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夜潜当天,阴晴不定的仙本那,总算出了太阳。
穹庐高远,翠绿椰子林摇曳生资,水上村落首尾勾连,栈桥蜿蜒。太阳辣得够劲,海面恰如玻璃,一眼到底。
白沙滩围绕海岛,游客不算多,酒店仅四家。满眼碧海蓝天,亦是满眼的寂静隔绝。
清晨八点,金何坤久违地赖床了。
日光已将房间照通透,置于窗边的水缸熠熠生辉。四下安静,能听清手表秒针的滴答声。
金何坤揉着眼,往身旁摸一把,空的,留有余温。敢情就他昨夜辗转难眠,硬得不行,导致凌晨三点还与理智作斗争。
陈燕西坐沙发上看文件,估摸怕热,未穿衣服。裤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露出一截纯灰内裤边。那身材顶好,肌肉线条流畅,明显常年坚持锻炼。
金何坤脑仁快炸了,再多看一秒,流鼻血得成喷泉。
“醒了别在床上挺尸,不饿吗,金刚吗。”
陈燕西放下文件,手臂搭着沙发背。他拉长侧腰线,勾人而不自知。
这动作呛得金何坤霎时清醒,悻悻一笑:“吃你可以吗。”
我欲壑难平。
陈燕西摸根烟,再将烟盒扔给床上那位,“上床也得看氛围,别以为炮友是脱了裤子就开干。”
“难道不是么。”金何坤稳稳接住,叼着发觉没火。他便从床上下来,只穿内裤。那地儿鼓着小山丘,随步伐轻轻晃动。
好似一只巨大野兽,静静蛰伏。
“那你还不如去搞行尸。”陈燕西翻白眼,手指轻轻蜷起。他盯着坤爷的“藏獒”,咽口唾沫,“把裤子穿上,显摆什么呢。”
“显摆给你看啊。喜欢么,恩?”
金何坤弯唇笑着,下流话里缀着浓情蜜意。他在陈燕西面前站定,铁了心要耍流氓。同时又忍不住自怨自艾,想当初多少人主动给他贴。
坤爷好歹肩扛四道杠,身穿制服,严丝合缝的衬衣里扣着禁欲,眼中又有骚动与风流。
谁能不爱。
这会儿站在陈老师面前,貌似只捞得个耳尖发红。
陈燕西心脏狂跳,却眼神冷清、一本正经说教:“年轻不知‘精’贵,老来望......唔......”
金何坤不想听他埋汰,干脆一低头,吻上去。他以手指夹烟,撑着沙发,将陈燕西圈入怀中。
陈老师颈部敏感,怕痒。而金何坤以虎口锁住他喉结处,电流一阵阵,拼命地刺激着陈燕西,窒息般喘着气。
“我那东西不贵,没你金贵......”金何坤的呢喃滑出唇缝,语气温柔。
陈燕西不答话,费力招架着对方唇舌。一口气提在喉头,整个身体紧绷着。
金何坤便去吸他舌尖,一寸寸扫荡口腔,直至陈燕西发软发烫。坤爷明显想再进一步,单膝跪着,倾身向前,似已听到砰砰心跳。他不停舔咬,舌头一下下钻进陈燕西的耳朵里。
时快时慢,时而猛烈,时而轻缓。湿滑难耐,陈燕西抖得不行。
“我操,你别......”
金何坤被他的纯情反应激得不行,吻得愈发凶狠。大手已到身侧紧紧揽住,欲扒掉陈燕西的运动裤。两人在沙发上纠缠翻滚,金何坤简直要疯了,陈燕西真他妈带感。
他热血沸腾,欲上全垒,今儿个怎么也得把这事办了。
“嗷!你他妈......?”
金何坤瞪大双眼,猛抬头。他单手撑着沙发,另只手已条件反射地捂住下面。
陈燕西喉结滚动,红潮逐渐从颊边蔓延到耳际。他呼吸发颤,手拿潜水灯,横在两人身前,“摸了半天,终、终于摸到了......你能别压着我的包吗。”
金何坤:“......陈燕西,能看到我头顶冒烟不。”
“你他妈就不是人!我操!”
“嗳文明点儿,和谐社会靠大家,你好歹也有头有脸。飞机上能这么说吗,怕不是分分钟被举报。”
“你先下去,你压着我了。”
陈燕西调整呼吸,笑着推开金何坤。他浑身散发着“我就是使坏”的信息,恨得金何坤牙痒痒。
“陈燕西,你别落我手里,”金何坤扯了扯内裤,起身要去洗澡。他意难平,又回头朝老师发狠道,“老子迟早弄死你。”
陈燕西挥挥潜水灯,笑眯眯说:“一夜七次郎?内部价?”
“可以打折么,兄弟。”
这货还在撩。
金何坤恼羞成怒地走进浴室。十分钟后,他再顶着满脑门官司,水气氤氲的,力求心平气和坐在陈老师身边。
房间里窗户相对,穿堂风吹得极舒服。太阳照透窗帘,白到发光。海岛静谧,无人说话时,能听清远处喧嚣。海鸟嘶鸣,有点与世隔绝的味道。
陈燕西略带安抚性质地拍了拍身侧空位,让金何坤坐下。欲望来势汹汹,陈燕西不可否认地动情了。
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今晚夜潜,需赶在傍晚前给金何坤上堂课。
夜潜不比白天,所用装备有差异。陈燕西讲解常备灯源,分为主灯、副灯、及指示灯。主灯续航时间长,往往足以支撑一次下潜。而副灯又称bc灯,以备在主灯失效时,提供光源,确保安全。指示灯则绑于气瓶上,提示潜员的位置。
“如果我俩的灯源同时失效,就立刻停止潜水活动,回航。”陈燕西试着灯光,确定电池没问题。他讲课时,常不自觉地微皱眉,表情趋近严肃,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