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往前搜寻,很快又在一间病房内也发现了几具躺在地板上的尸体,其中一具还是医护人员,因为他的身上穿着白大褂,不过白大褂如今也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
场面真可谓是触目惊心,我不禁愈加担心黄一仙等人的安危。我很快便将二楼也搜了个遍,依然沒有发现他们几个的踪影,于是又直奔三楼。
一上到三楼,我便被眼前的状况给震住了,廊道内简直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而且地板上躺着不少具尸体,我初初数了一下,足有十來具,不但有白大褂,居然还有身穿警服的人,而且那名身穿警服的人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把手枪…
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我不敢大意,暗暗运行内气,并四下瞧了瞧,忽然发现,就在我脚边有一块倒在地板上的木牌,木牌上写着几个字:“重症隔离区,严禁进入”
见到这块木牌,我恍然大悟,这里就是收治那帮感染了奇怪疫病的病人的地方…而根据贱贱的所说,黄一仙等人应该就是來了这里,于是我立刻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师叔…”
我倒并不担心把变异人引來,其实我巴不得把它们都吸引过來,正好一块收拾。
然而等了一会,并沒有听到黄一仙的回应,也沒有变异人出现。这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照理來说,黄一仙等人应该就在附近,也许是在那间病房里躲起來了,现在既然沒有回应,只怕是凶多吉少。
我顾不得地板上都是血,决定赶紧找找看,我沿着三楼廊道缓步前行,每一具尸体我都会仔细看看,我尽管很想尽快找到黄一仙他们,但又很担心会看到他们几个当中的任意一人在地板上躺着,心情可谓是极其复杂。
好在我将廊道内的尸体都查看了个遍,也沒有发现他们几个,这让我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究竟会藏在那儿呢?难道是已经回去了?
我思索了片刻,取出手机,拨打了黄一仙的电话,谁知电话根本打不通,我又拨打了贱贱的电话,电话一接通,贱贱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哥…找到他们了沒…?”
我回答说:“还沒,我正想问你他们有沒有回來。”
“我靠…还沒找到呢…”贱贱顿时急了,我怕这小子一时冲动又要往这儿跑,忙说:“你别担心,他们应该沒有出事,因为我到目前还沒发现他们的尸体,我估摸着,他们应该是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了。”
我正说着,忽然听到楼上传來一阵响动,我不由得心头一紧,忙压低声音对贱贱说:“好像有动静,我先挂电话了…”
挂了电话,我便沿着楼梯缓步往楼上走去。
上楼后,一道紧闭着的铁栅门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一瞧,只见在铁栅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放射科。
我走上前去,用力拉了拉那道铁栅门,却发现铁栅门已经上锁了,沒法拉开。我不由得心头微微一怔,既然门是锁着的,那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有人藏在里面…
由于铁栅门内还有一道门,我沒法看清楚里面的状况,于是我抬手在铁栅门上重重地拍了几下,并大声喊道:“师叔…翟伯…我是石宇…你们在不在里面?”
我连喊了几声之后,铁栅门内终于有了动静,里面那道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來,我隔着铁栅门往里面一瞧,却并沒有瞧见人影,正觉得纳闷,一个声音从低处传來:“你往哪看呢…我在这儿…”
我一听,赶忙低头一瞧,原來是老鬼…由于他的个子实在太矮,再加上又隔着铁栅门,我一时沒留意到他。
“老鬼前辈,原來你们在这里藏着呢…他们几个的情况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老鬼对于我刚刚沒留意到他显然有些不爽,沒好气地说:“你进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他说完,一把拉开了铁栅门。
这时候我才发现,老鬼身上也有血迹,我以为他受伤了,不由得心头一紧,忙问:“老鬼前辈,你受伤了?”
老鬼瞪了我一眼:“你觉得老子有那么容易受伤么?”
“那你身上的血……”我话还沒说完,老鬼有些不耐烦地说:“别废话了,先进來再说…”他一边说着,一边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拽了进去,又迅速合上了两道门。门内也是一条廊道,老鬼领着我走进了x光室,我刚一走进去,便被震住了,在并沒有多大的x光室内,竟然聚集了三四十人,有穿白大褂的,也有穿警服的,大家都转头看着我,一个个的神情显得很是紧张。
鬼眼陈从人群中挤了出來,他的身上也残留着血渍,我一见到他,便立刻问道:“陈伯,我师叔和翟伯在哪儿?”
鬼眼陈一脸严肃地说:“他俩都受伤了…伤势虽然沒有多重,但那些人的牙齿似乎有毒,他们的伤口正在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