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的态度坚决, 就连语气也格外的昂扬,他就是因色喜欢的萧戎,既然喜欢, 就该娶回家, 留在自己身边,朝朝暮暮相守,不应再有其他。
许久, 壁上的小孔中才递出了一张纸条,定安先生道:承嗣兄的气度非一般人能比,只是承嗣兄可有想过, 娶男妻是为世俗不容,承嗣兄可有想过该如何应对?
元胤仔细想了想, 随即道:“我哪管那么多, 我只想将我表兄娶回去,就算有千难万难, 只要有他在我身边, 便都不怕了。”
定安先生道:若是承嗣兄的表兄不愿意呢?他怕呢?
元胤拍了拍胸脯道:“他就更不需要怕了,有他在我身边,我有的是底气, 可有我在他身边, 便是他的靠山!”
雅座内一片寂静, 许久也不见壁空中传出纸条,元胤有些疑惑的问了句:“先生,你走了么?”
定安先生道:不曾, 只是在感慨承嗣兄的气度与魄力,你的表兄该是个有福气的人才对。
元胤颔首浅笑:“嗯,特特别有福气,遇上了现在的我。”
在元胤浅笑时,这壁孔中便传出了一张纸条:那承嗣兄想要问我的便是这件事?
元胤微愣,忽然想起自己找定安先生的目的,才发现心中原本的疑惑也在与定安先生的说话间早已明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由含笑道:
“先生,待得将来我与表兄成婚时,望你也能到场相贺。
定安先生:好。
只一个字,便瞧得元胤是喜上眉梢,与定安先生告辞后,元胤站在门口,瞧着那屋中桌上摆着的那瓶荷花,心中一片清明,他回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食来运转。
碧螺春.色隔间的门板被滑开,萧戎站在门口,瞧着那桌上的安静摆放着的瓷瓶,荷花在水的呵护下,并未有一丝的凋零之意,反而愈发的生机勃勃。
他双眸深邃,却又包含着几分柔情,他迈步走上前,伸手抚过那瓷瓶中的荷花,雅座的门被轻叩两声,萧戎便低声道:“进来。”
肖掌柜推门进来,朝着萧戎行礼道:“公子,陛下已经离开小店了。”
萧戎对那瓷瓶里的荷花爱不释手,却还是放了手,负手侧身瞧着肖掌柜道:“荷花给我那回府,要小心,不可有损伤。”
“小的明白。”肖掌柜连忙颔首行礼,小心翼翼的接过萧戎面前桌上摆放着的装了荷花的瓷瓶,转身离开雅座。
萧戎迈步走到窗边,推开半掩的窗户,瞧着那出了食来运转的元胤满心欢喜的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眸色也变得格外温暖,视线一直锁定着他的身影:“我亦想你不长大,这样我便能一直守着你。”
盛夏时节夜幕下的京城,晚风吹过带来丝丝的凉爽之意,风吹过屋檐下的灯笼,晃得灯笼摆动。
元胤与萧戎并肩走在街上,身后跟着的白术与小路子,手中提着不少糕点,白术手中提着的几包蜜饯还是元胤买给萧戎的,小路子实在不太明白元胤眼角眉梢的喜气从何而来,只晓得他从食来运转一出来,这脸上便一直挂着笑。
“陛下,天色已晚,该回去了。”一旁的萧戎低声提醒道。
元胤笑着侧首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路子及白术,随即回首瞧着他:“明日休沐不朝,今晚朕便去你的绿萼居留宿,毕竟朕买了那么多的蜜饯还没尝过呢。”
萧戎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却瞧着元胤挑眉的模样,便也没再开口,只是收回视线,往街口停放马车地方走着,却不想刚迈出一步,一位衣衫褴褛,发丝散乱的人便冲了出来,直愣愣的撞到了萧戎的身上。
“救我……救救我……”那人抬眸瞧着萧戎,红着眼眶,即便是满脸污垢,却依旧显得格外的可怜,她死死地拽着萧戎的手臂,浑身都在颤抖。
“怎么回事。”元胤被这突然闯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不由向那人投去了视线。
“怎么了?”萧戎侧首瞧了一眼元胤,却依旧将视线落在了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落泪,瞧着眼前的两位华服公子,连忙跪伏在地上叩首哭泣道:“两位公子救救我,我家乡遭遇了水患,就我一人逃了出来,已经好几日没吃东西了,求求你们,救救我。”
“你家乡遭遇了水患?你是崇州人?”元胤听着那女子的话,不由好奇的问道。
岂料那女子听见元胤如此问话,不由有些愣,有些害怕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位华服公子,便也顾不得是否肚子饿,起身便要逃,却被元胤先一步唤住,让小路子上前将她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