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叔祖辈的老人来了,我祖父在招待。”司马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和他一辈的他来招待,和他爸一辈的司马防来招待,和他爷爷一辈的,司马儁来招待。
毕竟也就只有同龄人在一起,不容易出现压力。
“我看外面的车架上好像有我们家的,我家那位也在?”陈曦随口询问了一句,他今年真的没见几次陈纪,也不知道陈纪跑哪去了。
“嗯,也是下午来的,前后脚来的还有袁家的几个伯祖。”司马懿点了点头说道,那些老头现在都在司马儁的房间瞎扯淡。
实际上并不是在瞎扯淡,袁达正带着他们袁家三老头和陈荀司马进行交易,只不过这个交易模式有些让人肝疼。
“先将婚宴的礼物给你吧。”袁达笑着咧着,漏出几颗漏气的牙齿,从怀里面摸了摸,摸出一个装饰华丽的木盒,放到桌面上给司马儁推了过去,“也没什么好送的,就这个东西吧。”
司马儁不明所以,和袁家的关系虽说是时好时坏,可自家嫡子婚配,袁家既然来了,那肯定会送点具备纪念意义,或者极其珍贵的宝物,只是这个封装,有点啥情况?
司马儁伸手接过,而一旁的陈纪和荀爽也有些奇怪的看着袁达推过来的木盒,然后司马儁将木盒拿起来,里面就只有两枚金灿灿的五铢钱,司马儁不由得一愣,不过随后三人就反应过来这是啥东西了。
“这里面还有一枚是我陈家的呢?”陈纪没好气的说道。
“咋了,当年在未央宫门口打架,没打过,那不就归我们了吗?”袁达一点不怂的说道,“再说那次丢铜板的是我们袁氏,你们陈家除了会占便宜,还会什么!”
“好了,好了,这俩枚铜钱倒是挺不错的。”司马儁点了点头,将礼盒收了起来,“用我们的话来说,这两枚铜钱上有大运。”
“本来想给你家嫡子送点别的,可惜没有适合的,还是将这两枚铜钱给你们家吧。”袁达摇了摇头,这礼物其实很重,比陈曦送的玉鼎离谱的很多,所以司马儁心情挺好的。
实际上这两枚铜钱就是当年袁达和陈纪在未央宫丢的那两枚铜钱,前者奠定了各大世家和中原朝堂分流,后者确定了天命,当时袁达就在朝堂上和陈纪为这事骂起来了。
后面出了未央宫,陈纪就和袁家三个老头打起来了,结果陈纪人少,袁家人多,铜钱被袁达给抢走了,不过这是就像袁达骂的那样,陈纪是占了袁家的便宜,所以被抢走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认。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又被袁家送给司马氏作为礼物。
不管是从纪念意义上讲,还是从天命的意义上讲,这两枚铜钱都是非常珍贵的玩意儿,毕竟当时袁达丢铜钱的时候,历史从丢下铜钱的那一刻开始分流,在无数的世家子的关注下,正面朝上。
所以司马儁对于这个礼物挺满意的,当然陈纪就不爽了,你当年带着你的小老弟在未央宫门口堵我,抢我东西,现在当着我这个当事人的面,将这东西送人,过分了吧。
“说说吧,袁家给送了这么重的一个礼物,想来也不光是看我家嫡子结婚吧。”司马儁将东西收好之后,原本慈眉善目,笑盈盈的表情瞬间一变,又成了公事公办的状态,这老家伙才不要脸呢,好处先吃了,顶缸坚决不上,这可是九十多年的经验啊。
“是这样啊,我听说司马氏这边有成年的子弟准备出国历练,要不来我们袁氏这边历练吧,我们这边工作压力大,磨人,二十岁的人能当五个用。”袁达一副老资本家将人往死了整的样子。
来什么虚的,去我袁家肯定是这样用的,不一个人当五个用,怎么能发展的起来,尤其是顶级智者,我袁家很需要得。
司马儁闻言嘴角抽搐,要是搁个正常人听到这话,肯定不会让自家的后代去那边,因为这话说的感觉对面就是个魔窟,可在场都是老流氓,听到这话之后,反倒生出了兴趣,唯有残酷的生存条件最能磨砺青年人啊!
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找个要命的地方狠狠打磨打磨,多虐一虐,成长速度才能飙升啊,而袁达这个话,让司马儁有些心动,不好,这是说到心坎上了。