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电朝着鼠群來的方向照了照,什么也沒瞧见,我有些纳闷地说:“这群巨鼠是在干嘛呢?”
贱贱不以为然地说:“你管它们干嘛,也许是搬家呗,老鼠搬家就是成群结队…最好都跑光了才好,不然咱俩再往前走,要是不小心闯入这么一大群巨鼠的窝里,非得死无全尸不可…”
他话刚说到这,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來看着我,缓缓说道:“哥,文老板他们该不会已经被巨鼠给……”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立刻打断了他:“你别瞎猜测…文老板福大命大,沒那么容易出事。”
“那咱还继续往里面走么?”
“那当然了…咱既然进來了,就得找到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到这,我瞥了贱贱一眼:“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贱贱最受不了别人说他胆小,立刻便跟我急了:“哥…你说啥呢…找就找,谁怕谁啊…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我要的就是这效果,笑了笑,沒再多说什么。
因为刚才我俩为了避开鼠群,在河里面站了一会,虽说河水不算太凉,但现在裤子和鞋子全都湿透了,裤子还好点,关键是鞋子,里面都是水,走起路來可不好受,于是我俩找了一块稍微平坦一点的石头坐下,脱下鞋子,将里面的水都倒了出來。然后再从背包内取出一条毛巾放进鞋子里吸了吸水,并换了双袜子重新将鞋穿上之后,便继续往前行进。
因为担心还会遭遇巨鼠,我俩显得格外小心,不敢走得太快,走了约摸百十來米的距离,从我腰间的对讲机里忽然传來了一个声音,尽管声音听起來很小,而且或许是因为信号比较差的缘故,杂音比较大,不过我还是立刻便听了出來,是文青山…
他正用极低的声音在呼叫:“海兄弟…海兄弟…你在哪儿?”
沒想到文青山还活着,我和贱贱是又惊又喜,我忙对着对讲机大声喊道:“文老板…是我…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文青山愣了片刻才反应过來我是谁,有些吃惊地说:“你是石宇?”
我激动地回应道:“沒错,是我…可总算听到你的声音了,一直联系不上,还以为你们出啥事呢。”
文青山解释道:“我现在在一个洞子里,信号不太好。”他话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等等…你怎么能够收到我的信号?你现在在哪儿?”
我解释说:“你们一直沒出來,又响了两声枪响,我担心你们出什么状况,就和贱贱就进谷里來了,现在正在一个洞子里转悠呢,应该就是你们……”
未等我把话说完,对讲机那头文青山惊喊道:“什么…你俩也进洞里來了…?”
“是啊,我们现在正沿着一条地下河往前走,刚看到了海大哥骑的那匹马的尸体,你们现在大概在什么位置?”
文青山用十分严肃地语气说道:“别管我…你俩赶紧原路返回去…”
“究竟发生啥事了?”我追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这洞里有……”他话刚说到一半,却忽然停顿了下來,对讲机那头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等了一会儿,文青山还是沒有说话,我不禁有些纳闷,轻声问道:“文老板,你还在么?”
连问了好几句,他也沒有再回应我,似乎是信号再次中断了。我尝试着摆弄了一会对讲机,也依然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贱贱在一旁问道:“哥…文老板刚才说这洞里边有啥?”
我摇了摇头,说:“好像是信号断掉了,我沒听到。”
“他让我们原路回去呢…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沉吟了片刻,说道:“刚才文老板说话的声音很小,要么是身陷险境,不敢大声说话,要么就是受了伤,声音微弱。我想他们一定是碰到了什么危险,所以才不让咱去找他们,但咱可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贱贱立刻说:“沒错…临阵退缩可不是我俩的风格…”说到这,他随即又问:“不过这个洞子这么大,我们该上哪去找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