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幅图案只是十分相似,却是由不同的文字内容组成,只不过如果不是仔细研究过的话,很难看得出來,文青山毕竟不是阴阳术士,对符图之类的兴趣不大,所以在他的眼里,就是同一幅图案。
尽管他沒能看出两幅图案的区别來,不过我也并沒有说破,只是说:“这幅图案好像是由一种古象形文字组成,但不知道究竟是啥文字。”
一向对古文字颇有研究的董教授一听古象形文字,立刻便來了兴趣,他将兽骨板从文青山手里拿了过去,取出放大镜查看了许久,却也沒能看出这种古怪文字的來历,最终只得用相机拍下了两张兽骨板的照片,说待回去之后再好好研究研究,便又将兽骨板还给了我。
我捧着兽骨板,心头充满了疑惑,本來还想再多问卓玛上师几句,不过他却又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打起了坐來。董教授说卓玛上师正在冥想,不便再打扰他,于是我们只得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石屋,又顺着陡峭的天梯从峭壁上方回到了地面。
我双脚刚一落地,还沒喘口顺气,贱贱便凑了过來,迫不及待地问道:“哥,你们跟那位啥啥上师聊些啥呢?居然聊了这么长时间…”
我喘着粗气回答说:“聊得多了去了,一言难尽,待会回去路上我再慢慢跟你说…”
贱贱愣了片刻才反应过來,有些惊讶:“等等,咱这就回去了…难道饭都不吃了么?”
“吃什么饭…不就是酥油茶和糌粑嘛,还不如路上啃面包、吃牛肉干…”虽说现在已经到了吃饭时点,不过一想到酥油茶和糌粑,我顿时便沒了食欲。
文青山将手一挥:“咱们走吧,得早点赶回去…”
“这还当真就走了呢?难道出什么事了吗?”海胡子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董教授皱着眉头回答说:“事情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要更为严重,咱得尽快赶回达嘎多玛村去。”
贱贱和海胡子见我们一个个神情凝重,也沒再多问,便跟着我们沿原路往寺外走。
一行人还沒走出寺院,迎面走來一个人,这人并非是寺里的喇嘛,穿着普通藏民的服饰,而且他还是个跛子,走路一瘸一拐。
巴桑见到那人,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跟他打起了招呼,原來,这人就是他所说的那位达嘎多玛村的老伙计……扎西多吉。
巴桑告诉我们,三年前,扎西多吉冒着暴风雪寻找走失的牦牛,左腿被冻坏了,最后不得已,膝盖以下都进行了截肢处理,现在他的左腿装了一条义肢,虽然能够行走,但走起路來难免一瘸一拐。
扎西多吉对于我们的出现有些惊讶,巴桑向他说明了我们此行的來意,并告诉他,昨晚我们就住在达嘎多玛村他的家里,而且,昨天半夜里,村里又有牧民家的牦牛遭到了袭击,而我们现在正打算去寻找袭击牦牛的怪物。扎西多吉一听,立刻表示,要跟我们一块去。
因为扎西多吉毕竟身有残疾,我们原本还有些犹豫,一方面担心他跟着一块去,会拖累了我们,另一方面也担心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知巴桑却说:“你们不要小看了扎西多吉,他一条腿虽然沒了,心理素质强大着呢,而且他的枪法很准,以前可是这一带有名的猎手。”
扎西多吉似乎知道我们担心什么,拍着胸脯向我们表示,他绝对不会拖累我们,而且,要说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程度,在达嘎多玛村,除了强巴大叔之外,就数他最为熟悉,如果我们想要找到袭击牦牛的怪物,他绝对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为了证明自己还行,扎西多吉还特意在石板路上一瘸一拐地跑了几步。
文青山和董教授商量了一番,决定就让扎西多吉陪我们一块去。
扎西多吉立刻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并跟寺里面的喇嘛说了一声,便跟着我们离开了多玛寺。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