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经快天黑了,三七趴在阳台享受着最后一丝余温,一别三日对它似乎也没什么影响,见到沈既白回来也只是懒懒地甩了下猫尾。
沈既白先去洗了手,房间里明显多了很多物品,都是顾一铭的东西,想到这里,沈既白就有了隐隐的紧张。
把小祖宗的口粮添足了,打开手机,上面的信息还停留在中午,顾一铭说不能来接他。
把手机扔在一边,看着三七悠闲的趴地,沈既白心里产生了一丝嫉妒,他把三七从阳台抱出来,无视它的抗议撸了好一会儿。
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出浴室的时候刚好听到开门的声音。
沈既白走过去开门,看见顾一铭提着东西站在门口,他惊喜地看着顾一铭说:“不是说要开个临时会议?”
刚沐浴过,沈既白全身泛着润泽的水气,他用的沐浴露是无香型,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只有些许湿润的味道透入心脾。
他面色微红,很快又因为出了浴室的温差而变得白皙,头发也没吹干,有水珠滴落到脖子里,滑落进衣服的后领,打湿了后背。
顾一铭盯着他,压着眉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既白,抬了下手里的东西,轻声说:“会议结束了,不让进去?”
沈既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东西,脸色有一丝的不自然,他让开身体,看着顾一铭从他的身边走进了屋子里。
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顾一铭低头换上,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餐桌上,问沈既白:“吹风机在哪里?”
沈既白愣愣地说:“在卫生间。”
顾一铭点点头,他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站在门口喊:“沈既白,过来。”
沈既白听话的走过来,就见顾一铭抱着双手,站在卫生间门口,他下巴微抬,点了下里面,对他说:“去把头发吹干。”
“哦。”
沈既白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刚插好插头,就被顾一铭拿了过去,他站在沈既白背后,把沈既白困在了洗手池和他的胸膛之间。
打开吹风机的开关,用手试了试温度,抬起胳膊给身前的人吹头发。
暖风不停的从吹风机里往外输送,顾一铭用手拨弄着沈既白的头发,指腹在头皮之间来回的摩擦,把湿透了的发丝一根根变得干燥且顺滑。
沈既白的头发很软,平时总是打理的整整齐齐,现下在顾一铭的手中,又逐渐变得凌乱,他今天似乎不是很耐心,拨动的手力度有些大,但是没关系,因为沈既白也有些着急。
他偷偷抬起眼眸,从镜子里看向顾一铭,这个是他从大学时代就喜欢的人,现在正站在他的家里,站在他的身后,认真地帮他吹着头发。
突然顾一铭说,“再看我就吻你了。”
沈既白赶忙低下了头,但是很快的,他又抬起了头,一动不动地看着顾一铭。
顾一铭低笑了声,不动声色地往前进了一步,像是把沈既白揽在怀里,手上动作不停,问道:“什么意思?”
沈既白没说话,但表达的很明确,就是那个意思。他抬着眼从镜子里面观察顾一铭,见顾一铭没动静,他把身子往后靠了靠,贴在了顾一铭身上。
风声戛然而止,顾一铭放下吹风机,低下头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