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你这截图码打的跟没打有什么区别?
对象又说:随他去吧,你们何队正是青春洋溢看见树洞都想来两下的年纪,成天对着你们这群歪瓜裂枣也挺可怜的。
被迫歪瓜裂枣的徐坤:“……”
他吞下一口血泪,开始输入:何队,我觉得你条件很好的!你可以先要到联系方式发展一下!你加油!
何知州盯着屏幕若有所思。
然后就听到陆翊开始说话了:“可以了,我看看温度。”
何知州突然觉得,不仅是长相,陆翊连声音都听起来挺耳熟的。
难不成是他烧糊涂了?
“三十九度一。高烧。”陆翊看了眼温度计。
然后例行公事地询问:“咳嗽吗?喉咙痛吗?还有什么症状。”
“没有。就半夜吹了风,结果今天就发烧了。”
陆翊嗯了一声:“你是想好快点还是慢慢来?”
从情感上来说,何知州反倒是希望慢掉好,最好天天来看一次病,但是从现实角度考虑,这注定就是想一想。
“我后天有个比赛要打。”
陆翊点了点头:“那打针吧。好的快一些。然后我再开点药。” 然后开始提笔疾书起来。
……居然都不问问是打什么比赛!何知州突然感觉到了失落。
就像一只准备开屏的孔雀,结果一眨眼围着他拍照的人都去看隔壁的大熊猫了。
何知州决定再挣扎一下:“医生你平时玩游戏吗?”
陆医生的回答十分简洁:“玩。”
“绝地求生玩吗?”
“玩。”
何知州顿时来精神了:“我就是打绝地求生职业赛的。”
陆翊的话依旧十分的客气:“那你很厉害。”
接着,他的话锋一转:“处方单拿着去楼下缴费,然后去隔壁找护士扎针吧。”
态度十分的公事公办。并没有因此高看他一眼。
何知州还来不及沮丧,突然就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
“陆医生,退烧针是扎哪儿?”
陆翊突然就笑了:“你还想扎哪儿啊?”
这一笑,就像初春河上的冰雪消融,化成汩汩江水。
不仅如此,何知州还发现,陆翊笑起来的时候,脸颊边上有两个梨涡。
最后,何知州捂着不可说的地方出院了。
内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
爱情的小火花还来不及燃烧就开始熄灭了。
毕竟,他觉得,如果他是陆翊的话,他也不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被针扎的嗷嗷大叫的小伙子产生什么想法。
谁让我们州哥天不怕地不怕,就像所有熊孩子一样怕打针吃药呢……
纯粹是心理性恐惧,明知道那针戳不死自己,还是控制不住两股战战。
偏偏好不死的,回到俱乐部就碰上了徐坤。
徐坤兴高采烈地对何知州打招呼:“中午好啊何队。”然后开始挤眉弄眼,“那个……联系方式要到了吗。”
何知州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丧”气,他面无表情地回答:“忘了。”
“啊?”
没有加以解释,何知州木着一张脸回到了自己房里。
中午轮休的陆翊关上诊室的门,打着哈欠到了医院食堂。
昨天一点才睡,今天五点又起来赶车从学校到医院,他又不是铁打的人,难免会有点困倦。
刚坐凳子上,就收到了室友王玉坤的电话。
“听说你代老赵坐班了?感觉怎么样。”
陆翊诚恳地回答:“不怎么样。很累。”
“倒是碰上了一个挺帅的人,说自己是打职业电竞的。”
“嗯?你问我名字?忘了。没看。”
“打比赛的那些人我就知道个zero,我怎么知道是谁?啊……挺高的。比我高。不过感觉有点奇怪?”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是觉得……有点傻气?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他好像很怕打针,叫的一层楼的人都听到了。”
“嗯,好,晚上就回来。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陆翊就这样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