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大汉并未回答我,反而朝着我啐了一口鲜血,尽管我立刻往后闪躲,还是被他啐了一脸,我怒由心生,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挥拳正欲再揍他,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赶忙扭头一瞧,只见一道黑影正弯着腰蹑手蹑脚地向我摸过來,离我不过四五米远,他见我发现了他,立刻站直了甚至,朝着我猛冲过來,我松开青面大汉,迎着对方走了过去,这家伙也蒙着面,但从他的身形和走路的姿势來看,我已经基本猜到了这家伙是谁,恐怕正是当年盗取邵元节寝陵的犯罪嫌疑人,,辛志杰,还真是踏怕铁鞋无觅处,警方苦苦寻了这几个家伙三年也沒能找到,今天却都让我给碰上了,辛志杰的手里也抓着一把尖刀,而且比青面大汉拿着的匕首要长了不少,看起來像是一把专门用于砍人的砍刀,他挥舞着砍刀,直朝我的面门砍了过來,我只是将脑袋往旁边一偏,很轻松便躲开了來,又以迅雷般的速度击出一拳,正中他的喉咙,只听咔嚓一声,辛志杰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沒能发出來,接着便两眼一翻,身体向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我担心他的后脑着地,赶忙一个箭步跨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同时另一只手迅速夺下了他的手里的砍刀,然后扯掉了他的面巾一看,我果然沒有猜错,正是辛志杰,他嘴角那颗豆大的黑痣实在是太特别了,我将辛志杰的身体慢慢放倒在地上,这才发现,他的身体竟然正在微微颤抖着,面色通红,与此同时,一股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了出來,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心头一惊,文青山曾经跟我说过,咽喉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而且食管、气管及动脉血管都在那附近,若是力道够劲够准,甚至可以一招致人性命,而我刚才那一下,力度可不小,该不会把这家伙给打死了吧,,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慌神,虽说我心里巴不得这家伙去死,但要真是一拳打死了他,我一时之间还有些难以接受,闹出人命可不是小事,我该怎么跟警方解释,我顾不得那么多,赶忙用学过的海姆里克腹部冲击法,将他的身体抱起來,并站到他的身后,然后用力挤压他上腹,这个方法,主要针对气管被异物堵住的情况,用力挤压腹部,可使腹部下陷,腹腔空间上移,迫使膈肌上升而挤压肺及支气管,这样每次冲击可以为气道提供一定的气量,从而将异物从气管内冲出,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发现他的面部涨得通红,这正是气管被堵住的症状,或许是刚才我那一拳的力道太大,使得他脖子内里发生了变形,从而将气管给堵住了,如果能将他的气管疏通的话,或许还可以暂时救他一条性命,只要他沒死,那怕只剩半口气,伤得再重我也不在乎,过了沒一会儿,辛志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听到这声咳嗽,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看來是我的急救法子奏效了,我赶忙将辛志杰翻过身來,将他的身体平放在地板上,然后替他把了把脉搏,虽然有些紊乱而微弱,但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死不了了,我站起身來,忽然想到了鬼眼陈,现在邪教中人既然出现在了林家老宅,那他恐怕凶多吉少,我扭头看了一眼,辛志杰和那个青面大汉都躺在地上,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沒法子站起來,于是我立刻掏出手机,一边给文青山打电话,一边迅速往楼上跑,刚一跑上楼,我便发现一道黑影从亮着灯的房间里冲了出來,并迅速蹿入了旁边一间房内,我立刻追了过去,刚冲到房门前,便只见那道黑影竟直接从敞开着的窗户跳了下去,我快步冲到窗户前,往下面一瞧,却已经不见了那道黑影的踪影,毕竟是晚上,外面一团漆黑,对方要是有心躲藏,想要找到他恐怕不是易事,我不禁心生疑惑,这人是谁,怎么见到我就跑呢,正纳闷着,忽然从隔壁房间传來了一阵**,我顿时心头一紧,不好,是鬼眼陈,我顾不得那么多,赶忙转身,奔向了隔壁房间,我刚走进隔壁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顿时便被眼前的情形给震住了,只见屋子里已是一片狼藉,整张床被翻了个底朝天,大衣柜也被掀倒了,甚至就连墙上那幅油画,也被取下來扔在了地上,而鬼眼陈就仰躺在地上,正在挣扎**着,而他的大半截身子,都被压在了那张被推到的书桌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