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跟蚂蝗一样吗?”
“它就是用蚂蝗养出来的蛊!不过它与蚂蝗不同的是,它含有剧毒,能要人性命!”
听了文青山的一番话,大家都震惊不已。
片刻过后,众村民都吐得七七八八了,一个个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面色依然苍白,不过倒是没见谁再捂着肚子或是脑袋叫唤了。
文青山说:“大家身上的蛊毒应该都已经解除了,先回家休息吧,晚上用红糖熬点姜汤喝。另外,这几天大家注意不要喝生水。”
众村民站起身来,谢过了我们,便相互搀扶着,各自回家去了。祺二爷尚未完全缓过神来,他怔怔地问文青山:“他们身上的蛊毒真的已经祛除了吗?”
文青山说:“蛊虫已经被呕了出来,应该没事了。”
“那这些蛊虫会不会在地里生存繁殖呢!”望着遍地的呕吐物,祺二爷显得心有余悸。
文青山笑着说:“祺二爷不必担心,这些玩意早已被杀死了。刚才我用的三味药中,雄黄粉能够杀灭蛊虫,《神农本草经》记载,雄黄‘善能杀百毒、辟百邪、制蛊毒,人佩之,入山林而虎狼伏,入川水而百毒避。’所以养蛊之人,断然不敢饮雄黄酒。”
祺二爷听了,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黄一仙朝着祺二爷拱手道:“祺二爷,我们也该回去了,明日我们再来找您,告辞!”
我们几个转身正欲离去,祺二爷却喊住了我们:“等等!今天多亏了几位,不如去我家吃顿便饭吧。”
文青山正巴幸不得,立刻说:“好,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们跟随祺二爷去了他家,趁着他老伴和儿媳做饭的工夫,我们与祺二爷坐在院子里闲扯了起来。
祺二爷不解地问文青山:“文教授,他们究竟是咋中的蛊?”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想必是有人将蛊卵下在了水里,而大家又恰好都喝了被下了蛊的水。”
祺二爷脸色一变:“该不会是村里的水井被下蛊了吧?”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应该不会,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蛊毒发作,这便说明,他们应该也是在同一时间中的蛊。那么多人不可能恰好都在同一时间喝了井水!”
“祺二爷,最近村里有没有谁家办啥酒席?”黄一仙问。
“办酒席?”祺二爷思索了一阵,“最近没谁家办酒席啊!”他话刚说到这,忽然又想了起来:“对了,昨天晚上黄道长帮白小武做法事,村里人倒是都来了,但也没吃饭啊,也就是磕个瓜子喝个茶而已。”
“喝茶?”文青山微微一怔。
“文老板,莫非你认为那茶水有问题?”
文青山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我在一旁不解地说:“可是昨天晚上祺二爷和三元哥应该也都在场吧,要是茶水有问题,他俩怎么没事呢?”
祺二爷轻咳了几声,说:“我只喝白开水,喝不惯茶味,所以,昨晚上我一口茶没喝。”
“这就对了,一定是茶水出了问题!有人在茶里面下了蛊!”文青山很是肯定地说。
祺二爷立刻转头对一旁的白三元说:“三元,你去把我那本记事本拿过来,我看看昨天是安排谁负责茶水的。”
白三元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拿着一本皱皱巴巴的小学作业本走了出来。
祺二爷将手指在嘴唇上沾了一点口水,翻看那本作业本看了看,猛然抬起头来,盯着白三元,惊讶地说:“怎么会是你媳妇?”
白三元一听,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转头冲着厨房喊道:“秀英,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三元媳妇很快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满手油渍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说道:“有啥事快说!我正在炒菜呢!”
白三元开门见山地问:“昨天晚上是你负责茶水的?”
“是啊!咋了?”
“那你往茶水里加什么了?”白三元大声质问道。
三元媳妇瞪了他一眼:“你嚷啥嚷啊!茶水里当然是加茶叶了,还能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