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悠久的地鸣城之中,不断发出恐怖的轰鸣声。火光冲天,每一时每一刻都有大量的魔兽以及万族联盟军在死亡。虽然少了魔王级别的威胁,但对于地鸣兵团来说,他们并不是王剑兵团那样的佼佼者,甚至在面对魔族之时,单对单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在死亡的瞬间,有很多地鸣兵团的军士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来自死亡的恐惧瞬间侵蚀了他们,他们甚至在想为什么自己不和那些重伤的队员一起进入陈峰的山河社稷图,为什么要逞能与兵团一起搏杀……没有人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死亡。第十连队因为整体实力的强悍以及丰富的经验伤亡较少,不过地鸣兵团的伤亡达到了惊人的地步……接近四成的队员永远的葬身在了地鸣城之中。“撤!”【看书福利】关注公众号【】每天看书抽现金/点币!“跟我来!”众人逃出地鸣城之后,第十连队再度承担了最重要的断后任务。“救我!”“救我!”地鸣城中,能够听到无数呼喊的声音,第十连队能救下的基本上全部救下!只要陈峰十宝琉璃塔的加持不断,以第十连队的整体战力,在缺少魔王的情况下,剩余的魔族和魔兽只能用消耗的方式来和他们战斗。只不过从内城杀出来也就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第十连队丝毫没有疲态!就因为这一千多人的介入,原本必然死绝的地鸣兵团竟然奇迹般的生还了大半!“呜呜呜呜——”“我们活下来了!我们活下来了!”“呜呜呜——”在冲出了地鸣城,摆脱了后方无数的魔族追兵之后,无数地鸣兵团的队员纷纷崩溃的哭了出来。他们是真正在地鸣城中经历了绝望,认为自己已经是必死的局面。这种心态和生死战完全是两个概念。就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是王剑兵团的兄弟们救了他们。无数地鸣兵团的队员们都对第十连队的兄弟们表达了感激之情,还有什么比救命之恩更重的恩情?陈峰和郑生二人在队伍的最前方,在地鸣兵团绝大多数兄弟伤势严重的情况下朝着后方地带慢速前进,陈峰也将山河社稷图中的伤员陆续放了出来。“地鸣兵团肯定不是情况最糟的,中州战场要变天了啊……”郑生在陈峰身边感慨道。地鸣兵团在燃烧军团内绝对不算弱的,但就是这样的实力,要不是陈峰他们及时赶到,他们的结局就只有一个,全部葬身在地鸣城中。这样一来地鸣兵团的辖区等于说失守了一半。他们就算是退守燃烧城,都不一定能够守得住如此长的战线,可能要退守三区的边境城,这就是郑生的判断。对于中州战场的局势,陈峰的了解还真不多,毕竟他刚刚来到中州战场后不久。是局势危急之后再加入的王剑兵团。“为什么觉得三区一定会退守边境城?”陈峰有些疑惑,在郑生的视野里,仿佛这个命令一定会被下达一般,但实际上退守边境城是中州战场的最后一条路了。周围并没与其他人,而且陈峰又是统领级别的人物,郑生神色严肃,小声的说道:“之前团长和我说了一些内部消息。”“所以我知道一些。”郑生在地鸣兵团中的地位很高。地鸣兵团的团长如果阵亡的话,很有可能郑生会接任成为新一任的团长。团长直属军的那些队员都不是当一方首领的料。“说说看?”陈峰好奇的问道,郑生严肃的回答道:“之前团长去了燃烧城开了多个会议,得到了一些消息。”“现在外域的六区正在遭遇到魔族的狂攻……”“什么?!”陈峰当今便瞪大了双眼,他就是从外域三区过来的,难道在这两年内,魔族一路推进到了六区?那这样一来,相当于半个中州外域已经沦陷了。如果魔族前后都对中域发动冲击,那么持续了数千年的战役很有可能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嘶——”在郑生说了他了解的情况之后,陈峰仔细的想了想,有两个点没有想通。第一点是为什么魔族执着于攻打外域。第二点是魔族大军是如何横跨整个中域到达外域的。外域的魔族大军陈峰经历过,说实话当时都是以外域本土的魔兽作为主战力,这样的实力,只要中州支援几个兵团绝对能够守的住。郑生犹豫了一下道:“团长猜测……”“六区可能真的有通往外域的通道……”“魔族想要趁这个机会……”“杀向真正的外域!”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陈峰的脑海之中轰然炸开,心跳加速,头皮发麻……深呼吸了两口之后,陈峰瞪大了双眼道:“真的?”“团长的猜测而已,否则魔族没道理直接挥军南下,直指六区,万族联盟也没道理派大军去守卫外域六区……”并不是魔族的动作意味着什么,而是因为万族联盟的动作!在三区,四区沦陷的时候万族联盟都没有行动,到六区的时候突然派遣了大量的精英兵团前去守卫,而且很久之前就有六区有通道的传言。“后方的压力这么大,再加上前线的魔族也开始集结总攻。”“除了退守边境城,团长认为没有更好的道路了,之前团长在燃烧城就在讨论这件事,不过具体的情况没有来得及和我说。”郑生微微一叹。战场上的生离死别,他们这些人都已经习惯了,真正悲伤的那两天也已经过去了。“老郑,你觉得万族联盟会怎么做?”“你脸色干嘛那么难看啊……”“大局我觉得应该没事,退守边境城,再不济退守六区,反正我这辈子应该看不到这场仗打完了。”“至于外域六区……如果守不住的话,只要把通往外域的通道毁了就行。”“反正对于外域的那些人来说,其实永远不进入中州战场,也是件好事,你说呢?”郑生看向陈峰,发现陈峰的神情已经难看到极点。这个世界,可怕的不是希望渺茫,而是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