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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沈既白跟领导请了假,因为只有一上午的假期,领导也没有特别刁难,很快就同意了,沈既白又去了衣柜边,把明天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才爬上床睡觉。
即使已经关上了灯,但沈既白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他不知道为什么顾一铭会突然提到结婚,但他很善于把握机会,既然他咬住了饵,那就别想轻易的撤回去。
第二天一早,沈既白给自己做了个早饭,吃过饭后又洗了个澡,才开车出门。
到民政局的时候才九点半,沈既白坐在车里,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从此刻开始计时,他想他等了这么多年,再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所以他允许顾一铭迟到。
今天的天气很好,沈既白固执地坚信这是一个好兆头,这意味着往后他的婚姻生活也都是晴天,如果下雨也没关系,听说南方有些城市,娶媳妇那天如果下雨,就意味着媳妇会很孝顺,他从小就被夸乖巧,以后也一定会孝顺的。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只是用纸巾擦了一遍又一遍,非常机械。
约好的十点,那他可以等到十点半,十一点半,十二点半都可以,只要不是来得太晚,他都可以。
时间到达九点四十五分时,沈既白看见了顾一铭的车,他扬起嘴角,看见顾一铭手里拿着个袋子,从车上走下来。
顾一铭站在门口,像是要给他打电话,沈既白笑了下,打开车门朝顾一铭走去。
两人今天都穿的白衬衫,看上去很般配,都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从顾一铭站到门口开始,就有人不停的打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样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的极品。
沈既白走过来时,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颇有些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怨念,只有沈既白这样娇艳如花朵的人才适合站在那人身边,这俩人就自己消化消化得了。
顾一铭看起来也有些紧张,说了句:“来了。”
沈既白看了他几秒,没看到他有类似后悔的情绪,也没再听到顾一铭开口,他走上台阶,两人并肩往大厅去。
两个人离的很近,肩膀总有碰撞,沈既白没有多想,主动牵住了顾一铭的手,顾一铭顿了顿,反手握住沈既白,把那纤细白嫩包裹在他的大手里。
“拿的什么?”沈既白问。
顾一铭不自然地咳了声,道:“喜糖,我听说都要给的。”
沈既白看向他的眼神很柔软,里面带着笑意,看得顾一铭心跳加速,他不由得握紧了牵着的手,强制压下发痒的牙根。
他们先去拍了照片,摄影师不住地夸赞他们般配,指挥着两人靠的更近,拍下了极具神圣意义的照片。
顾一铭看起来很满意,抓了把喜糖给他,沈既白也默默地从口袋掏出了一个红包……
输了……顾一铭想,他没准备。
两人的合照被印在了结婚证上,沈既白曾经在那场订婚宴的外面看见顾一铭和楚熙的合照,当时他满眼羡慕和心酸,此时再看自己和顾一铭的照片,前后不到一年时间,像做梦一样。
这么好的人,有人不珍惜,那就他来,他会把顾一铭放在心里,把他珍藏在自己的安全屋小屋里,那里没有别人,只要他愿意,就可以一直藏在那里。
只请了半天假,时间只够办个证,顾一铭还要去机场,出了民政局大厅,沈既白便回到了医院,顾一铭去了h城出差,两人婚后的第一天,这对夫夫就已经开始习惯别离。
但沈既白不在意,一是因为忙碌的时间太多,没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还有一个就是,证已经领了,他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多了,后面怎么过,他都没有意见。
顾一铭在h城呆了四五天,在第二周回到了a市,提前说好要来接他,沈既白就没开车到医院,他看着站在车旁边的顾一铭,不得不承认,当初对他一见钟情,大概也有脸的原因。
见他出来,顾一铭踩灭烟头,沈既白快步走到他面前,跟他说:“等着急了吗?”
顾一铭摇摇头,说:“没有,我也刚到。”他打开副驾驶的门让沈既白上车。
“今天去外面吃饭吧,顺便看场电影。”顾一铭说。
沈既白说好,又问他想吃什么,顾一铭笑着说:“都准备好了,你跟我走就行。”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子很堵,顾一铭也不着急,慢慢开着车驶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
门口有人过来引了他们进去,那人把他们带进了一个包厢里,刚坐好,就有服务生过来问:“顾先生,现在上菜吗?” 顾一铭说了句“嗯”,那人就礼貌的退了出去。
他边给沈既白倒茶,边对着他说:“让他们提前备好了菜,我们一到就开始做,很快就好。”
沈既白看着他,说了声谢谢。
他能感觉到顾一铭一直在看他,看的他逐渐手脚发麻,人也越发僵硬,他很怀疑等菜全部上来以后,他还拿不拿得动筷子。
这样被动才不是沈既白要做的事情,他鼓足勇气抬头跟顾一铭对视。
就见顾一铭挑了挑眉,他说道:“我还以为你对我哪里不满意,才一直不愿意看我。”
沈既白张了张嘴,说:“没有,我只是没注意。”
顾一铭笑笑,他用真诚的语气说:“抱歉,我没有办法不注意你,你今天好像格外的好看,很…漂亮。”
沈既白骤然红了耳朵,他的勇气像个一戳就破的气球,在顾一铭暧昧的口齿中被泄了个干净,他逃亡似的移开了和顾一铭对视的眼神,任由红霜浮上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