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拿来肯定不能直接往嘴里塞,起码要经过清洗处理,这一步道观里研究丹方的道士们就能提供好几种方法。
再说作为牙刷杆的部分,考虑到固定刷毛等细节,就先选择了以毛笔杆为料钻小孔。笔杆以竹枝做成,益州竹子多,也就不难买到这样的原料。
月枕石这段时日以来正是在睹毛思羊,弄出一支像样的牙刷子。说不好再过两个月到了春节时分,她就能小豪一把美美地吃上几顿羊,吃到管饱为止,
“妙!真是妙!”青观主手持羊毛牙刷,居然是有些手舞足蹈地出来了,“此等牙刷子才得洁牙的真谛,软毛所到之处带走口中的不洁之物,绝非柳条可以比拟。”
“观主,究竟是牙刷妙?还是羊毛妙?”月枕石很实在地追问了一句,让青观主恢复了一贯沉稳地模样。
“羊毛牙刷子最妙了。青羊宫出了羊毛牙刷子,这就是天作之合。月小友,那些磨镜之好还真是笑言了,你是梦携青羊之意而来才对。”
青观主一副妙不可言的表情拿着牙刷,“我屈指一算,再过十三天就是下元节,下元日水官解厄,道观开场做法会,定能将此物之妙于府城众人说。我们快来谈谈具体的做法与分红,不过不比磨镜药,此种牙刷子的恐怕很快就会被众人学了去。”
因此要有品牌意识。
月枕石顺势拿出了一张画纸,上面以寥寥数笔勾勒起一胖一瘦两只羊,肥羊和蔼,瘦羊肃穆。她的绘画水平且算因物而异,对于画人没有什么天赋,但对于画能吃的东西就别具一格。
“观主,我看也该去官府与商行备案,为青羊宫求一个专属的标示。我这是提供一个思路,磨镜药也好,牙刷子也好,刻着三羊的才是青羊宫所造。一胖一瘦,还有青羊宫的羊字。如此在牙刷的刷柄处刻上三羊,也能彰显羊毛牙刷子的来历。”
“不错,是该这么办了,至于具体图案还需观中弟子一起商议通过才好。你这羊……”
青观主看着纸上的两只羊,严肃的瘦羊也很合道观清修的旨意,这一只羊多半会被众人认可,但他却觉得肥羊更加传神,传神到让人有些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青观主默默将想要吃羊的食欲压了下去。这一刻,他与月枕石的想法极为相近,如果真能在牙刷子上赚一笔,今年春节可以让道观里的道士们美美地吃上几顿羊肉。
月枕石见青观主沉默不语了,她看着笔下的两只羊,她的羊有不妥之处吗?刻在牙刷上,更能让人深入感知牙口好胃口就好。
再想到朱冬瓜被打落的一颗牙齿,柏淑也该没那么大力气,应该是把朱冬瓜正在换牙期的旧牙也打了下来。如此一来,朱冬瓜更因体会到一口好牙的重要性,可不能因为惧怕着月杀,念叨着磨镜磨镜就不用羊毛牙刷了,而一旦使用青羊宫出品的羊毛牙刷,希望他不会心塞就好。
“阿嚏——”朱睿捂住脸被柏夫子送回了家,柏夫子说了要与朱大富好好谈谈孩子的教育问题,这已经够倒霉的了,而为什么总觉得还有人在惦记要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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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十月十五的下元节快要来了,白胡子老者与展昭在成都府里找了一处住所也定居了下来。
“哎呦,我的牙。”白胡子老者捂住腮帮子,此行带着徒弟展昭来到益州老家,一来是为了一路让徒弟边走江湖边长见识,二来是为了寻一位年轻时候的故友。“熊飞,还没有一丝关于何必的消息吗?当年我听他说起天命之年会来成都小住。我还指望着何必能治好我的牙。”
展昭摇摇头,他已经去了白胡子师父说得几处地方,全都没有何必此人的消息。“师父,您还是要吃得清淡一些才好,免得再度牙疼,逮着机会就不吃素菜,还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白胡子捂住嘴有些口齿不清地念叨了一句,“为师就是要老当益壮。我就不相信了偌大一个成都府还找不到一个治牙的人。展小昭,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去打听一下城里治牙谁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