈赋回来了,手腕上拎着一个塑料袋,“这里有冰棍冰糕冰激凌,来,吃一个。”
考儿推了推刚找到的眼镜,“我不吃零食。”
“外行了吧,拔完牙的小朋友就得吃这个!”然后沈赋把护士小姐姐的那套说辞讲了一遍,挑了一个,“吃这个吧,这个软。”
“不用你喂,我的手更方便。”
沈赋笑笑,“吃完就坐回驾驶位上吧,你的手更方便。”
考儿怔了一下,“我,要我开车?”
“是啊,难道要我开?”沈赋看了看自己的手。
考儿其实是很期待正式上路的,但她却异常慎重。
“我打麻醉了,约等于酒驾,而且,如果中途因为麻药效果过了,兔兔回来了,中途换司机,更危险。”
想到开车过程中切换人格,后果确实不堪设想,沈赋果断叫了代驾。
然后考儿和沈赋在后座一根一根地吃冰糕,主要是考儿吃,沈赋看她吃。
此时的考儿腮帮子已经鼓了起来,吃东西的样子更是滑稽可爱,沈赋偷偷拍了几张照片留念,他倒要看看这些照片会不会也消失不见。
“那个是什么味儿啊,好吃吗?”沈赋眼巴巴地瞅着。
吃到一半的考儿想了想,把冰棍从嘴里拔出来,“你要尝尝?你老婆的口水。”
“我不嫌弃。”沈赋尝了一口,又给考儿塞回去,“竟然是榴莲味的,靠北啊!”
“啥,靠北停车吗?应该还没到吧?”前面一直在偷听的司机发问。
沈赋额头冒出三条黑线,“靠中间,一直走!然后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