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似乎完全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他一句话也沒多说,牵着马转身便走了,贱贱还准备追上去,被我一把拦住,他有些心有不甘地说道:“就这么放这家伙跑了?”
我说:“咱们此行的首要任务是把晓丹救出來,在确定她安然无恙之前,咱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文青山点了点头:“石宇说得沒错,现在咱们处于被动局面,最好是以不变应不变。”
“这帮混蛋,等把嫂子救出來,我就一把火烧了那座破灵狐观…”贱贱气愤地嚷道。
“先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把那块石头搬出來吧,从这里去灵狐观还得好几个小时,咱们得抓紧点时间…”文青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车的后备箱。
我们仨七手八脚将那块软玉原石抬了出來,马背上有两个箩筐,原石只能放在一个箩筐内,为了保持平衡,文青山建议在另一个箩筐内装入差不多等重的石头。
这块软玉原石少说也得有一百來斤重,如果再加上等重的石头,那可就是两百多斤的负重,我不禁有些担心,说道:“驮着这么重的东西,还要走崎岖的山路,这匹马能行吗?”
文青山笑着说:“放心吧,这匹马驮三、四百斤完全不是问題。”
我们尝试着将软玉原石装进了马背一侧的箩筐内,又找來一些石头装进了马背另一侧的箩筐内。沒想到这匹黑马竟然连动都沒有动一下。
文青山牵着马儿朝着那条崎岖的山道走了过去,我一瞧这马的步伐相当稳健,心里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我们沿着崎岖山道一路前行,走了约摸一个多小时之后,渐渐已经进入了大山深处,由于正值寒冬,周围一片寂静,甚至都听不到鸟叫虫鸣的声音。
贱贱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叹道:“难怪邪教中人要找这么个偏僻的地方进行交换,就算我们死在这儿,估计一年半载都不会被人发现。”
我有些纳闷地说道:“这灵狐观怎么会修建在这么偏僻的大山里呢。”
文青山说:“你们可别小看了这灵狐观,这座道观虽然地处偏僻,却有些來历。”
“什么來历?”我忙追问道。
文青山跟我俩讲述了起來:“在好几百年前,大围山中有一只千年狐狸修行得道,自称灵狐仙,这灵狐仙不但精通道术,而且能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山民们便在深山之中修建了一座灵狐观,将这位灵狐仙供奉了起來。据说只要能在灵狐仙那儿求得一道灵符,将这道灵符带在身上,山中的豺狼虎豹都不敢靠近。”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不禁惊道:“难不成你认识的那位灵狐居士就是修行得道的千年狐仙?”
文青山笑了笑,说:“不…灵狐仙只是一个与灵狐观有关的传说而已,世上哪里会有什么千年狐仙呢。那位灵狐居士是一位精通奇门遁甲术的得道高人,因为隐居在灵狐观,故而自称灵狐居士。”
我们正说着,我忽然感觉后脖子一凉,一阵阴冷的山风从后面袭來,我下意识地扭头一瞧,却瞥见浓密的树丛中有一团黑影一闪而过。
我赶忙停下了脚步,并立刻将龙牙拔了出來,握在手中。
文青山和贱贱不敢大意,也都停下了脚步。
“哥…怎么了?”贱贱小声问道。
我皱着眉头回答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一团黑影,不过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妈的…该不会是那帮家伙在偷偷地跟着咱们吧?”贱贱愤然道。
“有这可能,大家最好还是小心点为妙。”文青山说着,将断龙斩拔了出來。
我们仨站在原地张望了一番,却并未再发现任何异常,我又冲着浓密的树丛大喊了几声,但除了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森林中久久回荡之外,并无回应。
也许真是有人在跟着我们,但很显然他并不打算现身,我们也懒得再管他,继续往前走去。为了防止遭人偷袭,我们仨都警觉了许多,时不时地朝四周张望一番,但是却沒有再发现那团黑影。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來,由于是阴天,天上一颗星星都沒有,无比寂静而又漆黑一片的大山,让人心里顿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在我带了手电筒,我们便借着手电光继续往前赶路。
在又走了约摸两个小时之后,我感觉脚板底都快磨出泡了,终于见到不远处的山头上有一团光亮,文青山盯着那团光亮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周围大山模糊的轮廓,将手朝着光亮处一指,说道:“那儿应该就是灵狐观了。”
我扭头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尽管看不太清楚,只能依稀看见大山的轮廓,但我隐约觉得这山脉的气势不同寻常,远远望去,绵延起伏的大山就像一条巨龙,而灵狐观所处的山头,则正是龙头所在。由此看來,这地方还算得上是一处风水龙穴。
我们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我忽然依稀听到了一阵水流的声音,我不由得微微一怔,忙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这地方难道还有溪流?”
文青山点了点头:“有一条山溪,在这座山腰处有一个溶洞,山溪就是从这个溶洞里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