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个星期嘛,”方芳说,“反正我们以后老了也是要过来这边住的,早买晚买都是要买的呀。”
沈知意也跟着说:“你们不用管我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婚礼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很是财大气粗的样子。
沈既白哭笑不得,只好先把他们送到了酒店,又约好晚饭时间来接他们,这才跟着顾一铭回了家。
进了家门,顾一铭把沈既白堵在门后,轻声问他:“那婚礼要是你们家办,我是不是得嫁去你们沈家啊。”
“嗯,”沈既白得意洋洋地说,“你以后得喊我老公,再冠夫姓。”
顾一铭喜欢他看他调皮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然后说:“老公可以,冠夫姓不行,不然还是你嫁来我们家吧,我以后都听你的。”
沈既白就很轻浮的样子:“那你先叫声老公来听听。”
顾一铭低低地笑,又很轻的喊了声“老公”。
喊的沈既白心都热了,搂着他接了一个很湿很绵长的吻。
傍晚五点钟,顾一铭和沈既白去接方芳他们。今天的晚霞是粉红色的,像是被画笔涂抹了一层颜料,又像小时候街头卷的棉花糖,又甜蜜又美丽。
方芳看起来休息的不错,人很精神,还特地打扮了一下自己,看着年轻不少。
沈既白就夸她好看,方芳也很礼尚往来地说沈既白长得最像自己,沈知意就在边上笑眯眯地看。
到了酒店包厢,顾一铭的父母早已经到了,见人进来顾诚远和江覃站起来相迎,沈知意也笑着上前招呼,两家人其乐融融地一起坐了下来。
包厢摆的是圆桌,也就不分主次了,顾诚远作为东道主请沈知意坐了上席,沈知意推让了两下才被顾诚远按了下去。
一番餐互动大家也都知道了些对方的脾气,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聊了,说到婚礼场地,还是顾一铭说了句希望在海岛办。
两家妈妈都很感兴趣,提了几个不错的位置,最后沈既白选了一个离a市大概五小时飞机的海岛。
顾家去年订婚又退婚,不是没人说闲话,只是碍于面子没有当面提,这次婚礼江覃打算大办一场,好好挫一把碎嘴子的锐气。
婚礼当日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办,其他的细节还是要他们自己来敲定,又因为沈既白工作时间问题,不一定能及时回复,方芳当场建了个群,把两家人都拉到了群里,大家一起参考决定。
两边的父母都热情非常,沈既白和顾一铭倒成了全场最闲的人,只好默默地吃东西。
正说到礼服就让顾家的裁缝来做,对他们俩的身体数据都很熟悉,还能顺便督促他们锻炼身体,就看见顾一铭帮沈既白夹了块鱼,顿时双方妈妈们互相看了眼,都满意地笑了。
晚饭结束,顾一铭收到了方芳给的一块玉牌,他打小看的都是好东西,这个玉牌一入手,就知道最少值七位数。
沈知意给的是一辆限量款的跑车:“我看年轻人都爱这个。”
“谢谢爸妈。”
吃好了晚饭,顾一铭送方芳和沈知意回酒店,又从后备箱拿出来几个礼盒,都是些燕窝人参等补品,还给沈知意带了块茶饼。
恭恭敬敬地给送上了楼。
顾一铭走后,沈知意拿起那块茶饼看了眼:“福元昌圆茶,这么贵的东西,快抵上你那块玉牌了。”
方芳白了他一眼:“这说明人家对儿子重视,对你尊敬,贵还不好啊。”
“好好好,我又没说什么,我去帮你放洗澡水,今天辛苦你了。”
“嗯,知道就好。”方芳揉着脖子去找睡衣了。
第二天一早,顾一铭来帮方芳和沈知意搬家,跑前跑后的找中介、找物业、找家政、又换锁的,忙了一天,沈既白因为上班倒是在天黑后才来认的门。
没几天沈知意先回了老家,他的汽修厂离不了人,留下方芳在这边忙活婚礼。
日子定在了九月份,虽然时间还算宽裕,但是还要拍婚纱照,提前和海岛预定,通知宾客,还有回礼什么的,别墅那边还在装修,算下来也是一直都不能停。
婚礼的策划交给了婚庆公司,沈既白就和顾一铭就确定样品,一般是江覃和方芳先选,选好了再让他俩确定。
因为总在一起商量,方芳倒是和江覃关系处的不错,经常约着一起美容逛街什么的。
空了就催他俩去拍结婚照,门店也是他们选的,一家很贵的店,按江覃的说法是钱花出去就得花的值,服务技术都得到位,方芳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
去拍照片那天是个周末,沈既白只有这种时候有空,店里那天歇业没再接别的客人,沈既白却在那碰到了一个熟人。
“岳月?你怎么在这?”沈既白看着眼前气质温和的姑娘说。
“沈医生,”岳月看见他也很意外,再看看站在沈医生旁边的男人,顿时脸上就堆起了笑,“原来今天要接待的贵客就是你们啊,恭喜你了沈医生。”
“谢谢,不过……”沈既白压低了声音,“你不是未成年吗,也能出来工作?”
岳月笑着说:“余律师说我已经满16周岁了,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收入,会被认为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可以打工。”
她犹豫了下又说:“这份工作是林医生给我找的,店长是他的朋友,有林医生打过招呼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林厚蒲林医生吗?”沈既白问。
岳月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