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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铭的易感期很懂事,来的那天刚好是周六,彼时沈既白跟摄影那边约好了时间去看照片,他习惯了早起,刚洗簌完毕就闻到了从卧室里传出来浓烈的信息素味道,突然间整个人连血液都开始躁动。
他的alpha正在经历易感期,这么霸道的气味,很快就填满了整个空间,沈既白的身体早已经熟悉了这股味道,呼吸很快就急促了起来。
他想着要去卧室看看,一转身却撞进了顾一铭的怀里,瞬间被抱了个满怀。
沈既白吓了一跳,顾一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出来了,脚步轻的他都没听见动静。
往日顾一铭照顾着omega体弱,在那种事情上也是温柔居多,这会受易感期影响,情绪慢慢失控,箍着沈既白腰的手臂逐渐收紧,就像是要把沈既白嵌入身体里。
“唔,轻点…”沈既白忍痛出声。
人类没能摆脱兽类的基因,强大的alpha在易感期很可能会失去理智,做出些无法预测的事情来。
相对比omega发情期的情、欲和繁、殖本能,alpha会更危险,更暴力,他会在信息素的影响下迸发出心底最深的念头,他的理智会被兽性取代,他会像野兽一样,压制每一个进入他领地的人。
此刻的顾一铭就像个猎手,只有猎物在手心里,才会安心。
沈既白在信息素的冲击下眩晕了片刻,勉强撑住心神,连忙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安抚顾一铭,他毫不吝啬的付出,一遍又一遍,直到腺体发胀发烫也不停歇。
每一个omega都在生理课堂上认真学过怎么去安抚一个易感期的alpha,这个时期的alpha会撕烂omega的腺体,这是深埋体内的兽性显现,必须要先让alpha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可以进行标记。
沈既白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和顾一铭接吻,他是很优秀的学生,当初学习也很认真,对顾一铭的易感期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原本以为这件事会很容易。
直到顾一铭放开他的唇,沈既白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推倒在了柔软的沙发里。他被信息素影响了,引导者又变成了顾一铭。
顾一铭的眼眶发红,头痛欲裂,横冲直撞的信息素急于发泄,怀里的omega还在不知死活的释放信息素,惹得他低下头直喘气。
强行压制的后果就是让他的手臂都在发抖,没有人知道痒和痛哪个更难忍,然而此刻他却不能放肆享用这份不知是奖励还是折磨的情、事,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确定。
深吸一口气,顾一铭竭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强制自己平复情绪。可他又忍不住想先尝点甜头。
于是他搂紧沈既白,温热的躯体让他备受煎熬,压制着的声音沙哑的不行:“沈既白,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沈既白勉力承受,易感期的alpha变得更有攻击性,也更难容纳,在这么浓郁的信息素诱、导下,他很快就会假性发情,更何况他一向对顾一铭没有抵抗力。
“因为、你说、我们合适…”沈既白的声音破碎,和往常的清朗大相径庭。
泛红的眼尾半眯,恍惚间好似有泪流下来,又被顾一铭吸允干净。
“只是这样吗?”顾一铭含住他的耳垂低声询问,不肯饶他。
当然不是,沈既白的身体紧绷又忍不住颤抖,他神思恍惚地想,顾一铭不会知道他曾经频繁地出现在沈既白的梦里,五年,一千八百多天,占据了他至少二分之一的睡眠。
每一次的结局都是沈既白被推开,又在下一次的梦里重新覆上去。
他把自己的心捏成了一个小房子,里面唯一存放着的就是顾一铭,这个房间没有钥匙,沈既白在里面来去自由,只会在一次次的想念里越发沉迷。
他就像个瘾君子,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抵御罂、粟的魅力。
沈既白不愿回想曾经的无力,也不想回答这个无法解答的问题,于是主动抬起头去索吻,试图堵住顾一铭的嘴。
这就是拒不配合的态度了。
顾一铭惩罚似的,舌根搅、弄,用力吸允,直吻的沈既白气喘吁吁,热汗连连,却不肯再动了。
沈既白更瘦弱些,经不起刺激,躲在顾一铭怀里轻喘,这种空虚到极致的燥热,让他抬起了小腿去蹭顾一铭,却被按住了脚踝折在胸、口不准再动。
房间里的味道越发浓郁,沈既白在强烈的信息素冲击下终于缴械投降,他眼尾泛红,眼睫上带着湿意,看人的时候像清风拂过心底,难耐又风情。
“标记…我。”他热的脸都红了,半眯的眼里全是情、欲。
“想和我、交,配吗?”顾一铭用力。
这种粗鄙的语言似乎更能激起人类原始基因的恶劣本能,沈既白仰起的脑袋无力的挂在顾一铭的胳膊里,凸起的喉结带着脆弱的讯息,像是濒死的鸟儿在做最后挣扎,残忍又美丽。
“你好凶。”顾一铭悄声说,炙热的鼻息喷洒在omega的耳畔。
他用信息素引、诱沈既白,即使对方完全没有反抗行为,他也不会让沈既白有一丝犹豫的机会。
他忍的难受,却又不得不集中注意力,时刻观察沈既白的表情,眼看他的眼神失了焦距,表情也变得茫然,终于开始暴露出自己的目的。
“你以前见过我,沈既白,你在哪见过我?”
“…学校…”
沈既白被引起了假性发、情,对于自己的alpha,只剩下了臣服的本能,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提线木偶,再也没有一丝的清明来思考是否有问题陷阱。
“不是学校,再想想,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