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么了这是，哭什么啊？李尹诚试探着拍拍她的肩膀，“你没事儿吧？”
吴芸没有回答，擦了擦眼泪站起来直直的往外走，李尹诚连忙跟了上去；她站在电影院的出口有点茫然，好像不知道去哪里才好。
“一起去吃饭吧？”，李尹诚再次发出邀请。
“我现在不饿。”，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往左边走了过去，李尹诚跟在了她后面；到了路边，她拉开一辆出租车的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看她这种状态李尹诚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离开，连忙坐到了后排；吴芸扫了他一眼对司机说，“去att。”
“去唱歌嗦，att这个点估计包厢早没了，要不换一家吧？”，司机问道。
“不，就去att！”，她的态度很坚决。
一路无话。车到之后，她飞快付账，回头问李尹诚，唱歌去吗？也不等他回答，就迈开步子向前走了。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丝袜，黑色的短裙里包裹的曲线，这片黑色像是连成了丝线，引着李尹诚跟上去。
进了ktv，运气比较好，刚好有一个小包结账走人，定下之后她买了一堆零食和啤酒，李尹诚有没抢过她，只好看着她刷卡付账。
服务生把啤酒打开、话筒调好退了出去，吴芸拿起杯子，“来，先干一个！”，说完不等李尹诚回应就真的一口干掉了。
等李尹诚喝完她已经在点歌台飞快的操作了。点完之后她又端起杯子，李尹诚连忙和她碰了下，“你也去点几首吧！”
“我不怎么会唱歌。”。李尹诚的歌确实唱的不怎么好。
“那你来干什么？”，不等他回到，吴芸就拿起话筒跟着屏幕上的歌词唱了起来，这一唱就是个把小时，歌曲都是一些八九十年代的老情歌，虽然她的声音没办法和陈晓吟比，但是却唱得很投入、很动情。奇怪的是无论是欢快的、愉悦的、甜蜜的还是痛苦的、撕心裂肺的歌词都被她唱过一股哀伤的味道；嗓子唱哑的时候就喝酒，每次都是一杯干掉。李尹诚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在杯子空了的时候给她填满。
“你怎么不唱啊？”，她终于累了，把话筒扔到一边回到沙发边坐下。踢掉高跟鞋把双脚架在茶几上，
再坐下去恐怕会更尴尬吧？李尹诚于是走到点歌台前，“你想听点什么来着？”
“随便，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好了！”，回头一看，她又拿着杯子喝起来了。
李尹诚的嗓子不好，也就会那么几首，选了三首老歌，他拿起话筒走到了中央。第一首是《鬼迷心窍》，当唱到“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明了”的时候。李尹诚回头看着她，点了下自己脸颊酒窝的位置然后指了指吴芸。
吴芸哈哈大笑起来，“我笑的有那么好看么？”
“当然，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瞬间就被你的笑容吸引了。”，李尹诚拿起杯子，“来。为笑容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