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向四福晋请过安后,孟辞便再未见过四福晋。
如今四福晋唤自己过去,也不知所谓何事。
孟辞也只是在心里寻思着,面上却应得爽快:“我这就随你过去。”
孟辞简单收拾了一番,便跟着秋合去了正院儿四福晋处。
四福晋正仪态端庄地坐在堂屋的圆桌前,身边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宝蓝色的袍褂,眉清目秀,正腻在四福晋身边撒着娇。
四福晋嘴角带着浅淡温和的笑意,看向孩子的目光满是慈爱。
桌子上放着几盘点心。
孟辞只余光扫了一眼,便已猜出对方身份。
四贝勒唯一的嫡子弘晖。
孟辞低眉垂首,恭敬地福身行礼。
“奴才请福晋安,福晋吉祥。请大阿哥安,大阿哥吉祥。”
四福晋笑着抬眼瞥了她一下,微微颔首,推了推弘晖,示意弘晖坐好。
弘晖不满地呶呶嘴,端正地坐在凳子上,眼睛却看向孟辞,随即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突然起身跑过来,背着手绕着孟辞转了一圈儿,然后站在她面前,昂起下巴,声音清脆倨傲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
孟辞微愣了愣,垂首看着眼前双眸明亮好奇,身高只到自己腰间的小男孩,忙恭敬地答了句:“回大阿哥的话,奴才名唤孟辞,是新进府的。”
四福晋沉了脸,轻斥道:“弘晖,还不坐下!”
弘晖呶呶嘴,不以为意,依旧好奇地盯着孟辞看,蹙眉思索了一番,然后眼睛一弯,咧嘴笑了笑,一手指她,转向四福晋,道:“额娘,我知道她,她就是被二伯打了板子的那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